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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婉惊惶地探视着周围，不停地拍打着衣服，生怕有一只落到身上。
“那里，它们围着你转呢？”程姣随意地指指点点，把林婉婉吓得不轻。
萧继景此时也起了玩心，看到林婉婉找半天没看到向程姣投去怀疑的眼神，又再趁势添了一把柴。
“好像停到林小姐你的头发上了，颜色比较深，也被你赶到高处了，不容易看到。”
林婉婉听到蚊子和自己接触了，脸色唰地一下更白了，这下反而跑不动，在原地瑟瑟发抖问怎么办。
“林小姐这次出门是喷了茉莉花的香水吧，这种花的香味似乎格外能吸引蚊虫？”
“那我去洗掉、我立刻去洗掉！”
林婉婉害怕到光亮的地方能清楚看到蚊虫，将眼紧紧一闭，转身便跑，什么都顾不上了。
“小心台阶啊。”程姣处于人道主意精神，提醒了那么一句，然后林婉婉马上就踉跄了一下。
看到麻烦的大小姐走远，程姣这才捧着肚子放肆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穿着一身礼服不要那么失态。”萧继景拍拍程姣的背，怕她岔气，而且姑且还记得一些规范礼仪，虽然他自己也被传染得嘴角上扬。
程姣转过头对他做了个鬼脸，“萧叔叔，心态不要那么老成。”
“那你也是，今天怎么弄得跟偷穿大人衣服一样，小孩。”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程姣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然后扬起脸对萧继景哼了一声，提起裙摆走到旁边去。
“上次我离开后你们家怎么样了？怎么今天看着那位林小姐对你有些奇怪。”
“何止是有些，简直就是奇怪她妈给奇怪上香，奇怪死了。”
“怎么说？我看林老爷子虽然不想过于深究，但也不至于容忍她们母女继续加害你。”
“我倒宁愿她们明着来，现在这样我看着都替她们累。前几天硬拉我去做了套衣服，说今天要来看林少爷演奏，我看那衣服并不算出格，质量也还行没有什么故意没缝好的地方，不过今天临出门前，林小姐不知道为何来了个平地摔，让我先走她回去换衣服，然后结果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原来如此……”萧继景沉思着点点头。
一件衣服不过是小事，可这背后折射出来的信息倒可以大做文章。
如果林家一家只有程姣穿得很一般，别人会觉得周妍之这个当家主母亏待原配留下的孩子，可若特别出挑的是程姣，那么鸠占鹊巢、刻意招摇的帽子就会落到她的头上。
加上这个场合说白了也就是贵妇们的交际圈，表面上和颜悦色笑嘻嘻，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嚼舌根，这大概也是程姣不愿待在下面的原因之一。
“那么，能邀请你和我一起吗？”想明白过后，萧继景开口。
“什么？”
“我是说，能否请程小姐赏脸，让你以我的女伴，而不是林家大小姐的身份出现在演奏会上。”
萧继景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绅士地向程姣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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