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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清看向自己的师尊。
玉清清开口问他。
“天崩之劫，一旦魔气倾泻，人间会变成地狱。”
“就真的没有办法阻止？”
但是开口回答她这个问题的人，却不是苏湛辰，而是灵子夜。
“没有……”
“除非……”
玉清清看向他。
“除非什么？”
“需要我牺牲么？”
灵子夜飞快开口。
“不。怎么可能需要清清你牺牲——绝对不需要你牺牲。”
灵子夜深吸一口气，随即他顿了顿，他继续说。
“需要牺牲的，另有其人。”
苏湛辰听见灵子夜这句话，立刻看向灵子夜——灵子夜同样对看向苏湛辰。
“牺牲掉你自己？”
灵子夜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牺牲我？”
“怎么不说牺牲掉你自己？”
“苏湛辰，你在打什么主意，我是最清楚不过，你就是想要少一个情敌——苏湛辰，你这个王八蛋！”
而剑仙冷冰冰地看了一眼灵子夜。
“你是魔尊。”
“魔界受你掌控，你说自己没有办法，这句话可以相信么？”
灵子夜冷笑。
“我就是没有办法。”
“苏湛辰，你若是当真心怀天下，你不如牺牲自己。”
“苏湛辰，你不是本事大得很么，你有的是本事拯救天下，那么你干脆牺牲掉自己，阻止这场天崩之劫算了！”
灵子夜嗤笑地看向苏湛辰，在他眼中，苏湛辰也不是好东西，就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混账东西。灵子夜神色冰冷，他挑眉，看向对面的苏湛辰。
“苏湛辰，你不愿意么？”
苏湛辰缄默片刻，他说。
“我就算牺牲，也只是延缓天崩之劫片刻。”
“你是魔尊，魔族源头终归是在你身上。”
玉清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开口说道。
“你们别说话了！”
“烦。”
她转过身向外走去。
屋外天穹顶端，天色仍然一片阴霾，昏昏沉沉，仿佛一切都陷入无尽黑暗之中，玉清清看向远方。
东方一抹淡淡熹微光芒。
微弱。
却显眼。
玉清清却在心里头想。
第五个疯批——估计要出来了吧。
她在脑海之中询问自己的小系统灵七七。
“是不是龙族也要粉墨登场了？”
她这句话说得阴阳怪气，灵七七说。
“其实……魔族提前激发天崩之劫，就跟龙族有关系……”
“呜呜，宿主，你的确可以考虑，找他算账了！”
玉清清冷哼一声，立刻咬牙切齿起来。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有人在捣鬼！”
“敖凛那个王八蛋！”
……
同一时间。
郦都王朝上空。
某个身穿玄色衣衫的青年，沉默地看着脚下大地，他眼底涌动着丝丝戾气。
“这样还搞不死你？”
而他身侧。
匍匐着的男人，喃喃开口问道。
“龙皇大人——你这样做真的好么？”
“虽然无人知晓，这件事情是我们妖族在背后动手脚。”
“但是——人族跟魔族如果真的惨烈厮杀，我们很难独善其身，我们妖界无数生灵，同样也要卷入这场大灾难之中！”
而这眉眼俊秀并且锐气十足的男人，冷笑一声。
“大劫难？”
“大劫难来临之时，没有哪一族可以独善其身——妖族真的可以逃过一劫么？”
“所谓的能够逃脱，也无非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他顿了顿，开口说道。
“与其被动卷入其中，受尽苦楚，倒不如——”
“提早发动这场劫难，让我们妖族抢占先机。”
他说出这句话，眼底深处是冰冷的。
前世妖族无数鲜血，才换来他血脉晋级——可是他从来不认为，妖族的牺牲，就应该是理所应当的！
灵子夜是王八蛋。
人间的那些人，同样亦是混账。
这男子停顿了一下，他冷漠地抬起头来，冷声说道。
“我要从人间带走一个人。”
“等到人族大乱，我会带她回妖族，让她做妖族的皇后。”
而他的手下沉默片刻，开口问他。
“妖皇殿下……您……”
“我的意思是，您确定，这个人类会愿意，跟随你回妖族，当你的皇后么？”
“妖皇殿下，你觉得……你所说的话，靠谱么？”
妖皇沉默。
敖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说。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他的手下太清楚这个年少高位的年轻妖皇殿下的脾性。
他被质疑，心底必然不悦。
所以他飞快又开口解释道。
“不……不不不。”
“我当然不会怀疑，妖皇殿下您的能力。”
“只是——”
“妖皇殿下……人间被你搞乱成这样子……若是你要带回妖界的那个人类，知道了真相，说不定会恨极我们，妖皇殿下，您真的……”
“想好了么？”
敖凛沉默许久。
敖凛说。
“她不会恨我。”
“况且，就算她要恨我，我也想要……”
“带她走。”
敖凛沉默片刻，他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张清冷无比的面容，他已经想了太久太久——想到他梦里头都是她的面容。
他很想要回到她身边。
他很想要问她——
问她还记得他么？
可是他知道，她不会记得他了。
一切都重来了——她怎么还会记得她怀里头的小黑蛇呢。
冰天雪地之中。
她把他抱在怀里头，然后一点点地亲吻它僵硬的身体，亲吻它的下巴，亲吻它的冰冷的鳞片。
他的心上仿佛盛开一朵花。
一朵亮晶晶的花，里头盛满了她的喜欢。
他想，以后等到他恢复身份，他就告诉她。
他才不是什么可怜的，没有人要的小黑蛇，才不是什么可怜巴巴的小可怜——他是妖族最尊贵的血脉，他是妖族的皇者血脉。
他日后是要成为妖皇的！
那可是荣耀无比的妖皇殿下！
这个女人跟着他，日后就是吃香的喝辣的，没有任何人敢欺负她。
这是一定的。
妖界他可是最强大的。
冰天雪地里，他被她抱着，听见她说。
“你也很可怜吧。”
“我也很可怜。师尊同师兄都不要我了。”
“我救过的人，也不理我了。”
“他要和别人成婚。”
“我们日后，就相依为伴吧。”
敖凛满脑子都是回忆——他快疯了。
他想求求她——
求求她回来。
他只当她的小黑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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