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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烨本身气场是很足的，远比在电视上看到的更加威严肃杀一些。
徐静姝是个小辈，也不敢造次，只能忙着张罗茶水糕点，缓解无话可说的尴尬。
“石头。”他声音一响，徐静姝的心都跳了跳，“去把大娘子准备的东西拿来。”
“明兰......二婶婶可带了什么东西来？”
她私下里和明兰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但是当着顾廷烨的面，再没大没小的，总有被抓包的感觉。
顾廷烨却笑开了，爽朗恣意，颇具风流。“我们各自排班论辈就好，不用拘泥。”
徐静姝有些羞煞，“既然顾二叔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没有答话，只是冲着小厮摆了摆手。
那个个头高大，看着憨憨的石头果然名不虚传。
橙红接了他手里的包裹，呈了上来。
徐静姝打开那包裹，就有些泪目了。
那里面装着的都是南北铺子的果脯和点心。
上次回去的急，都没来得及去买些吃的，她可是想这口想了很久了。
素指微动，捻了一颗樱桃煎，酸甜可口，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这汴京，除了家人也就只有明兰惦念着她了。
眼眶更红了一些，微微错身，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让二叔见笑了。”
“哪里，我家娘子还说有些吃食不便存放，等你回汴京了，再过府吃喝。”
顾廷烨丝毫没觉得她失礼，反而为明兰高兴。
她家中的姐妹虽也关系不错，但是真正交心相伴的密友也就只这一个了。
通伯将顾廷烨迎进府中，就去衙门找齐衡了。
虽然还没到下衙的时间，齐衡也等不得许久，快马加鞭的往家里赶。
他最近又听到些风声，还不知是真是假。
“二叔。”
说到明兰，顾廷烨和徐静姝也算有了话题，打开了话匣子。
齐衡一到，两人的话头就断了。
顾廷烨起身迎过去，在齐衡的胳膊上拍了拍。
“好小子，还是这么瘦弱。”
相较于他的体型，齐衡是有些瘦弱。
但是徐静姝知道，他绝对是穿衣显瘦型的。
两人还很亲热，想想剧中，齐衡后来可是和顾廷烨各种不对付。如今看，这画面还真是温馨美好。
厅上安静了一会儿，顾廷烨端了茶碗喝了口茶，也看向了齐衡。
“你可知道汴京城最近风声鹤唳的，我来时齐国公府已经闭门三日了。”
此话一出，徐静姝和齐衡都惊住了。
顾廷烨也不是故意吓唬他们，只将京中的事情同他们说了一遍。
“嘉成县主在我出发的前三日，到了汴京。”
嘉成县主？他们夫妻二人如今才想起，自那日在相国寺一别后，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敲了登闻鼓，直接状告这扬州府的金有钱行贿扬州知州。数额之大，可流放三千里。”
听到这，齐衡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敲登闻鼓，告御状，直达圣听。这嘉成县主是想要将他们置于死地啊。
这事儿，是官家首肯，可齐国公夫妇并不知情，只怕如今已经急的不行了。
“我父亲母亲可安好？”
“徐家公子去了国公府一趟，但是并无什么后续。”
在汴京之人看来，徐家给出的姿态是要断绝关系还是共同进退未可知。只是徐静姝这边并未收到徐锦聿的书信，想必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官家......”
“我也是临出京城官家才同我说了，你小子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齐衡勾了勾唇角，面色略显苍白。
徐静姝知道他是记挂齐国公夫妇，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安慰他。
“临行前，我趁着夜色，去了齐国公府。”
话未言明，但是徐静姝和齐衡也懂了他后面的话。
他定是去通风报信了，若是徐锦聿只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那顾廷烨就是给齐国公夫妇吃了个定心丸。
“多谢二叔。”
齐衡起身，徐静姝也跟着行礼，不得不说这顾廷烨还是挺靠谱的。
这嘉成县主也真是的，本来邕王余孽已经清扫过了。
如今，她抱着扳倒金有钱和齐衡的想法自投罗网。
也不知，是便宜了谁。
仔细想来，这事儿也好。汴京城的风声传到扬州也不用多久，也正好看看这扬州府的大小官员到底是什么个嘴脸。
用了饭，他们二人就去了前院。
徐静姝回了后院，思虑再三，还是给徐锦聿写了信。
她要的也不是齐衡有多大功绩，只是想着两人能平安顺遂，别再起什么风浪才好。
齐衡带着顾廷烨去看了齐府的那个私库，满满的堆了一间房。
再看礼单，顾廷烨也颇为咋舌。
他以为他的身价已经够了得，若是粗略估算下来。这间库房的财物，能抵他三年的盐收。
“怪不得者人人挤破了头，想来做这扬州知州。”
顾廷烨将册子合上递给了齐衡，脸上或喜或怒，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眼看着这王荣还在开封府压着，只怕今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齐衡点头，“我来扬州府这几个月，尚未摸清这趟浑水，怕就怕他们屁股底下都各自坐着一个黑洞。”
此时，他已经不再担心齐国公府。唯一痛心的就是这偌大的扬州府，民不聊生，官场误会，贪官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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