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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任谁也没有想到这是在演戏。
只剩下连远山，沈家庆，金有钱等人直接碰头开小会去了。
他们要么是粮商，要么做丝绸生意，金有钱还开着银号，今年生意不大好，再出些税款更是捉襟见肘啊。
有些看热闹的，直接从十三行跟到府衙。
听到人声，吕远就开始摆谱了，靠在椅子上哎哟个不停。
原本还在哎哟乱叫的吕远在看到顾廷烨时，愣了一瞬，随即冷哼一声将脸转到一边。
“齐大人。”
李兆林起身行了礼，吕远还不见动弹，摆明了不给他个交代就不罢休。
“李通判，你可还好？”
齐衡语气温和，如玉脸上也挂着和煦的笑。
“齐大人，下官还死不了。”
吕远语气冷硬，还不忘瞪顾廷烨一眼。
“大人既然将人抓来了，那就请给下官一个公道吧。”
顾廷烨大笑两声，一屁股坐在了齐衡的位置上。
“你你......”
“大人，你就放任他在府衙里如此放肆。”
吕远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上前咬顾廷烨两口。更气的是齐衡的不作为，但又想看齐衡的难看，想让他挑头。
齐衡看的明白，也不气。
在顾廷烨的身份面前，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
“顾二叔，我这位置您坐的可还舒服？”
姓顾？又在白家十三行的盐庄。
原本沉寂了一段时间的白家盐行的传闻，一下子又涌上了众人的心头。
李兆林从一个小小的县丞做到通判，在扬州府的时间可不算短了，也最先反应过来。
“大人，这可是汴京侯府的那位？”
他一开口，吕远的脸色瞬间就精彩起来了。
齐衡勾了勾唇角，点了头。
“这位就是官家钦封，殿前司副都指挥使顾廷烨顾大人，也是宁远侯府的顾候。”
汴京城中，一个小官都代表着天子威严。更何况是有实权的正三品，还是勋爵之家。
一时间，吕远的脸色由青转红，又转黑，僵在原处不知道如何是好。
“顾大人，您看......”
“哦。”顾廷烨起身，作了个揖，“吕大人，我的确该给你赔个不是。”
他行止有度，但是那历经沙场的杀伐之气并未收敛，骇人的戾气四散开来，压制着这些本就恐惧的小官。
吕远的腿一软，才堪堪扶着桌子，没跪在地上。
“不敢，顾大人客气了，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
李兆林战战兢兢的将人扶起，心里万分庆幸前面推了这差事。
这件事本就是一个契机，只能说是吕远倒霉，但凡换成李兆林这个年级年纪的人去，估摸着也就是被拦在门外，不会受皮肉之苦。
顾廷烨的道歉也不过是口头上的，他不屑于与这些人亲近，也不会给他们机会。
所以，这事儿解决，他就和齐衡一起离开了。
吕远心里不甘，这顿打算是白挨了，可又无可奈何。
琢磨着，越觉得不是滋味。
“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早有筹谋。”
李兆林掀了掀眼皮，“别多想了，这事儿顾大人都揭过了，你还想揪着不放？”
看着吕远有口难言，李兆林的心里那个舒畅。
不过，琢磨过味儿来，也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
他怕是要偷偷的提醒一下相熟的几人，让他们最近别做什么小动作。
说来，这最后受益的可是齐大人。要是说这里面没有一些小动作，他也不信。
两人直接回了齐府，京中也要来人了，如今齐府那个烫手的烂摊子总算有着落了。
徐静姝布了茶，也坐在了下首。
“二叔可知这次来扬州府的是何人？”
眼下嘉成县主告御状已成定局，此次来的是谁，也能看得出官家重视与否，是何态度。
顾廷烨的脸色稍变，徐静姝已经能猜到这次来的会是谁了。
“接到信儿说是桓王。”
桓王是官家和皇后娘娘的儿子，且和顾廷烨的私交甚好，听到是他，齐衡和徐静姝都松了口气。
“元若可放心，桓王人亲和有礼。”
齐衡点头，目光触到徐静姝，冲她笑笑，让她勿要担心。
看他二人的小动作，顾廷烨心头意动，也想起自己的小娇妻。
“若你们二人明年还在扬州，巡庄之时，我定带着我家大娘子一起来。”
“还是免了，明兰刚当母亲，明年孩子也还小，不宜奔波。”
齐衡袖中的手微动，没来得及阻止徐静姝开口。
“二叔勿怪，我家娘子向来心直口快。”
顾廷烨自然不会同徐静姝计较，再者说，她出口都是为明兰着想，倒是他考虑不周了。
“是够心直口快，不过和我那大娘子一样，都是性情中人。”
徐静姝皮笑肉不笑的勾勾唇角，齐衡不过是谦虚一把，他这个长辈倒是给她定性了。
“二叔，既然您说我心直口快，那我也正好有啊问您。”
顾廷烨伸了伸手，“请说。”
“二叔，嘉成县主敲了登闻鼓状告齐衡，这事儿必然要有个说法的，那......”
她眼下最关心的就是齐衡会不会有事。
齐衡的心头微暖，他每每静下来，也总会想，待他归京官家如何处理此事。
顾廷烨愣了愣，在他们夫妻二人身上扫过。
“你们当桓王为何会南下扬州府？”顾廷烨卖了个关子，嘴角噙着笑意，掩盖了凌厉的杀伐之气。
“这事儿，如果放到汴京处理，那小事也能被谏院那些人奏出个五六来。
若是在扬州府就有了说法，拍板定论，那你们回了汴京，他们也再难翻出什么风浪来。”
齐衡也在谏院待过，也知道其中道理。
夫妻二人也能预料到后续发展，心下也完全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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