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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
什么你？
什你么？
苏盛点了根烟，一点一点的跟苏芜解释，“你死的那天，星际联盟政府忽然研发出一款能保留人意识的科技手段，当时处于试验阶段，且不是人人都能获得实验资格，因为你之前做过巨大的贡献，所以你获得了一个实验名额，实验进行的也很成功。”
苏芜唰的一下，从座椅里站了起来，瞬间想明白了怎么回事，“我是一个小白鼠？”
“不是。”苏芜在车上走来走去，“小白鼠的意思，是不是要被观察？我在这里的一切，是不是全被人看到了？我，那我！我……”
“没。”苏盛安抚她，“只有前面一个月被观察，后来试验成功之后，我就把专门装载着你意识的ic存卡带了回来，除非用它，才能看到你，而且还需要获得权限才行。”
“也就是说。”苏盛说，“除了我，别人看不到你。”
“当然了。”苏盛接着说，“我没空看你，工作忙的要死，刚熬了三个通宵回来，困都快困死了，那有时间去看见，知道你过的还不错，就行了，哦对了，你那个男朋友，人不错，我挺满意的，你们俩在一起的事，我同意了，跟我见面的事就不用了，免得再把人家吓到，你能找到个男朋友就挺不错了，再把人给吓跑了，到哪再去找个这样的。”
苏芜：“……”
“还有事吗？”苏盛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你知道我熬了多久，今天才终于能早点下班吗？我的宝贝闺女，体谅一下你老爹我，我年纪大了，睡个觉不容易，现在我都需要靠喝酒来入眠了，咱下次能不在睡觉的时间打扰我吗？”
“爸。”苏芜忽然叫了一声，苏盛抬头朝苏芜看过来，眼神里少了几分玩笑，“少喝点酒，你身体又不好，喝酒太多不好。”
“知道了。”苏盛啧了声，“小小年纪，怎么还摆出一副大人的模样，行了，挂了吧。”
咚咚——
恰在这时，苏盛那边传来敲门声，苏芜要挂断的动作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向苏盛那边，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盛哥，你在家吗？我晚上买了点饭回来，你应该还没吃吧？一块吃点吧。”
“啊，好，你等我先换身衣服。”苏盛隔着门朝外面喊。
苏芜：“……”
“怎么还没挂？”苏盛皱眉，看向苏芜。
苏芜抿唇，“我……未来的妈？”
“八字还没一撇呢。”苏盛道，接着，又说：“我这么大岁数了，还不能让我谈个恋爱了？谈你的恋爱去吧。”
“行吧。”
苏盛那边结束了通话。苏芜在车里又坐了一会，这一个小时，她的心脏从最低谷，又飘了上来，最后，又落回到远处，苏芜到现在还有一阵不真切的感觉，直到看到那个真实的对话记录，苏芜才确定，这一切不是假的，不是她伤心之中想象出来的。
她不用在两者之间做出抉择了。
事情解决，苏芜瞬间放松了，她跟橘姐吃了一顿饭，直到晚上十点多，程冕打电话过来，问她还没有结束，苏芜把饭店的地址给程冕发过去，告诉他她在跟橘姐一块吃饭的事。
又过了十分钟，苏芜又接到程冕打来的电话。
苏芜：“男朋友，怎么了？”
“还没吃完？”程冕在电话里问。
“刚结完账。”苏芜说。
程冕嗯了一声，“我在一楼的大厅，结完账就下来吧，让橘姐开保姆车回去，我带你回去。”
“你来了？”苏芜愣了一下，她现在心情很好，面对程冕的时候，也全无之前带着负担感的感觉了。她跟橘姐说了声，然后，拿着包包，飞快的往一楼走。她其实特别想跟程冕分享这个好消息，但是她又不能说，但是这种好心情，她依旧想让程冕感受到。
跑到一楼，苏芜飞扑进程冕的怀里，眼睛弯起，嘴角也弯了起来，“程冕，你怎么这么好，还来接我回家，有你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程冕愣了下，听到这话，低头看她。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免得她站不稳，又把人往怀里揽了揽，“别跑，摔倒了怎么办？”
“我见到你太开心了嘛！”苏芜笑。
程冕垂眸看着她，抬手，在她嘴角蹭了蹭，“怎么这么开心？”
苏芜：“反正就是很开心！”
“喝酒了？”程冕低下头，在她嘴边闻了闻。
苏芜心虚的后腿，“一点点，这次没喝醉！”
“没想说你。”程冕握住苏芜的手，拉着她往外走，这个点，来吃饭的人不多，可大厅里还坐着几个人，有不少人认出了他们，程冕没阻止他们拍照，拉着苏芜，一步步的走出了大厅。
温度有点低，程冕握着苏芜的手，塞进自己的衣兜里，往车的方向走。
上了车，程冕先给苏芜系好安全带，才又系好自己的。车启动后，程冕说：“今天回我那吧。”
“好啊。”苏芜应下来的很快。
程冕看她一眼，“这次应的这么快？你这几天一直住在云江小区，我还以为你不想回我那呢。”
“因为之前在想一些事。”苏芜说。
程冕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动声色的收紧了几分，他喉结上上下下的滚动了下，声音低哑的问她：“现在想清楚了？”
苏芜点头，“算是吧！”
程冕嘴唇动了下，他很想问问她的答案是什么，可喉结滚动了下，想问的话，还是没敢问出口，害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回答，也怕，所剩无几的在一起的日子，彼此都沉浸在压抑中。
“程冕。”苏芜忽然开口。
程冕嗯了声。
苏芜：“我过几天得恢复工作了，一直处在停工的状态，橘姐那边的工作都压了很多了，而且，我只是一部剧拿了影后，还不稳定，我想在稳定稳定人气。”
程冕嗯了一声，似乎没什么异样，他假装不经意的问：“什么时候回来？”还会回来吗？
还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苏芜仔细想了想，“说不准，这部戏好像要拍挺长时间的。”
程冕的心，似乎彻底沉到了谷底。
苏芜又说：“程冕，要不你也接部戏，我们一起做影视城cp，做一对劳模夫妻！这样你也不用总做顾问或者监制去剧组陪我了，我们彼此拍完戏，可以在影视城见面，也可以在酒店见面。”
程冕失神的愣了一会，似乎没从苏芜的话里反应过来，隔了一会，程冕不太确定的问苏芜：“我们，见面？”
“是啊。”苏芜点头。
程冕舔了舔嘴唇，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苏芜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隔了一会，苏芜想到什么，一脸不敢相信的，一副程冕负心汉的样子，斥责的看向程冕：“程影帝！我们才刚在一起……”苏芜掰着手指数，“你就对我厌烦了？你就不想跟我见面吗？”
苏芜想到什么，瞪大眼睛，“你居然想跟我分手！程冕，你个负心汉！我要开记者会！我要控诉你！”
程冕：“……”
程冕深吸一口气，他把车靠边停了下来，用力捏了捏眉心，没搞懂的问她：“我、哪、里、说、过、要、跟、你、分、手、了？！”
“不想跟我分手，那你为什么问我以后还能见面吗？”苏芜委屈极了，认定了程冕要跟她分手，“这分明就是分手语录！我们分手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们分手吧，分手了，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才两年，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居然已经对我失去兴趣了！”苏芜委屈的摸了摸自己吃饱后依旧平坦的小肚子，用商量的语气问程冕，“以后我多吃点，争取吃出来一点小肚子，让自己变丑一点，符合你审美一点，你能不能不跟我分手？”
“要不，我多晒晒太阳，让自己脸上晒出来点皱眉？”苏芜摸着自己的脸，想了良久，又控诉的看向程冕，“你说你这是什么审美，一定要喜欢丑的吗？可是变丑，真的！好难！”
程冕：“……”
程冕深吸一口气，“没想分手。”
“不可能分手。”程冕又补充一句。
他看向苏芜，“在一起那天我怎么跟你说的？在一起了，就不可能再分手。”程冕被她气的头疼，气的咬牙，“究竟是我想分手！还是你想分手！”
苏芜愣住，呆呆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分手？”
苏芜：“我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
苏芜凑近程冕，认真的问他，“程冕，你是不是，想用冷暴力的手段逼我分手？别吧，这招对我也没用，以前你又不是没冷过。”
程冕被她气的胃有点疼。
想起以前的事，程冕有些理亏，神色有点不自然的看她，“在一起后不是没再冷过嘛，怎么还记仇着以前的事，这么介意那时候的事啊？”
“也没有。”苏芜摇了摇头，“你那时候是傲娇，我懂！”
程冕：“……”
程冕觉得他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不想再继续无用的纠缠下去，程冕启动了车。苏芜偷偷看程冕一眼，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打算跟我分手？”
“没、有！”程冕气的咬牙。
苏芜哦了一声，“那就这么定了！你也接一部戏，我们两个一块进剧组，争取做一对劳模剧组cp！”
程冕心念一动，看了苏芜一眼，后知后觉的有点反应过来苏芜什么意思，他舔了舔唇，“要接个拍多久的戏？”
苏芜没想过这些，“你想接多久的？”
“半年？”程冕皱眉想了想，“一般一部制作精良的电影，起码要半年的时间，一般剧组拍摄都要半年之久，也有特殊情况，拍几个月的时间，比如我演技太好，拍摄速度太快，用不了这么久就拍完了。”
“那就半年吧！”苏芜定了下来，“我们先试做半年的劳模剧组夫妻！之后再说之后的。”
“半年？”程冕看她，“半年一直在一起，一有空就见面？不分开？”
苏芜：“是啊。”
程冕松出口气。
他不知道半年是苏芜分开的时间，还是说苏芜已经做出了选择和决定，但起码，苏芜是愿意跟他在一起的，起码，他们至少有半年的时间。
……
阿芜，我是一个卑劣的人。
卑劣到，把自己曾经对你的好，一桩桩一件件摆到你面前，加重我在你心里的筹码。
我没那么大方，大方到尊重你的选择。
我私心里，希望你留在我的身边，永远的留下来，一直留下来。
留在我的身边。
番外2：程冕直播。
恋情曝光后没多久，程冕开了一场直播。
他没有直播账号，某博和某音账号几乎不用。开直播，还是临时注册了一个直播账号，谁也没说，直接开了。
软件对新注册的直播用户，有免费的推流，程冕刚开播，还没有搞懂什么什么功能，就有几个用户点了进来，然后，没反应过来，又点了出去，隔了一会，又点了进来，发了一个问号。
【？】
【这年头，ai技术这么高了吗？都能人脸ai直播了？】
【骗子主播，居然盗我家程影帝的脸，举报了。】
【能不能再假一点？居然盗用程影帝的脸，程老狗都好几年没出来拍戏，也没什么动静了，骗子主播举报了。】
有人去程冕某博底下留言，又在粉丝群里艾特梁荣，让梁荣赶紧管管，该报警报警，该处理处理。梁荣看了一眼，又胆战心惊的退出直播，手指哆哆嗦嗦的粉丝群里发了一句：【好像，不是骗子。】
【？】
【梁荣：好像，真的是程影帝。】
【梁荣：那背景就是他家。】
【梁荣：刚刚打过电话，确定了，真的是程影帝开直播了，他说恋情公布了，怕有人没有八卦的地方，特意开了个直播，让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来问他，有什么感兴趣的恋爱的日常，也可以跟你们讲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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