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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傲月和苏云在海边漫步,宋傲月看着黑暗的天际,说:“你知道吗,食人魔是我进入警队之后办的第一个大案子,我记得每一张受害者的脸。”
苏云凝望着她的侧脸,宋傲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我还记得其中一个受害者,她只有15岁,在停尸房门口,她的母亲抓着我的手,什么也没说,她没有痛骂食人魔,也没有让我们抓到凶手碎尸万段,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连眼泪都没有流,但是我永远记得她的眼神,那是心死去,绝望到极致的眼神,仿佛她的世界不会再有一丝光亮了……”
“……食人魔的确导致许多家庭破碎。”
宋傲月眼神坚定地说:“从那以后,每一桩案件我都竭尽全力,你说过,人心如同魑魅魍魉,我知道,我也明白,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位母亲的眼神。”
苏云走在她身边,神情复杂又温柔,这时,宋傲月停下了脚步,她看着前方,喃喃道:“那是……童队长和陆法医?”
苏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两个身影蹲在沙坑边,正在仔细观察着什么,苏云和宋傲月对视一眼,两人走过去,苏云略带戏谑地说:“二位约会的方式很特别啊?”
陆云晋和童初沫回过头,童初沫惊讶地问:“苏老师,宋队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苏云勾起唇角,说:“白天坐久了,晚上出来散散步。”苏云看到陆云晋手里拿着案发现场的照片,沙坑上还有两个脚印,他正色道:“陆法医和童队长还在工作啊?你们发现了什么吗?”陆云晋说:“我试着从旁边的高台跳到了沙坑里,并且让自己落地的重心放在右腿上,但是还是和照片上的脚印有很大的不同。”
宋傲月看着沙坑里的脚印,的确如此,陆云晋说:“照片上深浅不一的脚印,因为落地时着力不均匀而造成的可能性不大。”苏云的眼神变得认真,他说:“这么说来,你觉得当年那个侧写师,没有说错?”
陆云晋看着苏云,反问道:“苏老师觉得呢?雨夜食人魔,是一个腿部有残疾的人吗?”苏云眼神深沉地看了他许久,然后一拍手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啊……”
童初沫立刻紧张起来,陆云晋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下一秒,苏云摸着肚子说:“这么晚了,我请两位吃宵夜吧?”
“……”
童初沫疑惑地打量着苏云,陆云晋的脸色僵硬,嘴角抽搐着,宋傲月则露出了习以为常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童初沫说:“也好,宋队长和苏老师千里迢迢地赶来,我们还没为你们接风洗尘呢,宵夜就由我们请客吧。”
一个小时后,闹市区一家生意很好的大排档,烟火中充斥着吵吵闹闹的声音。
童初沫似乎跟老板很熟悉,四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童初沫站起身,自告奋勇道:“我去拿烤串,我知道这一家的招牌菜是什么。”宋傲月站起身,说:“童队长,我和你一起吧。”
两人站在冰柜前挑选烤串,宋傲月回过头,看到苏云和陆云晋喝着茶,两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童初沫嘴里嘀咕:“烤玉米好吃,嗯,鱼皮也不错,这家的鸡爪一定要试一下,老板烤得外酥里嫩的……”
宋傲月拿着烤串,说:“童队长和陆法医是情侣吧?”童初沫手里的盘子一抖,她看向宋傲月,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宋,宋队长,你,你,你怎么知道……”
宋傲月帮她扶了一下盘子,说:“白天我们在市局见面时,陆法医以为苏云是我,他的脸色可不太好看啊,而且,你的唇角……有磕伤的痕迹。”
童初沫下意识地捂住嘴,脸更红了,过了一会儿,她说:“不愧是我的偶像,宋队长的推理能力一流啊。”宋傲月挑选着海白菜,童初沫认真看着她,说:“我和云晋的确是情侣,那……宋队长和苏老师呢?”
宋傲月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童初沫急忙说:“抱歉啊,我只是感觉你们之间的氛围有些不一样,如果说错了的话我道歉……”
既然她发现了,宋傲月也不打算再继续隐瞒,她说:“童队长,你的感觉很正确。”童初沫愣了愣,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她拿了一盒嫩豆腐,说:“苏老师……是个很厉害的人,我看了他对食人魔的分析,他比电视剧里拍的,还要厉害神奇百倍吧。”
宋傲月看了一眼苏云,他把一杯茶倒在了桌子上,和陆云晋说着什么,看他的表情,宋傲月就知道他又在给别人做侧写了,她忍不住笑了,这个家伙,还真是职业病。
宋傲月说:“陆法医也很厉害啊,我想他的神奇程度也不亚于苏云吧。”童初沫端着烤串,低垂着眼帘道:“对啊,他也是很厉害的人……”
“和天才在一起,总是会遇到很多麻烦,我懂你。”宋傲月说,“走吧,他们两个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呢。”
两人把烤串拿给老板,走到了桌边坐下,宋傲月拿出纸巾把桌上的茶水擦拭干净,然后抓起苏云的手,说:“你看你,袖子都打湿了。”苏云看了一眼童初沫和陆云晋,两人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心照不宣。
很快,老板把香喷喷的烤串端了上来,四人吃着宵夜聊天,气氛很和谐。
散场后,苏云和宋傲月回到酒店,苏云关上门,拉住宋傲月的手,把她压在门上,苏云的轮廓沉在黑暗中,宋傲月看不清他的眼眸。
“先把灯打开吧。”宋傲月去摸开关,苏云握住了她的手,声音里带着笑意:“宋队长不是说要隐瞒我们的关系吗?童队长应该都知道了吧。”
宋傲月点了点头,说:“她说我们之间的氛围不一样。”
“真的?”苏云凑上去亲了亲宋傲月的嘴唇,语气像只小狗一样欢愉,“怎么不一样?”
宋傲月啪的一声打开灯,苏云听到她说:“可能爱情这种东西,是无法隐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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