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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在这里，还是去车上？”
在办公室的两次都是噩梦般的回忆，芮安死都不想再经历一遍。
她蔫了下来，低声答：“去车上。”
霍远涯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出办公室，将烂摊子全部丢给贺政处理。
到了地下车库，他开启一部克蒂怪兽。芮安上车后发现，后两排座椅已拼接成了一张大床。
足以见得，他是蓄谋已久。
霍远涯迎着落日余晖，将车往郊外开，开出喧嚣的都市后，景色逐渐祥和静谧。
等天黑透，他把车停到一处杳无人烟的荒草地里，拖芮安去了后排。
衣服不用撕碎，也能很快褪尽。
车座与床无异，周遭也很安静，闭上眼睛像是在家里，唯一不同的是，他这次不让她在下面。
芮安原以为在下面是被压制的一方，可没想到在上面更为被动。
他什么力都不出，把措施也交给她来弄。
芮安快要疯了。
霍远涯也快要疯了，算起来他已好久没有感受到她的温软甜蜜。
她暖玉般的身体比月光更皎洁，披散的长发海藻般覆在身前。
跪坐的姿势清纯又魅惑，如一只初化人形的女妖，想对他做坏事，但不得其法，无助而颓丧。
他听凭她胡闹一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她扑倒在他身上撒娇哀求时冷冷拒绝。
“做得很好，继续。”
她在磨练技术，他也在磨炼着耐性。
贺政开车赶到时，方正的怪兽成了笨拙的大块头，正毫无节奏感地慢摇。
他下车抽烟。
天上挂着一轮将满的明月，等它全圆，即是霍湛言的生日。
历代狼王都是月圆之夜诞生，而霍远涯出生的那一夜，确是农历十五，但那夜出现异象，超级月亮+月全食+红月亮竟然一起登场。
百年一遇的巨大血月，是凶兆还是吉兆，族人们众说纷纭，没有定论。
只知道霍远涯长大后，理所应当地成了狼族异类，叛逆独行，羁傲难驯。
三年前他闯下弥天大祸，一度被放弃驱逐，但最终逆袭归来，靠自己的后天努力，活成了天选之子。
巨兽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把贺政吓了一跳。
他嘀咕，这车的底盘这么稳，还能摇成船。若真的在船上，怕是要翻。
……
返回时，由贺政开车，先送芮安回公寓。
霍远涯问贺政他走后的情况，而后吩咐道：“高家那边不用管，狗急跳墙罢了，随他们蹦?。让人事部劝退罗娜，私下多给她两倍赔偿金。”
贺政提醒说：“霍先生，最近开了不少人，公司招聘要求又高，个别部门有点缺人手。”
霍远涯淡淡地笑，“宁缺毋滥。”
贺政冒汗，可恶，又被他装到了……
芮安下车时腿都在打晃，霍远涯送她上楼，故意逗她。
“你这是怎么了？害怕她们找上门？这里的地址早晚要暴露，我派人保护好你就是了。”
芮安斜他眼睛，“派多少人来？她们住进来吗？我要不要腾地方？”
霍远涯拧一把她的腰，“看来刚刚对你手下留情了。”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
芮安回完嘴，很怂地打开门，鱼一样游了进去，把霍远涯关在了外面。
她靠在门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古怪。
霍远涯若是算计了高以榕和罗娜，那对她呢？他算计了什么？
她除了身体，又有什么值得他算计的……
霍湛言生日的前三天，霍远涯接芮安去了老宅。
霍家老宅的佣人们正在布置场地，霍远涯放芮安自由活动，自己去巡视一圈，试了试菜，然后彩排流程。
霍湛言没有露面，他的环节由蓝苹来跟进。
行事素来雷厉风行的蓝苹今天有点不在状态。
大概是因为寿星公对这场名为生日宴，实际是退位大典的活动并不感冒，所以她不能表现得太积极，便战略性懈怠了。
芮安与她面对面坐在小沙发上，吃着下午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她时而神游，时而回两句，倒也怡然自得。
“远涯越来越成熟了，往后会是个有担当的。”
蓝苹远远望着霍远涯的身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芮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霍远涯一身正装人模狗样的，举手投足沉稳持重，确实是赏心悦目。
但他私底下也有促狭幼稚小心眼儿的一面。
蓝苹注意到她的表情，笑着拍拍她的手，“他现在也才二十出头，还是个孩子。”
“才不是……”
芮安一下止住口，脸不受控制地红了出来。
“好吧。”蓝苹笑，朝她挤挤眼睛，“狼嘛，身体比较早熟。”
“……”
晚饭时，芮安见到了霍湛言。他近几年身体不大好，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小毛小病总是不断。
个把月不见，他又苍老了很多。
外界说是因为心爱的女人被弟弟抢走，心情郁结所致。不过早些年芮安就有听到过传言，说他是被邪灵缠身。
他落座，仪态没得挑，清眸带笑，气质儒雅，还是芮安记忆中的那个温润君子。
“安安，长远不见，好像瘦了。”他和善地弯起眼睛，像白狐多过狼。
蓝苹坐在芮安的左手边，闻言笑道：“这是姑娘家长大了，减掉了婴儿肥，更加秀气漂亮了。”
霍湛言点点头，“这里还是你的家，别拘束，喜欢吃的菜多吃点。”
霍远涯突然发笑：“长远不见，你还是这么伪善。你知道她爱吃什么菜？这桌上有她爱吃的菜吗？”
霍湛言近几年吃的很清淡，少油少盐，杜绝甜食，而且以素菜为主。
那些菜不仅芮安不爱吃，也不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口味，特别是无肉不欢，尤其喜食动物内脏的狼人。
“不爱吃也吃了三年，把她养得婴儿肥，不算亏待吧？”霍湛言的声音不响，但言辞凿凿。
“不亏待，但有些事没人说，就好像是善待了一样，歧义就是这么产生的。”
芮安心里一惊，和蓝苹对视一眼。
看来更朝换代后，对过往美化的滤镜就要碎了，一些事情到了拨乱反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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