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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头发起火来，“你不信任我们就不信任我们，至于把我们往死里逼嘛！说什么查不出真相就以死谢罪，你要谢罪你去谢，拉我们干什么？”
木头冷冷看他一会儿，讥讽道：“你现在话倒挺多，刚才在里面怎么不说？”
砖头一梗脖子，“因为我的嘴比二哥的还笨，我就少说话，有什么不对？你不要疑人偷斧！你看我们像内鬼，我还觉得你的态度奇怪呢！”
木头气得发笑，“我的态度怎么奇怪了？你想说什么？想把脏水泼到我的头上来？”
砖头不言语。
木头指着他们骂了句脏话，“真他妈够装腔作势的，你们两个！”
“我还以为你们会互咬，没想到包庇上了，是不怕我怀疑你们是吧？因为我手里没人，就觉得我查不出来是吗？！”
“好了，别吵了！”石头出声劝架，“吵也没用，查就查呗，查出来再说呗。”
木头问：“怎么查？霍先生现在认定了我们三个里面有鬼，我们仨有脸去查他的人吗？”
况且涉及酒店会场的那些人之前已经排查过一遍了，没有什么发现。
再要深入的查，或者上些家伙，逼一逼口供，就不太方便了。
霍远涯没给他们这么大的权力，他们戴着嫌疑犯的帽子，着实也没那么大的脸去动霍远涯的人。
木头说的很在理。
石头皱着眉头，踢踢地上的小石子，“那我们就查自己的人，看他们和诺昕姐有没有往来，先各查各的，要是查不出什么，再互相查。”
“互相查，用什么人查？真他妈是笑话！”
木头狠狠咒骂一句。
“霍先生把那几个渣滓交给我是收骨头的，不是让他们来查你们的！”
他气狠，“我他妈豁出去了，剩下的几个也弄死算了！留着也碍眼！”
说着重重一拍胸脯，“我这边干干净净剩我这一条命，大不了最后就赔上了！”
石头被他激怒，忍不住道：“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让你查，不是让你杀！你那边弄干净了，我手里可都是和阿晴沾亲带故的人啊！让我怎么处理？你这不是坑人嘛？”
砖头也是一脸恼意，“是啊，大哥说得真是够轻巧的，我那边厂子里百来号人呢！一条条可都是我们狼族人的性命！说弄死就弄死吗？”
木头怒斥：“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还知道内外有别？”
“霍先生是狼王，许诺昕呢？她到底是外人！她救过我们的命没错，那就一命还一命！可你们看看现在是什么局势？”
“这件事最后搭进去多少条人命，全都是那个鬼造成的！不是老子我！！”
他说完丢下两人，独自下山。
山上私建的信号站很快捕捉到一条消息，但数据加密，技术人员破解不了。
霍远涯收到贺政的请示，叹了口气，回他：“让木头看看或许能有办法，可惜啊，算了，不重要，就算知道了内容也不能打草惊蛇……”
话虽如此，还是言若有憾。
芮安拥着被子在玩手机，等他挂断电话后问：“为什么不能让木头看看呢？你不是相信他吗？”
“我是相信他，但这场仗还得靠他自己去打，我不能联系他。”
芮安回头看看霍远涯，娇笑道：“故弄玄虚！他手里没有人，你又不帮他，让他怎么打仗？”
她灵光一闪，问道：“你是不是私下派人帮他？”
霍远涯更加故弄玄虚，“手里不留人，不代表无人可用。至于我的人，是不能去帮他的。”
他点点芮安的鼻子，“狼人嗅觉灵敏，接触过什么人一闻就闻出来了，所以啊，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
芮安想到自己这两天稍许有点妊娠反应，就想闻酸味儿。恨不得在脖子上挂一串柠檬，时时刻刻都能闻到。
她笑着放下手机，爬到霍远涯身上，“你鼻子灵光，那你闻闻我肚子里是儿子还是女儿。”
霍远涯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是粑粑。”
“哦，那就是儿子了。”芮安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儿子跟你这个粑粑一个味儿的。”
霍远涯把她禁锢在怀里，伸手去褪她的裤裤，“刚没闻仔细，我再好好研究一下。”
“讨厌！大流氓！不要闹——”芮安抓着裤腰不停求饶，“我错了，孩子他粑粑，我知道错了……”
之后的几天，芮安陆续得知了三件事。
先是时烟来电话，说莫?饣韵朐妓??幻妗
时烟的电话一直都受到监听，所以这一情况霍远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芮安与他说起时，他只答会作安排。
再是海珍和霍远涯通了电话，说起许诺昕当年和霍湛言结婚后，上山拜访过她一次。
也就是那天，许诺昕救走了兄弟三人。
那天还发生了一件事，海珍曾打开封存的箱子，给了许诺昕一件首饰当作见面礼。
当时顺带出来一张纸，上面是老狼王画的一幅画，许诺昕捡起来看了。
现在想起来，她当时似乎很有触动，但怪异的神色稍纵即逝。
那副画是老狼王病重时画的，尽是些乱七八糟的线条和墨块，不知画的是什么。海珍看不懂，但不舍得扔了，就珍藏了起来。
她现在怀疑这幅画里藏有秘密，让霍远涯抽时间上一趟山。
霍远涯猜想那个秘密是巫灵老头的下落，许诺昕就是找到了巫灵老头，才能活下来的。
多一条线索就多一个调查方向，找不到许诺昕，还能去找巫灵老头，直接问巫灵老头要续命的方法。
芮安不知道巫灵老头是谁，霍远涯就给她说了几个狼族传说。
芮安说笑：“听起来像是狼人版的圣诞老公公。”
霍远涯问：“你相信圣诞老公公真实存在吗？”
芮安看得出此刻的霍远涯是很希望圣诞老公公存在的。
但希望是希望，相信是相信。
她摇摇头。
霍远涯眸光果然暗了下去。
“但我相信巫灵爷爷存在，而且我们一定能找到他！”芮安满怀希望地说。
霍远涯眼里闪过一道光亮，嘴角的上扬压都压不住。
“借你吉言，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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