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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邀宠 > 第061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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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修竹难得支支吾吾,被李怀仁打断。

    “你这话的意思,莫非你也是那龙阳之癖?”

    陆修竹支吾不言,这才点点头。

    堂下的百姓窃窃私语,唏嘘不已。

    李怀仁示意一旁的主簿将此事记下来。

    “一日,张贺大惊失色来宅子里找小人,说他找到一人,可床第间玩的太过,将那人误伤,失手弄死了,他非常惊慌让小人想办法,后来小人去看了,一起将那人的头颅砍下来,埋在后院的地里,这样分辨不出,死无对证。”

    “张贺经此一事,对小人极为信任,又称自己无心继承祖业,只喜丹青,他害怕被发现,我们一合计,遂提议以小人的名字作画,我则是以他之名来打理书肆,掩人耳目。”

    审案的过程很是顺利,陆修竹对自己的那些罪行供认不讳,随后被带了下去,关在府衙大牢里。

    温之言返回太守府时,已是月上枝头。

    淅淅沥沥的冰凌又开始笼罩?城上空。

    白云暖半倚着身子躺在榻上,她的发热在陆青空开的汤药下好了,只是手臂与脚踝的伤,要些时日恢复。

    “奴婢今日在堂外可听得清楚!”

    竹桃叽叽喳喳来报她前去府衙听审案情的事情。自从被黎陵派去的人找到,在看见白云暖这副模样后,她大哭了一场。就听闻黎陵对白云暖说道府衙审理案件一事,说什么也要去看看那个害的自家小姐的罪魁祸首。

    竹桃许是呆在白云暖身边久了,学会了那些话本子的内容,言语上多有些夸大其词,惹来白云暖笑声连连。

    温之言在门外就隐约可闻泠泠悦耳的笑声,脚下一顿,推门而入。

    寒风裹挟凉意吹进暖融融的屋子。

    屋子里摆了两个火盆,舒适温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竹桃心领神会的主动退出屋子,还贴心的关上门。

    温之言坐于床榻边,仔细端详白云暖。

    暖融的烛光下,长发温顺披散在肩上。未施粉黛的脸,远山眉下一双秋波似的眼,挺翘的鼻下一张花瓣嫣红的唇,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脸蛋凝脂如玉,被一室暖融熏的桃腮粉面。

    白云暖应是沐浴过,熟悉的冷香沉浮于空气中。

    温之言的心止不住地狂跳,眸底涌出浅淡红痕。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此时的白云暖,妩媚动人的只想将她拆吃入腹。

    克制无边滋生暗涌的欲念,温之言轻舒一口气,将眼眸从花色唇瓣上挪开。

    这气色比前几日看上去,确实好了许多。

    “手臂和脚踝可还疼着?”

    白云暖从温之言进来时便敛了笑。

    她还未从之前那个吻中脱离出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心里是有些欣喜的,可温之言寥寥几句,她又不想那么快迷失自己的心。

    “不疼的,已经好上许多,陆大夫的药,药效出奇的好。”

    若是那些官家娇贵女子,早就哭哭啼啼撒娇着让人宠着哄着了。

    不像她,连他宠着的机会都不曾给过半分。

    太过逞强,逞强得让人心疼。

    “那……就好。”

    “王爷是如何找到妾身的?”

    “黎陵派出去的人,拿着你的画像在全城搜索,毕竟……本王的王妃丢了。”

    温之言说着揶揄看向白云暖,居然发现她有一丝的不自然,心里那团柔软更加软成一片。

    “后来过了不久,有人给了我一封书笺,告诉了我这个位置。”

    兴许就是鬼面公子告诉的,白云暖想着。

    温之言看着眼前鹿儿眼垂下,长睫掩映,又乖巧又惑人。

    喉头滚动,他有些忍不住心底滋生的那份冲动,又怕唐突佳人。

    只低首在额角受伤留下的疤痕,印下一个吻。

    吻,淡淡的,浅浅的。

    带着温之言惯有的温柔气息,如羽毛拂过。

    白云暖抚脸一阵发烫,将目光挪开。

    她还不太习惯与他的亲昵。

    可他一点也不着急,他有一辈子的耐性与时日,来让她的身心都接受自己。

    看出她的不自然,温之言将要抬起揽她入怀的手,又克制的放回去。

    “想不想去见一个人?”

    白云暖:“?”

    温之言难得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关于那幅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

    他竟然……!

    白云暖心头讶异,以为他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可他居然一直记着。

    幽深漆黑的地牢一眼望不见头。牢门被打开,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白云暖坐在温之言专门找来的木轮车上,她一度以为这是张贺之前用过的,可看着这车崭新的样子,还是将这些疑问咽回肚子里。

    竹桃推着坐在木轮车上的白云暖,每走几步就四下打量一二。

    阴暗潮湿的地牢,只有每隔几丈墙壁上的火把带来一些光明与温暖,能安抚竹桃害怕的心绪。

    竹桃对鬼怪与囚牢一直有着莫名的害怕,她也不知自家小姐如何想的,更不知言王爷如何想的。

    大晚上这二人非要来地牢问话。

    这白日与黑夜里审问犯人,莫非还有什么区别不成?

    白云暖随着温之言来到一间牢房外,那里早已守着两人,其中一个她之前见过,是天璇,另一个应该就是天枢。

    天枢主动将牢门打开,白云暖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陆修竹。

    陆修竹挺直着脊背,坐在一团草垛子上,身旁地上摆了一个缺口的破瓷碗,瓷碗里的水还是满的。

    数日未见,陆修竹憔悴了许多,穿着囚服,蓬头垢面,青渣点点,双眼充斥着血丝,正瞪着白云暖。

    “陆掌柜,我还是那句话,可否告知,题了咏竹一诗的那幅画到底画了什么?又是送给何人?画上隐藏了什么秘密?”

    陆修竹狠狠盯着白云暖,眼中冒火,咬牙切齿道:“你还能活着出来!”

    白云暖笑靥如花,不自觉抚弄鬓边碎发,“托你的福,死不了!”

    陆修竹很是不屑,嗤道:“知道越少,活的越久!”

    “放心……肯定比你活得久!”

    温之言忍不住笑出来,挑眉看向白云暖,他的王妃如此伶牙俐齿嘴毒的一面,甚是有趣。

    “……”

    陆修竹垂脸,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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