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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拿出一本小册子，面色很窘迫。
他们在赌馆收债，倒是认得几个字，除了数字，其余的都写不好。
于是，采买的品类全数用圆圈，三角等符号作为替代。
瘦猴记住了，来给姜宝珠解释。
兄弟们带着方便面，路上几乎没多少花费。
到邻城后，东西一日全卖了，大飞就有个想法。
从边城运送走货太麻烦，不如在邻城赁个小院。
大飞已经进了生瓜子和花生，此次瘦猴回来，要搬走家里的一个烤炉，做吊炉花生用。
边城和邻城两处生意同时进行，收益翻倍。
“大飞说，小姐您定会同意的。”
瘦猴感觉大飞办事有点武断，好歹先请示了小姐再决定啊。
“是啊。”
姜宝珠早发现了，大飞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
方子需要的调料，大飞已经掌握，但是为稳妥，他没有出去买，而是找瘦猴捎带回去。
“小姐，您答应，那小的这就赶回去了。”
快的话，天黑之前，瘦猴能见到阿飞，他们忙一夜，明早出摊。
“对了，小姐，这些桂花糕和富贵肘子，如果不好卖，可以送到城南周大善人家。”
周家是有名的爱吃，以往为这些吃食，还要专程派人去邻城买。
他们把价钱定高一点，加个跑腿费，周家定会愿意。
“行，你先别着急走，跟我进库房拿吃的。”
瘦猴跟在自家小姐身后，言听计从，还有点懵。
等他离开宅院门口走出去老远，瘦猴恍然发觉，马车上堆满了好吃的，有肉包子，馅饼，花卷，葱油饼，还有小姐做的扣肉。
小姐对他们真是太好了。
瘦猴抹了一把眼泪，出门在外，没人认识他吧？
眼瞅着进入腊月，本该到了三九严寒的天，气候突然反常地转暖。
几日没有二哥姜修武的消息，姜宝珠和爹娘商议，去一趟大河村。
走一趟看看二哥，送点吃食。
别人不晓得，姜宝珠心里清楚，姜修武是带着做诱饵的任务的。
这都几日了，断袖采花贼还没上钩？
等到大河村，远远的，姜宝珠看到提着水桶的胖丫。
“宝珠，怎么是你？”
胖丫以为看错了，揉揉眼睛仔细辨认，的确是姜宝珠。
“胖丫，你说到我家里找我，我等你很久了。”
没成想在大河村遇见胖丫，姜宝珠赶忙下了马车，帮胖丫提桶。
她和娘文氏去过胖丫家的糖铺，周围店里的伙计说，胖丫一家回乡奔丧了。
“是，家里有丧事。”
胖丫指了指手臂上的黑纱，黑纱要戴一个月。
“这两日，我们就回城里。”
等进入腊月，正是生意最火爆的时候，家里的糖铺老主顾多，都等着采买过年吃用走亲访友的糖果。
“你来村里干啥的？”
胖丫话多，先自顾自地说，半晌后才想到问姜宝珠。
“我二哥跟着衙门的人来大河村凿冰，我给他送点吃的。”
姜宝珠指着手里的水桶，“你也去河边吗？”
“对，这两日突然转暖，我堂弟他们去河边凿冰抓鱼。”
冬日里，鱼都在河底躲着。
凿开窟窿后，下了鱼饵，那些傻鱼争抢着上来，收获的时候，几个水桶不够装。
胖丫吧嗒吧嗒嘴，如果堂弟有收获，今晚全家有鱼汤喝。
“宝珠，你既然来了，今晚不如住在我家吧？”
胖丫拉住姜宝珠，她藏了点好吃的，正愁无人分享。
二人说着，一起来到河边。
距离大河村百十来米开外，有一队黑压压的人。
姜宝珠目测，二哥应该在那群人中间。
“宝珠，你快看，大鱼上来了！”
胖丫指着冰面上，一条五六斤重的大鱼，正在冰窟窿上蹦跳，很有活力。
凿冰抓鱼来了个开门红，今晚的鱼汤有了。
胖丫上前一步，乐滋滋地抓鱼扔到空桶中。
姜宝珠见此，看热闹的同时也没闲着，默念一句“收”，河里的鱼虾等物，全部进入她在库房准备的大水缸中。
她是为了区分新物资，所以没有放入灵泉。
谁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姜宝珠瞬间收进来百十来条的大鱼。
不仅如此，还有不少硕大的蚌壳，难道里面有珍珠？
“宝珠，不……不好了，我堂弟掉进冰窟窿了！”
只在胖丫溜号的一刹那，她堂弟脚下的冰面断裂，人当即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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