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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胖丫哀嚎两嗓子，头脑发热顾不得许多，就要到冰窟窿附近捞人。
“胖丫，你不要命了？”
河面似乎被开凿过，冰面下是冰冷的河水。
周围冻得不瓷实，姜宝珠估算了下，胖丫踩过去，很大可能一同掉入冰窟窿。
如果水性不好，救不了人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来人啊，救人啊！”
百十米外，一群壮汉在凿冰，姜宝珠大叫道，“有人掉冰窟窿了，快救人啊！”
姜修武正在河中凿冰，听见声音像他小妹的，想都没想，循声冲过去。
“二哥，你来了！”
看到姜修武，姜宝珠心里安定下来，二哥水性好，救人问题不大。
姜修武没说话，动作迅速地脱掉棉衣和里衣，对着冰窟窿一个猛子扎进去。
他找到小娃的位置，双手架着奋力把人拖出水面。
冬日里，哪怕天气转暖，从冰水里出来，姜修武仍旧冻得嘴唇发紫。
胖丫送她堂弟回家，姜宝珠赶紧给姜修武递袄子。
不得不说，她二哥胸肌腹肌样样不缺，就是……有些进化未彻底，胸毛多了点。
察觉到自家小妹的视线，姜修武低头一看，顿时红了脸。
捕头贴的假胸毛质量真好，沾水未掉。
“二哥，你能不能和衙役说一声，先到马车里烤火？”
姜修武面红耳赤极其羞涩，被姜宝珠嘲笑一番，想不到他二哥也挺纯情。
不过是光着膀子而已，在现代沙滩上随处可见。
对比肥肥的肚皮，还是有腹肌惹眼。
“姜老弟，好样的！”
有人掉入冰窟窿，百十来人都赶来了，见姜修武救人勇猛，众人掌声雷动。
“小事，不值得一提。”
姜修武冻得哆嗦，看到人群中的小个子笑道，“朱兄，这是我和你提的，我家小妹。”
姜修武与朱良一同借宿大河村的乡亲家里，这几日混得熟了。
他逢人便吹嘘自家小妹，只有朱良不反驳，不抬杠，很给面子。
闲下来，二人偶尔闲聊几句，发觉虽然性子不同，却很投契。
“朱大哥。”
姜宝珠和朱良打招呼，一旁的衙役嘴角不断抽动，他手动把嘴合拢。
为引断袖采花贼上钩，姜修武在大河村凿冰几日，采花贼却没了动静。
他们正愁找不到机会让姜修武脱一脱，谁知道却有这样的巧合，姜修武勇救落水的小娃子，终于露出浓密的胸毛。
露得自然，没有半分刻意。
如果采花贼就在暗中，定然接收到信号。
这是个好兆头啊！
“姜修武，既然你救人有功，先去换衣烤火吧。”
衙役差点笑出声来，面上却装作一脸严肃。
“二哥，你先上马车。”
好在这一趟，姜宝珠准备得齐全，除了送吃食，她还准备了几套换洗的衣物。
冬日里穿湿衣服，身子再好的人也受不得。
趁着姜修武上马车之前，姜宝珠从空间里找出姜茶，用热水煮了一大壶。
姜修武先与家里来的车夫打了招呼，等他上马车后，心里暖暖的。
包子在红泥小火炉的蒸锅上热着，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一看就是自家小妹的手笔。
等姜修武换好衣物，姜宝珠也上了马车。
“二哥，已经几日了，还没有眉目吗？”
姜宝珠没说太直接，含糊地问起断袖采花贼的消息。
“没有。”
风平浪静，一切正常。
姜修武每日天不亮起身，跟着队伍一起凿冰。
他们百十来人清一色汉子，如果采花贼就在附近，怎么也能看上一人。
采花贼不现身，姜修武还得继续做活儿，苦哈哈地。
“那也不可放松，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
既然是衙门都无可奈何的采花贼，定然谋而后动，不是个没脑子的，否则早被抓住了。
“我给你的防狼喷雾还有吗？”
姜宝珠带了好几瓶，防身的武器管够。
“还真没了。”
姜修武塞到口中一个肉包子，等咀嚼下肚，这才道，“凿冰干的苦力活计，每日只吃白菜豆腐，没滋味，你给我的辣椒水，被朱良拌面条了。”
姜宝珠深呼吸，无语望天，她就知道二哥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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