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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虽是笑，却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明淮跟在他身边，在明夙走到乾宁宫门前一翻白眼想晕过去的时候，迅速扶住了他。
两人笔直地站在乾宁宫门口，就像是在巡逻一样。
夜半三更，恰是冬夜严寒时，寒气被凛冽的风裹着呼啸扑进人的身体，露气潮湿，更是带着一股凉意。
明淮仿佛感受不到冷意，挺拔地站在原地。
“明淮统领不用回到皇兄身边尽职吗？”
明夙就像是真的不小心晕倒一样，过了一会儿悠悠醒来，笑着道谢后，状似无意地问。
“陛下担心王爷身体虚弱，特命奴才贴身陪侍王爷，直至出宫。”
明淮放下扶着他的手，小太监殷勤上前，“王爷既已醒来，可否继续出宫？”
明夙微笑：“自然。”
天上的星子一闪一闪发亮，月凉如水，皇宫内巡逻的人看到明淮之后自觉转身，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身边面色苍白虚弱的男人是当朝的临清王。
宫门口，侍卫在看到小太监拿出的手谕后恭敬开门，门外候着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
明夙一口血闷在心里，叫嚣着想要发泄出来，却只能任由明淮半扶半拖将他送上马车。
马车内部也非常朴实无华，只有一条软榻，两条长凳，他倒在软榻上，冷戾的气愤这才显现出来。
“明?……”
马车突地一个颠簸，明夙磕在车壁上，眼一翻没了知觉。
临清王府门口，马车停下，驾车的小太监看了一眼身旁的明淮，自觉起身把昏过去的明夙拖过来。
明淮接过，拎着他的领子一跃而起，将他送进了王府寝殿。
马车悄悄离开，御前侍卫统领回去当值，小太监换了一身衣裳，进了一座宫殿。
“暗二？”
黑暗中，几不可闻的招呼声响起。
“老大，是我。”
小太监的声音不复尖利，反而清亮。
翌日，京中掀起流言，听说，临清王明夙不知为何一觉睡醒莫名得了重病，头痛不止。
甚至还有流言说是陛下磋磨可怜的临清王，让他深夜跪在地上抄写《礼则》。
被众人唾了回去。
毕竟，那一天临清王明明是按时出宫的。
说这话的人，一定其心可诛。
(?o???o??)
……
坤仪宫内。
温湘正躺在凤榻上由着许意和胜意为她按摩。
昨夜明?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边难过一边亢奋，同她胡闹时眼圈都红了，她看着心疼，没舍得阻止他。
然后就苦了她自己。
身体酸痛到小瓷瓶都拯救不了她。
某男倒是知道自己做过了，下朝后抱着她哼哼唧唧亲了好一会儿，倒是温湘那时候看见他就来气，把他赶到乾宁宫批折子去了。
许意和胜意的按摩手段十分不错，温湘放松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随口问道。
“你们两个手艺都不赖了啊。”
许意轻笑：“哪里担得上娘娘一声夸赞，不过是从小练习的多了，熟能生巧罢了。”
“嗯……，熟能生巧也很厉害啊。”
温湘睡意浓郁，咕哝着闭上眼。
许意和胜意做完最后一步，将被子盖到她身上，躬身退了下去。
“睡着了？”
本该在乾宁宫的某男，现在却坐在坤仪宫的书房里。
明?放下手中的朱笔，进了寝殿。
许意守在殿外。
其实她不是一开始就被陛下选中来侍奉娘娘的宫女。
她们那一批人，足有二十个，全都是精挑细选上来的，从小就接受各种各样的训练，最后只有两个人能被选出来。
她们一开始也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直到她和胜意被选出来，才由明?亲赐了这两个名字。
许意，胜意。
是那人对他的爱人最美好的祝福。
没被选上的其他人，也被分散到其他地方，暗中为娘娘办事。
倾月四人就是这样。
而她们从小接受的不仅有训练，还有如常识一般烙进脑海深处的命令。
效忠温湘！
她们有一个主人，她们的一切都要以主人为先，为主人尽忠，是她们的无上荣幸。
做不到，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想起曾经一个因为受不了这种训练而暗中辱骂温湘的同伴的下场，许意眼睫轻颤。
她的主子至情至性，灵动纯稚，永远都不会知道她身旁的男人，是个怎样的恶魔！
恶魔明?现在正看着床上沉睡的小美人，有些心虚地眨了下眸子。
昨天想起往事，激动了些，下手也没个轻重，只记得不能伤到她，却还是把她累成这样。
事后又是给她输送内力，又是给她搽药，也没有多大的效果。
明?轻轻掀开被子。
被窝里的小姑娘只穿了单薄的里衣，小小一只趴在床上，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明?看着她，心中蠢蠢欲动。
想亲。
不过想想这样做的下场，还是算了吧。
里衣被剥下，骨节分明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带着一股股温暖的内力舒缓她的酸痛，温湘无意识地嘤咛一声，睡得更沉了。
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色恢复了红润，明?稀罕地瞅了她半晌，最后让苏得忠把折子抱了进来。
边批折子边陪她。
温湘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边坐了个人，一手拿着折子，一手拿着朱笔挥斥方遒。
熟悉的清冽雪松香传来，温湘一个翻身，纤细的胳膊环上他的腰，上面还带着点点浅淡的红痕。
“醒了？”
明?把折子和朱笔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又捞起她趴在自己身上。
“嗯……”
温湘慵懒地应了一声，戳了戳他只着玄色里衣的胸膛。
“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去乾宁宫了吗？
明?握住她的手，轻轻提了一把，温湘就被迫起身坐到他腰腹处，光裸的肩膀在一瞬间被迫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瑟缩着，下一刻就被盖上了一层柔软温暖的锦被。
“想乖乖了，所以回来陪你。”
这姿势有些危险，温湘如观音坐莲一般盘腿在他身上，挣扎着想下去。
“我醒了，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让她下了这个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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