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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别就得一个月,晚上俩人搂着正在享受最后这个相拥时刻,慕青整个人贴到蒋言身上,揉着他的胸肌跟腹肌,简直爱不释手,一想到以后一个月都摸不着了,整个人无比失落。
“你到那儿以后记得常给我发视频通话,走之前先把流量包加上。”她说着拿过蒋言的手机,开始给10086发信息。
蒋言嗯了一声,伸长了手摸着他的脸不说话,两人头脚颠倒着躺在一起,一看就是干了好事儿了。慕青哒哒哒摁着手机,过了一会儿还给蒋言,说:“好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慕青难得醒的这么早,看着蒋言在床边换衣服,忍不住说:“真想让你辞职。”
蒋言知道她是玩笑话,也没放在心上,冲她笑了笑,过来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说:“照顾好自己,等我走了你再睡一会儿。”
俩人恋恋不舍道了别,网约车在楼下等着,准备到医院的集合点。
蒋言下了小车上大车,悦宁坐到他旁边,笑着问:“你东西那么多?”
托老婆和老妈的福,蒋言算是一行人里行李箱最大的了。“我东西带的全,你到时候缺什么问我要。”一个月而已,光牙刷慕青就帮他带了四把。
主任在后面上了车,本想跟蒋言坐到一起,看悦宁在旁边,笑着说:“那你们年轻人坐吧,路上有话聊。”
蒋言没往心里去,慕青给他发微信,问他出发了没。大巴车上座位之间离得近,悦宁虽然无意偷看,但总让人觉得有那么点儿缺乏安全感。蒋言坐在靠窗的位置,又往窗玻璃上靠了靠,才飞快打了字:还没有,大概马上出发了。
他这边小动作频繁,悦宁倒没说什么,后坐的医生看见了,调侃他:“咱们院草这是谈女朋友了?这还没走呢就已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悦宁听着这话在旁边脸色一白,两眼看着蒋言。蒋言笑着含混过去说没有,悦宁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
等车上人到齐了,司机清点完人数发动引擎。悦宁见他还在玩儿手机,便说:“车上看手机容易晕车。”
蒋言听了她这话,也不好太不识好歹,匆匆跟慕青道了别,便把电话收了起来,脑袋歪到窗子那边,靠着椅背假寐。
车上大多是糙老爷们儿,偶尔几个女医生也没怎么说话,空气里一时安静。悦宁扭头看着蒋言侧颜,看了一会儿,想跟他搭话,看他闭着眼的样子又给咽了回去,自己也闭上眼跟着睡了。
路程行到一半,车里的人睡了个稀稀拉拉。
中间蒋言的手机又颤了几次,他睁开眼回了几句,悦宁没忍住看过来,等蒋言发完信息,掀起眼皮正好跟他对上视线,笑了,问:“你没睡啊?”
“昨晚上睡的早,白天就睡不着了。”悦宁好不容易跟他搭上话,不太想放弃,绞尽脑汁想了个话题,说:“你……你箱子挺好看的,在哪儿买的?”
蒋言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说:“那是我一个朋友的,不是买的。”
“哦。”悦宁又没话聊了,想了一会儿说:“你朋友挺有眼光的。”
蒋言脑海里便想起慕青坐在椅上指挥他收拾行李的样子,嘴角挽起笑容,说:“他是挺有眼光的。”
两人都不是那种话多的人,对坐无言,傅昭阳无聊地看向窗外,管宁只有沮丧地垂下头,过了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
蒋言透过窗户录沿途的风景给慕青看,突然感觉肩膀上一沉,扭头一看,发现悦宁的脑袋歪到了他肩上。他倒没多想,伸手帮悦宁扶正脑袋,叫她歪到另一边,悦宁被他一动给弄醒了,睁开眼迷茫地看着他。
蒋言说:“你刚刚睡歪过来了,我帮你扶正,你用u型枕吗?我带了。”还是慕青给他装进包里的,号称是全世界最舒服的u型枕,旅行必备。
悦宁突然腼腆,这时更是窘地连头发丝都红了,嘴巴嗫嚅了半天,说:“不用了。”
大巴到达目的地,一行人下了车,悦宁没好意思再跟着蒋言。
中午当地对口医院的领导请他们到附近的一家酒店吃了饭,下午一行人就开始干活了。
慕青怕打扰蒋言工作,之后就没再发信息轰炸。
到了晚上,蒋言的电话打过来。“吃晚饭了吗?”
慕青从床上坐起来,说:“吃过了,你呢?下班了?”
“下班了,我也吃过了,刚跟同事们一起吃的。”蒋言站在招待所外面的一条街上,跟一辆靠墙停着的二八大杠自行车站在一起。
“你在外面呢?”慕青听出他那边的嘈杂。
“嗯,跟主任分到一间房了,在屋里不方便打电话。”
慕青说:“想我没?”
“想了。”蒋言答得非常干脆,又说:“不然咱俩视频吧?”
慕青本来也想答应,后来想了想会不会太粘人了,便说:“不视频,我还没洗漱,也没整头发。”
蒋言以为她真的是因为臭美才不视频,便也没有强求,人生在世谁还没个小毛病小癖好啊,“你今天在家都干什么了?”
“想你呗。”慕青说。
蒋言自然听得心花怒放,咧着嘴笑了半天没说话。慕青说:“又傻笑呢吧?就不会说句好听的。”
“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话听着俏皮,仔细想来却叫人心热,慕青半晌没说出话,蒋言说:“怎么轮到你不说话了?”
“正感动着呢。”
蒋言站在烟火气十足的人间,与恋人分享着最甜蜜的心事,浑身冒着粉红色泡泡,好像置身梦境中的桃源。
悦宁碰上蒋言的时候他已经挂了电话,嘴角还抿着笑意,刚把电话揣进兜里。她远远走过来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蒋言没注意到有人过来,先吓了一跳,看见是她,才说:“没什么,你刚去哪儿了?”
“听说这附近有条夜市街,本来想去转转,一个人又没劲……”管宁鼓了鼓勇气才向他发出邀请:“你去吗?”
蒋言对上他的眼,看着她腼腆的有些躲闪的眼神,心里猛然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又不敢确定,挠了挠头说:“今天上班有点累,改天吧。”然后又胡乱点了个其他科室同事的名字,说:“赵医生刚刚还嚷嚷着吃多了要消食,你叫他,他肯定去。”
悦宁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哦了一声,说:“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随便逛逛。”
蒋言慢悠悠踱着步子回了住处,心里还在想这件事。或许真像慕青说的,他可能就是个冰山,面对外界诱惑竟然一点儿也不动心,一颗红心向女神,真是感天动地情深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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