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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虽说小时候也经常来玩儿,但这次意义不一样,所以准备了点小礼物,您跟蒋叔叔别嫌弃。”他把礼盒打开捧到两人跟前。
蒋爸爸看到慕青准备的礼物砚台,接过砚台一看,笑着说:“把儿子卖给你了,快领走吧。”
蒋妈妈摸了摸盒子里的玉镯,也说:“你太客气了,原本打算给你包红包的,这一比,我的红包也拿不出手了。”
慕青又被她说得惶恐起来,赶紧摆手:“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阿姨,我是晚辈,理应孝敬您的。”
蒋妈妈笑了笑没答话,站起来转身进了卧室。慕青还当她生气了,一脸惊恐跟蒋言对视了一眼。看到,笑了笑说:“怕什么,你阿姨又不是老虎,少安毋躁。”
没过一会儿,蒋妈妈从卧室里出来,一手拿着个红包,另一手拿着一只方形的丝绒首饰盒。慕青赶紧坐直了,蒋妈妈坐下来递给他,说:“我跟你蒋叔叔的积蓄不多,除了我们俩养老的,剩下的他们姐弟俩一人一半,我们家不重男轻女,人人平等的。。”
慕青一摸红包,里面果然有一张硬硬的卡片。
蒋妈妈又打开首饰盒,说:“这是蒋言小时候带过的长命锁,以后交给你保管。”
慕青把这两样东西握在手里,顿时感到一种重逾千斤的责任,她心脏跳动得厉害,半晌才说:“我一定好好保管。”
“那份钱,我本来是想给他读书用的,现在他不读了,你们两个就自己支配吧。”
蒋爸爸本来没说话,听她这样说,又开口:“给都给了,就别说这些了,年轻人自己看着办。”
两人从蒋家出来,蒋言在楼道里情不自禁搂了搂慕青的肩,慕青脸上却没什么喜色。等两人坐上车,蒋言才发觉,问道:“怎么不高兴?”
慕青心里还记挂着他出国读书那件事,自然高兴不起来,问:“考试是几月份的?”
“全国统一考研时间,十一月二十四号。”
慕青皱了皱眉看向他,说:“我问的不是考研,是那什么mc考试。”
“问它干什么?”蒋言一边开车一边说:“在这边上学也是一样的,好学的人到哪儿都能学好。”
慕青没再问他,也没再说话,她不想蒋言因为她错过了这样好的学习机会,可也确实舍不得叫蒋言出去那么久,不知道以后变数。
人都是自私的。
这几天,慕青心里都是有事的。
两人吃饭的时候慕青也提不起兴致,蒋言给她夹了两筷子菜,她也不像从前那样挑食,都乖乖吃掉了。
“有心事吗?这几天兴致都不高。”蒋言问。
慕青犹豫了一会儿,咽下嘴里的食物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你出国读书的事。”
蒋言以为她在担心自己将来会出国,便宽慰道:“想它干嘛?我又不去。”
“可是我觉得你应该去。”慕青抿了抿嘴唇,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蒋言看着她,停下手中的筷子,问:“为什么?”
慕青也放下筷子,深深叹了口气,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蒋言因为她突然的告白愣住,有点诧异地摇了摇头。
“我爱你,蒋言。”她嘴角还有刚刚吃饭留下的一点酱汁,看起来有点滑稽。
蒋言一手扶着她的椅背,凑过来亲了亲她,舔掉她唇边的酱汁,说:“我也爱你。”
“我知道。”慕青看着他,说:“可我不能因为你爱我,就困住你,阻碍你成为更好的自己。”
蒋言半晌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去吧,蒋言,我也要过去留学,申请一个研究生读着,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的。”
“美国的研究生全是一年两年的,你两年以后毕业了呢?”蒋言问:“咱们俩还要分开整整五年。”他蹙着眉,顿了一下才说:“如果在你和医学院里我只能选一个,那那个医学院就什么也不是,我就算不读它也能当医生,可如果错过你,我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慕青了。”
慕青张着嘴呆愣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你说起情话来真好听,我都快找不着北了。”
蒋言摸着她的脸笑了笑,说:“所以吃饭吧,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了。”
“可是就算你去读书,我也不会跑啊,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没事儿我还能去看你,干嘛非得二选其一?”慕青说:“你能等我十年,我也能等你七年。再者你读书的时候努努力,指不定六年、五年就回来了,那不是更好?我又不是杨贵妃,还让你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其实蒋言心里还是想去的。
“而且一开始我也说我也要去出国留学的,我们朝着一起奋斗的目标前进的。”
蒋言心动了。
蒋言正式开始准备mcat考试,两人去看慕青父母的事倒不必着急,如果将来蒋言真考上了,有的是机会见面。
七月中旬,慕青看着他填了考试的申请表,心里不知道啥滋味。
但是掐指一算,慕青的留学进度也要提前了。两个人一起努力中。
想起以前的事情。
慕青和蒋诺相识于一堂严肃认真的数学课。
别的孩子高中都在拼命读书、早恋,她的高中是在各个医院度过,因此导致缺课很多,有时回到学校连老师都认不全。
慕青回到学校,从后门溜进教室时,刚刚打上课铃,老师正站在讲台上说:“翻开课本第三十七页……”
她哈着腰溜进去,坐到教室最后一排的空位上,那是她的专座。那会身体不好,父母又闹离婚,谁也没管她,只有外婆外公。她产生了厌学的情绪,经常请假。
旁边就是蒋诺,见她过来露出个友好的微笑,然后转头又继续看黑板。慕青坐下来,看着旁边桌上摊开的书页,憨乎乎地将抽屉里的书全部抱出来翻找,最后急得满头汗,问:“同学,这是哪门课?”
蒋诺笑笑帮她把数学书找出来,翻到讲课的页面,又指了指上面题,说:“讲到这儿了。”
慕青对数学的敏感度为负,从小学开始,每堂数学课基本处于听天书的状态。她两眼瞪着讲台上激情洋溢挥舞着粉笔的数学老师,低下头看看一片空白的练习题,困劲儿便不可遏制地一波一波涌上来……
蒋诺悄悄把她拍醒的时候,讲台上的老师正在指桑骂槐的影射她。
下课之后,蒋诺合上课本,从抽屉里拿出2个洗干净的苹果。她也没问,就那么自然而然递给了慕青,慕青见她递过来,竟然也下意识地接了送进嘴里,整个过程如梦似幻。
两人之间的革命友谊就这么神奇的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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