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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兰。”姜蝉衣唤了人进来：“侯爷何时走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暮云急匆匆来同顾侯禀告什么事儿，顾侯便走了。”
姜蝉衣低头思忖片刻，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顾昭寻都这般认真？
“可是京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佩兰摇摇头：“不知道，揽月楼消息流通，等会小姐前去应该能打听一些。”
姜蝉衣用完早膳，便早早去了揽月楼。
吃早茶的客人门庭若市，整个楼内热闹非凡。
姜蝉衣随意寻了个空位坐下，旁边桌上的几人便已经凑着谈论这几日京城出现的大事。
昨夜宫中荷花宴，侯爷帮端淑郡主出头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如今城中无人敢随意来找姜蝉衣的麻烦。
佩兰听到这些话，笑着给姜蝉衣盏满了杯里的茶。
不过事主却神色淡淡，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还有一件事儿，你们听说了吗？”
“昨夜，尚书家的庶女出宫之后，回府的路上被人杀了！”
“是吗？！”
姜蝉衣端着茶盏的手为顿，杯中的茶不小心洒了出来。
佩兰立马替她擦了手：“小姐，您没事吧。”
“可又被烫到？！”
姜蝉衣摇摇头：“无事，暂且听听他们说什么？”
一旁的众人继续说道。
“不仅如此，就连西域公主今日一大早也不见了踪迹，顾侯现在受命满城查她的踪迹呢！”
“这是什么怪事？”
说话的人神色古怪：“我听人说，好像是京中闹鬼了。”
“你可别胡说，青天白日，闹什么鬼？！”
“我怎么胡说了？这两人都是夜里出事的，而且都有一个特征！”
“什么？！”
气氛愈发古怪，姜蝉衣的眉头也紧缩。
“他们都身着一身红衣，不是说夜里穿红衣最容易招鬼么？”
“你这么一说，也有些道理。”
姜蝉衣听闻此话，眼眸微敛。
难道是他？！
若当真是如此，这两人出事，自己都脱不了干系。
“小姐，您去何处？！”
姜蝉衣起身直接上了马车前往顾府。
顾府门口，正巧瞧见脚步匆匆的顾昭寻。
“侯爷！”姜蝉衣提着裙角下来。
顾昭寻瞧着她面色匆忙，沉吟片刻对姜蝉衣道：“你随本侯进来。”
“是。”
书房，姜蝉衣开门见山：“侯爷可是在查塔尔和燕华？”
顾昭寻眼眸为深：“你知道些什么？”
“侯爷昨夜，不是想问我一些问题，刚好蝉衣也有些话相与侯爷说。”
姜蝉衣将昨日偷听到南宫慕与贵妃娘娘两人的谈话一一告诉顾昭寻。
“当时蝉衣赶忙换了一件衣裳，才没有被丞相怀疑。”
顾昭寻语气微冷：“你是说，塔尔失踪一事，是丞相所为。”
“很有可能。”姜蝉衣点头。
“至于丞相与贵妃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贵妃所说杀死的人是否是南宫拓，还未可知。”
顾昭寻的面色越发晦暗。
姜蝉衣瞧着他认真道：“此事，的确已经超出了预料之外。”
“姜蝉衣，这几日，你搬回顾家住。”
姜蝉衣抬眸，愣了片刻。
只见顾昭寻的眼神柔和了几分：“本侯需要你帮我查案。”
“原来如此。”姜蝉衣失笑。
“这自然没问题，刚好此事也是因为蝉衣所起，我也如今也不可脱身。”
顾昭寻负手而立：“有本侯在，自可以护你周全。”
姜蝉衣眉眼微弯，随即想起一事：“我今日听百姓说，昨夜发生之事，乃是鬼神作怪。”
“民间可是大多如此相传？”
顾昭寻点了点头。
姜蝉衣皱眉：“皇上也是如此认为？”
顾昭寻讳莫如深。
“陛下如今年纪已大，又沉迷于修仙问道，自然对这些鬼神之事颇为相信。”
姜蝉衣一字一句：“如此一来，只怕会有人借此机会滥杀无辜。”
顾昭寻瞧着姜蝉衣：“你是什么意思？”
“还有一事，蝉衣想要告诉侯爷。”
姜蝉衣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蝉衣这双眼，的确可以见鬼神。”
“昨日坠湖，蝉衣差点溺水，乃是因为湖底有一水鬼。”
顾昭寻瞳孔威震，一把抓住姜蝉衣：“当真？！”
姜蝉衣神色严肃：“蝉衣并没有要骗侯爷的理由。”
“另外，侯爷可还记得南宫拓屋里的那副画像？”
顾昭寻回想起在南宫府上的那一夜，二人悄悄溜进过南宫拓的屋子。
因为他的院子所处偏僻，再加上院内已空，并无他人所以也无人发现此事。
两人本想在屋内查到一些有用的物证，却只看见暗格内藏有一女子画像。
“这水鬼，便是她？”顾昭寻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不可置信。
姜蝉衣点头：“没错。”
“所以蝉衣一时震惊，而那水鬼已经成为怨灵，见着活人变向吞之。”
“不过......”
顾昭寻握着姜蝉衣的手微紧：“不过什么？”
“奇怪的是，侯爷入水救蝉衣之时，那水鬼似乎非常害怕，立马就松开了我。”
顾昭寻也颇为不解。
今日姜蝉衣告诉他的事情，的确太过于诡异。
任何一个常人都无法接受，就算他也许冷静片刻。
“你换身衣裳，易容之后，随本侯一同去丞相府。”
“去丞相府？”
顾昭寻嘴角微勾：“今日乃是追悼南宫拓之日，本侯自该前去。”
“主子，出事了！”话音刚落，暮云便跑过来。
“何事？”
暮云皱眉道：“使者府来人了，塔曼殿下说要您交出姜姑娘。”
姜蝉衣回头：“他怎知道我在此处？”
说到这里，姜蝉衣才明白方才顾顾昭寻让自己留在此处的原因。
原来他早就知道塔尔失踪，塔曼第一个想到的人定然会是自己。
他早早就想要护着自己了。
姜蝉衣再看顾昭寻，眼神多了几分感谢。
“告诉他，此事与姜蝉衣无关，本侯会找到塔尔，给他一个交代。”
“是！”
而顾昭寻带着易容之后的姜蝉衣，从侧门出了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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