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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头把手里的工作处理差不多的时候，也快下班了。
她拿着各部门上交的报表去了沈修远办公室。
沈修远坐在沙发上，品着茶，那茶还是他父亲来时泡的那一壶。
看到姚乐乐进来，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
姚乐乐没动地方，站定看着他，“你爸......是来干嘛的？”
沈修远笑了，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在提到和他父亲有关的事情露出笑容，“不可思议，我爸竟然特意来表扬我。说没想到第一批分店开业效果会这么好，如果站稳了脚跟，也不排除向月记继续注入资金。那样的话，可能我就不需要求宋阳了，一旦发展成差不多的规模，那些合作都很容易谈下来。”
这的确是好消息。
姚乐乐走到他身边，坐下，“就没问咱们俩的事儿？”
“我也觉得奇怪，但他就是一个字都没提。本来还打算，等他主动提起，我就告知他准备带你回家见他的事情，现在这么一看，我也不好说什么。”
姚乐乐感谢上苍，幸好你不好说什么，幸好你什么都没说。
既然如此，那么蔡小军可能只是对自己好奇才约她喝的茶吧？
这样一想也算合理。
“你有什么事儿吗？”沈修远看着她手里的文件夹问。
“奥，这些材料请领导审批。”
沈修远接过，却没看，“今晚吃什么？”
姚乐乐琢磨，难不成还想让我去他家？不行不行。
“今天我得回家，我妈刚打电话跟我说家里有事。”
沈修远担心道，“什么事？”
姚乐乐摆手，“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的管道出了些问题，我回去看看。”
“你回去能干什么？”沈修远咂嘴，“算了，也是应该回去。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吃点什么呢？”
一想到自己下棋输掉的那些吻，姚乐乐就觉得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好。
“嗯，那我收拾一下准备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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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路边的奔驰商务车里，蔡小军转头对坐在后排的沈辉说道，“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女孩。说话直来直去，不太会绕弯子，人也挺真诚的，简单的心思一览无余，而且跟修远还有点那么惺惺相惜的意思。”
“惺惺相惜？你用了一个什么样的词啊？她凭什么跟修远惺惺相惜？个人能力、家世、成长轨迹都不一样，你告诉我他们惺惺相惜？”
蔡小军点头道歉，“不好意思沈总，是我用词不当。”
“哼！”沈辉不悦地白了他一眼，“我看她可不简单，连你都快被她收买了。”
蔡小军心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哪儿那么容易被人收买啊，倒是夹在你们父子之间，让我很难做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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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乐乐下了地铁，在家附近超市买了些零食，快到小区的时候听见一连串的鸣笛声。
她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辆黑色奔驰商务车上。
车窗降下，蔡小军探头朝她招手。
姚乐乐指着自己，“我？”
蔡小军点头。
她犹豫着走近，后面的车窗也降下来了，一张她在一些财经杂志上曾看过的面孔正挂着僵硬而威严的笑，看向自己。
她连忙点头哈腰，“您好，沈总。”
“你认识我？”沈辉问。
我哪儿能认识您啊？
“没有，我在杂志上看过您。”
沈辉面露不悦，看来这是早就盯准自己家了，还特意到杂志上找我，有我的杂志是你这种人能看得懂的吗？
前面的蔡小军客气地说，“姚小姐，上车说话。”
黑色车身，车窗也是黑色的，姚乐乐看到车门拉开了，里面的人在邀请她进去。
像是电视剧里绑架的片段，更像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总之此情此景，让人不担心也难。
“沈总。”她坐到座位上后这样叫了一声，紧接着，蔡小军下车，把车门拉上了。
蔡小军并没有回到车里，而是向一旁的超市走去，车里只剩姚乐乐和沈修远的父亲，尴尬随着空气弥漫，姚乐乐似乎能听到自己狰狞的心跳声，最可怕的是，她觉得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位长辈也听得到，他那双饱经世事的眼睛就好像能洞穿一切似的，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看。
“嗯。”沈辉轻声应道，“来公司多长时间了？”
怎么跟蔡小军的问题一样？
“半年多了。”
“为什么来月记？”
姚乐乐低下头，“因为之前的公司不景气，我在家待业了一阵子，家里催得紧，我广撒网，到处投简历，后来被月记招聘去了，所以，我非常感激公司能给我这样的机会。”
沈辉以为她会说一堆假大空的客套话，再拍拍马屁，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实诚，一点没加工润色，更没抬高自己。
“你的意思是说月记来者不拒，什么人都招是吗？”
姚乐乐摆手，“不是的。我是觉得月记因为自己是新公司，知道发展的不容易，所以才愿意给新人机会的。”
倒还会说话。
“你跟修远在一起，到底是什么目的？”沈辉斜着眼睛问。
“目的？目的就是因为我们俩在一块开心，为了开心，为了陪伴，所以在一起。”
沈辉冷哼一声，“难道不是处心积虑，当初应聘到公司就是定好目标的吗？”
“处心积虑？”姚乐乐听出了对方对自己的污蔑，“我有什么可处心积虑的？我在月记工作半年才遇见的修远，那会儿他来公司，顶着新人周秋元的假身份，没人知道他是您的儿子啊。请问，这样的情况，我如何处心积虑呢？”
“如果不是处心积虑，就请你离开他。”沈辉不是来跟小丫头片子讲理的，他想解决问题，简单粗暴也好，动情动理也罢，只要能了结这件事，怎么都行。
这是什么逻辑啊？
姚乐乐觉得沈修远的父亲简直不可理喻，怪不得儿子跟他有那么深的芥蒂，堂堂一位大公司的董事长，怎么能这么蛮横无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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