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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挑的吗？”姜妤笑容和善。
老者在内心骂着，却顾忌着她知道的那些事情，肉疼地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丹药。
等姜妤下来的时候，她后面跟着的黎丁梦身上所有的伤都已经痊愈了。
这种恢复速度，只有高级丹药才有吧？
众人惊叹于姜妤居然肯为了一个奴仆花费高级丹药，没有看到二楼楼梯处杵着的脸色黑沉的老者。
姜妤刚坑了几瓶上好的丹药，心情还算良好，淡淡睨了百里彦?一眼：“殿下，可以走了。”
这不咸不淡的态度令百里彦?如鲠在喉。
百里彦?咬着牙，最后还是稳住了表情：“那便走吧！”
她高傲地转身朝外走去，姜妤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
天师会，整个大厅都是寂静的，女人一袭红裙，半靠在贵妃椅上，慵懒地捻了一颗葡萄送入嘴中。
她旁边的少女跪在了毯子，捏着嗓子道：“师尊～”
“你呀，又有什么事情要拜托我?”女人调整了姿势，看上去依旧悠闲惬意。
百里彦?提着裙摆，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师尊，这位姜妤姑娘是我的朋友，她说自己也是一名天师，我们给她鉴定一下级别吧！”
她说着，视线投给大厅中央站着的姜妤。
路雪霜听着自己这位徒弟的话，漫不经心地挪动视线，目光落到了姜妤身上。
她作为一名百年难遇的地阶低级天师，暂时掌管着天师会，怎么会看不出她这位记名徒弟的心思?
她这徒弟，向来有野心，不可能和这么一位普通人看起来天赋平平的少女交好，说是要验证天赋，多半只是有过节，想借此给人判个死刑罢了。
若不是朱雀国给的太多，她是不会让这样的人记在她名下的。
路雪霜看破不说破，缓缓起身：“那便带这位姑娘去验灵石处测试天赋吧。”
她脚上踩着白色长靴，姿态曼妙，路过姜妤时，眼尾上翘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姜妤姑娘，走?”
这位姑娘身上气息倒有些特殊，绝非池中之物。
而且……
路雪霜扫过姜妤身后的猫女，别有深意地道：“姑娘别具慧眼。”
她手搭在腰上，悠闲惬意地迈动步伐，也不打算解释自己话中的意思。
“你先在这里等我。”姜妤回过头，对着黎丁梦吩咐了一句，紧追上路雪霜的步伐。
百里彦?小跑着跟了上去：“师尊，等等我！”
她甜着嗓音，抱住路雪霜的手臂，路雪霜蹙眉，语气中带着不耐：“你忘了我的规矩?！”
百里彦?惶恐，猛得缩回手：“抱歉，师尊，我，我忘了……”
这嚣张的公主还有这么一面，姜妤不免有些好奇路雪霜的规矩是什么了。
手腕上沉寂了几日的手链戳了戳她，少年沙哑着嗓音道：【她很厌烦别人触碰她。】
姜妤意外地挑了挑眉，用意识回话：“你还在?我以为你沉睡了。”
这几日萧煜书都没有开过口，更没有出现过，她还以为他沉睡了。
【没有。】萧煜书顿了顿，又道，【你现下修为不高，应该看不穿这个路雪霜的真实体质吧？】
和天师固定的天赋不一样，洞察之眼属于成长型天赋，拥有者修为不高时，面对实力过高的人，是只能看到精神值罪孽值等等数据，而看不到对方的秘密的。
姜妤回了个“嗯”，萧煜书便又继续道：【她体质特殊，如果和别人接触，修为会受损。】
“这么特殊?”姜妤头一次听说这种体质。
【她的天师天赋不同于其他人，可以通过修炼升高，不出意外的话，是用了秘法，因而才有那么奇特的体质。】
萧煜书解释着，姜妤略微沉眸，就在说话的这一会儿，她们已经走到了检验天赋的验灵石前。
这里的光线幽暗，唯一的光源便是中央那颗巨石散发出来的白光。
巨石高达数丈，周围围绕着碎石，碎石缓慢而有规律地绕着巨石旋转，光芒闪烁不定。
路雪霜走到了巨石前，对比下，她的身形显得极其渺小。
女人抬起手，手搭在巨石上，合上眼睑，手里运起灵力，墨色的眼眸转为银色，这抹银色停留了一瞬间，很快便消失了。
巨石发出“咔哒”一声清脆的声响，白色的圣光亮起，幽暗的房间瞬间变得明亮。
“上来吧。”路雪霜嗓音平静。
姜妤银灰色的眸子落在她的背影上，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还是迈步走到了巨石面前。
大抵是路雪霜还在，百里彦?这会儿很安静，没有闹腾。
姜妤将手摁在巨石上，路雪霜在一旁指示：“什么都不用想，放空思绪便好。”
少女手掌按在巨石上，许久都没有进一步动作，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后响起百里彦?惊讶的声音。
“验灵石不是一刻钟内便会有反应的吗？现下早已过了一刻钟，为何……”百里彦?做出惊讶捂嘴的动作，“为何还没有反应?”
“姜妤姑娘，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定是这验灵石的问题！”
百里彦?突然又改了口风，迟疑道：“可，可是这验灵石每日由师尊亲自护养，总不可能出错吧？”
姜妤盯着验灵石，冷淡道：“殿下，若实在空闲无事，不如去照照镜子。”
照什么镜子?
百里彦?不明所以，蹙眉，心里暗骂姜妤的无礼。
她正欲反驳，路雪霜却倏地开口：“闭嘴！”
“师尊……”百里彦?红了眼眶，委屈地瘪了瘪嘴，路雪霜却没有再看她，而是紧盯着验灵石。
巨石倏地亮起一道金黄色的光芒，映亮了整个大厅。
“咔哒”一声，验灵石周围的小碎石停止了旋转，路雪霜屏住呼吸，一刻也不敢松懈，偏过头，注视着少女清冷的侧脸，红唇微颤。
“你的品阶是……”路雪霜险些失声，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你现下立刻随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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