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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季楠掰着手指头给他数。\n “我加的粉丝群还有——陆宝宝，陆宝乖，陆宝太可爱了，一起送陆宝飞……大家都是喊你阿?弟弟呀。”\n 陆诚?：“……楠楠，这些群就……退了吧。”\n 江季楠：“……”\n “既然，你是我的粉丝……”\n 陆诚?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上她微卷的发梢。此刻的他看上去温柔极了，眼睛里仿佛有星河倒映在里面，璀璨诱人。\n “你可以说一个，想要我帮你实现的愿望。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宠粉。”\n 江季楠心头大动：“你的意思是，你能说服节目组，直接内定我当冠军？”\n “……换一个。”\n “保送我进决赛？”\n “……再换一个。”\n 江季楠已经不那么激动了。\n 她叹了口气，很无所谓地说：“那让我进复赛吧。”\n “……除了跟比赛有关的，其他愿望都可以。”\n 陆诚?叹了口气，略带了几分抱歉，“楠楠，我不能搞黑幕。”\n “其他愿望……”\n 江季楠冥思苦想，终于想起来——\n “你能把我的白金卡还给我吗？我的黑金卡要不回来了，至少，把白金卡给我吧。”\n 陆诚?：“……”\n 江季楠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n 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她楠姐的脸面何在？\n 可……\n 大英雄也要花钱才能吃饭的。\n 她小心翼翼地扯住陆诚?的袖子，小小声解释：“手机支付每天是有限额的，还没花两下就付不了钱了。而且扫码支付哪有刷卡的感觉爽呢？总觉得没有花钱的真实感。”\n 陆诚?：“……改天还你。今天没带。”\n “那你记得一定啊。千万别忘了。还有，房子我还是要买的，你动作快一点哦。”\n “……恩。”\n 陆诚?肯还她卡，让江季楠非常感激。\n 手头也没别的东西，就把一直攥在手里，还没打开的饮料献宝似的递给陆诚?。\n “说了这么多，口渴了没？喝水。”\n 陆诚?没接。\n 江季楠就讨好地帮他把盖子拧开。\n 嗤——\n 饮料从瓶子里喷出来，喷了她一脸。\n 头发，脸，全湿了。\n “这是谁家生产的气泡水？为什么包装的跟乳酸菌饮料一样？懂不懂产品设计？气泡水就应该有气泡水的样子嘛。”\n 她委屈巴巴地说，小脸气得鼓鼓的。\n 鼻子上，头发上，都不断有水滴落。\n 让她原本生气的脸看上去多了几分滑稽和可爱。\n 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奶猫。\n 陆诚?抽出她手里的饮料瓶，认真看了下制造商，恍然道：“哦，原来是我家生产的。”\n 江季楠：“……”\n 陆诚?对着瓶口灌了两口，喉结一动一动的。\n 末了，他点评：“味道不错。可以让他们加大宣传力度。”\n 江季楠：“……”\n 好想把她家生产的红花油倒他头上。\n 陆诚?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捏在手里，一下一下擦她脸上的水，动作轻柔地仿佛在擦拭价值连城的瓷器。\n 江季楠嫌他擦的慢，朝她伸手：“纸给我，我自己擦。”\n 陆诚?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手：“别动。妆不能花，待会还要上台呢。”\n 江季楠：“……”\n 道理她都懂，可为什么他拽着她的手，就不放开了呢？\n 怕她再捣乱？\n 好不容易擦干了水，陆诚?抬手看了下表，叹气：“我该回去了。”\n 江季楠做出一副恭送他离开的样子。\n 陆诚?转回身，手指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乖一点。好好表现。”\n 江季楠撇嘴腹诽：“我哪有不乖。”\n “还有。”\n 陆诚?又摊开手，“手机还没给我。”\n 江季楠：“……”\n 怎么还记得这事儿呢？\n 她无可奈何地交出手机，嘴瓢了一句：“陆影帝你这样爱计较，会没有异性缘的。”\n “我不需要。”陆诚?拿走她的手机，离开了。\n 江季楠独自叹了108口气，把一肚子郁闷都叹完了，也打开门离开。\n 离对面休息室就六步的距离，居然就能接连碰见上厕所回来的黄思畅和向卓彦。\n 这是什么狗屎运气？\n 黄思畅先拦住她，一脸狗腿样：“楠姐，待会你表演完，选择挑战我好不好？你放心，我一定会输给你的。我保证。我不让你赢，我就直播吃粑粑。”\n 江季楠义正言辞地拒绝他。\n “黄老师，请你自觉遵守身为导师的准则。我，一个正经的选手，三观正，心灵美，是不会接受你的黑幕的。你死了这条心吧。”\n 黄思畅：“……”\n “我就是提个不成熟的建议，楠姐你别生气，我先回去了。我……给你加油，给你鼓励，绝对不会给你黑幕，你放心好了。”\n 目送黄思畅离开，江季楠刚走两步，又被人叫住。\n 是向卓彦。\n 那厮看着她的表情就跟便秘了四天还没畅快下来一样，欲说还羞，急得她拳头都痒了。\n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n 向卓彦先是叹了口气，又摇摇头，然后痛心疾首。\n “楠楠，你这是何苦呐？”\n 江季楠：？？？\n 问号脸。\n “你为了挽回我，竟然都追到节目上来了。说实话，你这样做，让我很感动，也很为难。”\n “上次你打我的事，虽然当时我很生气，但是过后，我想明白了。你是因为太爱我了，才会对我那样怨恨的。”\n “爱之深，恨之切。楠楠，我不怪你了。因为，是我有错在先，是我有负于你，你再怎么恨我，都是我应该承受的。”\n “只是，楠楠，作为被你深爱，也曾经深爱着你的人，我还是希望你能早日把我放下，重新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n “楠楠，学会放手吧。你这样纠缠，只会给你我增加苦恼而已。”\n 向卓彦深情款款地说，说到后来，把自己都感动的稀里哗啦，眼眶里出现了晶莹的水光。\n 江季楠：“……”\n 就很无语。\n 果然白痴的脑回路，她这种正常人是理解不了的。\n 向卓彦只当她也跟自己一样深陷感动中，哽咽着问她：“楠楠，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都说出来吧。我会深深记在心里的。”\n 江季楠：“……也没别的什么话想说，就是有点好奇，你今早是吃撑了吗？”\n “没有啊，就是面包和牛奶……”\n “那为什么屎都涌到你脑子里了？到现在还没消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