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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是被工作人员叫出去的，江季楠觉得这是个趁机摸鱼的好机会。\n 在气走了向卓彦以后，她脚尖一转，不回休息室了，跑外面闲逛去了。\n 还跑去小卖部买了个奶油冰棍，蹲在大树下吸溜了大半天，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来。。\n 一进休息室，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白裙子哭唧唧的女孩在安慰。\n “陈萱萱你别哭了，张老师她是出了名的严厉，她也不是针对你，其他人她也批评了。”\n “是啊，别难受了。再说其他几位导师不是都说你唱的很好么。”\n “张老师他们那个时代，歌坛竞争很激烈的，她可能习惯拿高标准要求别人了。”\n “可是明明连陆诚?陆老师都给了陈萱萱通过。陆老师难道不高标准？”\n “你还别说，陆老师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心情特别好的样子，每个人他都给了通过。”\n “对啊，我刚才都唱跑调了，陆老师都给我通过，还朝我笑了笑呢。”\n “可能……陆老师作为首席导师，作用是要到复赛才发挥呢，初赛他不卡我们？”\n “你说的有道理。”\n ……\n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渐渐跑题。\n 结果那个叫陈萱萱的女孩子哭得更凶了。\n 江季楠挤过去，随便拉了一个人问：“什么情况？”\n 那人扭头看见是她，脸上就怪怪的，不过还是告诉了她。\n “刚才轮到陈萱萱上去表演了，其实我觉得她唱的挺好的，而且其他导师也没说什么，但是张美慧老师就给她打了低分，还问她唱成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来参加比赛？陈萱萱从台上回来就一直在哭，我们都劝了，劝不住。”\n “哦。”\n 与她无瓜。\n 那人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试探地问她：“你刚才……出去挺长时间的，是出了什么麻烦吗？”\n 江季楠也没多想，随口答了句：“没麻烦。我去外面嗦了根冰棍，味挺好，我决定待会尿遁，再去嗦一根。“\n “……”\n 原来是这样。\n 他还以为节目有黑幕，工作人员喊江季楠出去，是商量内定冠军去了呢。\n 不是就好。\n 眼见陈萱萱哭得没完没了，江季楠分开众人，站到了她面前。\n 所有人都以为她有什么新的安慰的话要说，满怀期待地等她发言。\n 就看到江季楠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最后摸出来一颗用透明糖纸包着，绿色西瓜图案，一看就很廉价，有一块还掉了色的圆球，递给陈萱萱：“泡泡糖。吃么？”\n 陈萱萱：“……谢，谢谢。”\n 她正伤心呢，并不想吃什么泡泡糖。\n 当时当着镜头的面，又不好意思拒绝，迟疑地拿起泡泡糖。\n 江季楠又道：“不客气。反正我也没花钱。楼下小卖部买冰棍送的，刚过期两天，可以吃。”\n 陈萱萱：“……”\n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发现了她，笑疯了。\n ——【哈哈哈，纯属好奇，这种三无泡泡糖还有保质期？】\n ——【跟我一样，我吃东西前就喜欢看下保质期，然后保质期过了的话，照吃不误。】\n ——【事实证明，保护期对吃货无效。】\n ——【我说怎么半天看不见小姐姐，原来下去买冰棍了。】\n ——【老婆喜欢吃哪种冰棍？告诉我，我把家里冰箱塞满。】\n ——【难道就没人注意到，陈萱萱不哭了吗？明明刚才那么多人都哄不好。】\n ——【哈哈哈，我楠姐威武，成功用泡泡糖止住了哭声。】\n ……\n 陈萱萱经历了一番挣扎，终于做出了决定。\n 她把泡泡糖放回江季楠手里：“不好意思，我不爱吃甜的。”\n “这样啊。那太可惜了。”\n 江季楠一边惋惜地摇头，一边麻溜地剥掉糖纸，把泡泡糖丢进自己嘴巴里，嚼了嚼，吹出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泡泡。\n 泡泡破了，她熟练地舌头一卷，把泡泡糖卷回嘴里。\n “你没听说过吗？泡泡吹得好，冠军跑不了。我刚其实是想把拿冠军的机会让给你的。”\n 陈萱萱：“……对，对不起。”\n “不要紧。”江季楠大度地摆摆手，“你还可以拿亚军。”\n 其他人：“……”\n 哼，当他们买不起泡泡糖吗？\n 今晚就买。\n 今晚就练习吹泡泡，明天就把泡泡吹出各种花鸟鱼虫。\n 吹泡泡也是可以卷起来的。\n 弹幕间。\n ——【真的假的？江季楠胡编的吧？】\n ——【吓得我赶紧翻出了我82年的泡泡糖。】\n ——【妈妈问我为什么突然有信心考第一名？我告诉她，因为我家是开小卖部的。】\n ——【冷知识：研究证明，嚼泡泡糖可以有效锻炼咀嚼肌，从而增大肺活量，提高大脑血液含氧量，人也就变得更聪明了。】\n ——【呵呵，我就静静地看你们一本正经的胡说。】\n ……\n 总之，陈萱萱终于不哭了。\n 休息室重新恢复了平静。\n 江季楠可以愉快地打盹了。\n 第七位选手上台以后，工作人员进来喊她去做准备。\n 江季楠去了化妆间。\n “想要个什么样的妆？有喜欢的吗？”化妆师问她。\n 江季楠点点头，然后拿出一沓照片给化妆师看。\n “眼妆要这样的，鼻子化成这样，唇妆参考这张，发饰选这个。”\n 化妆师：“……”\n 头一次见有人把妆容分解的这么细的。\n “照你说的化妆是没有问题，可是服装呢？这个妆很难搭衣服的。”化妆师提醒她。\n “衣服不用担心，我都设计好，带来了。”\n “那好吧。”\n 化妆师不再耽搁，按照江季楠要求的妆容化起来。\n 过程中不住感慨。\n “你的皮肤正好，平时用的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可以推荐给我吗？”\n “头发很好哦，洗发水牌子推荐一下呗。”\n “睫毛这么长，日常用的睫毛膏是有生发效果吗？”\n ……\n 经过半个小时的鼓捣，江季楠的舞台妆终于画好了。\n 她出去取了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演出服，去更衣室换好。\n 就该她上场了。\n “下一位上台的选手是，10号，唱跳组的，江季楠。有请——”\n 主持人介绍道。\n 意味着，该江季楠上场了。\n 导师席上，陆诚?和黄思畅不约而同坐直了身子。\n 向卓彦苦笑一声：“她还是来了。”\n 他旁边的张美慧斜眼看他，用只有导师能听见的声音问他：“是你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