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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晋铲屎官江季楠没心没肺地黑睡了一晚上，才想起来，她还养了条狗。\n “小灰，小灰？”\n 没反应。\n 她她打着哈欠起床，穿上拖鞋下楼找狗。\n 新买的公寓是复式结构，楼上是书房和卧室，楼下进门是厨房和餐厅，然后是客厅，厕所挨着阳台。\n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一个人住得还挺舒服的。\n 刚走到客厅，就听见刺刺拉拉的声音，然后推拉窗就自己打开了。\n 她一惊，提起了拳头。\n 眼前一道灰影闪过，动作十分矫健。一条哈士奇叼着狗绳跃进客厅，之后立刻转身，用爪子去拨推拉窗，直到确认窗子重新关好了，才跳下窗台。\n 迎面撞见她，哈士奇松开绳子，朝她呲呲牙，发出警惕地呜呜声。\n 火字纹，眼睛一边蓝色，一边黄色，是她领养的狗子没错。\n “小灰。”江季楠试探地喊了一声，“我是妈妈。过来。”\n 哈士奇盯了她半天，即便只是在救助中心见过一面，他还是凭着气味，把主人认出来了。\n 尾巴摇了两下，正要过去，忽然想起什么，又重新叼起狗绳，这才过去蹭江季楠裤脚。\n “汪，汪汪。”\n 小尾巴摇的贼灵活，一看就比狼专业。\n 江季楠拍了拍狗头：“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你去干嘛了？”\n 小灰“汪”了一声，叼起绳子，昂首挺胸在客厅走了一圈，讨好地冲她摇尾巴：“汪，汪。”\n 她看明白了：“你该不会……大早上的，自己把自己遛过了？”\n “汪汪。”\n 小灰得意极了，狗脸上一看就写着“快夸我，快夸我”。\n 江季楠扫了一圈整整齐齐的客厅，不太确定地问它：“你真的……是二哈？”\n “汪。”\n “那你怎么没有拆家？你还有没有点二哈的自觉性？你该不会是德牧假扮的二哈吧？”\n “汪呜——”\n 察觉到主人语气不对劲，小灰小心翼翼夹紧了后腿，默默往后退。\n “哦，我明白了。你被上一任主人遗弃的时候还小，还没学会怎么拆家。”\n 江季楠若有所悟，“没关系，我教你。”\n 去厕所拿了卷纸，扔给小灰：“你试试，用你的狗牙咬一咬。”\n 小灰继续加紧后腿，不敢动。\n 江季楠只好又去拿了卷纸，蹲到小灰对面，给它做示范：“你看，你就这么用两个前爪抱着，抱好了，然后张嘴，咬……你看，是不是要了个牙印？你试试？”\n 说完，满怀期待地看着小灰。\n 饱经遗弃之苦，好不容易等到了新主人，一心讨好新主人，留下好印象的二哈，默默伸出爪子抓住了卷纸。\n 咬。\n 啊，好快乐好满足好激动。\n 好像有什么天赋被激活了，整条狗都兴奋的不行，根本停不下来。\n “汪汪，汪汪汪。”\n 小灰抱着一卷纸，咬的不亦乐乎。\n 江季楠又丢了一卷纸给它，脸上露出了老母亲欣慰的笑容。\n “叮咚——”\n 门铃响了。\n “谁啊？一大早的？”\n 贴猫眼上看了下，门外站的是陆诚?，手里还拎着豆浆小笼包。\n “陆影帝？”\n 她打开门，让陆诚?进来，“这么早，你找我？”\n “吃早饭了吗？”陆诚?问她。\n “还没。这不是起来就忙着训狗么。”\n “那正好，一起。”\n 陆诚?从厨房拿了碗筷碟子，把早餐摆好，过来叫江季楠：“休息一下，先吃饭吧。”\n 他的身影一出现在客厅，正跃跃欲试准备咬沙发腿的小灰就感到胯下一凉，什么热血啊激动啊荡然无存，整条狗都蔫了，夹紧后腿埋头往沙发后面躲。\n 结果低估了自己的体型，狗头挤进去了，狗腿进不去，两条后腿一个劲地在地板上蹬蹬蹬，可欢实了。\n 陆诚?看着一地的碎纸屑，眉头紧皱，问江季楠：“这是小灰干的？”\n 江季楠与有荣焉地点头：“对，都是它干的。它拆家拆的可好了。”\n 正蹬得起劲的狗腿一僵，蹬得更快了。\n 陆诚?大步迈过去，拽着狗腿把它揪出来，直接头朝地倒挂。\n “小灰，你忘了我给你怎么说的？”\n 小灰狗耳朵耷拉着，“呜呜”求饶：“汪，汪。”\n 陆诚?把它往地板上一扔：“扫干净。”\n 可怜弱小无助地二哈：“……”\n 狗眼看向江季楠。\n 不料陆诚?挡住它，凉凉开口：“看她也没用。你拆的家，你负责收拾。”\n 江季楠不服气地探头：“谁说没用。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考虑周到。”\n 脚步匆匆上了楼，很快又回来，手里多了个小扫把，还是一个小本子。\n “小灰，叼上。”她把扫把塞进狗嘴里，然后翻本子给小灰看。\n 每一页上都用寥寥数笔画了条狗，连起来翻动，那画上的狗就动起来了。\n 头在叼着扫把扫地，还会用爪子按着簸箕，把垃圾扫到簸箕里。\n 小灰：“……”\n 江季楠笑眯眯拍拍狗头：“看明白了吧。那就开始吧。乖，打扫完有好吃的狗粮等你呦。我和爷爷先去吃饭了，拜拜。”\n 陆诚?：“……”\n 吃过了早饭，还没等她去验收小灰的劳动成果，手机响了。\n 是陌生号码。\n “喂？”\n 电话刚接通，对方就哭哭啼啼哭起来，隔着电话都能脑补到对方哭哭唧唧的样子。\n 这下不用问了，她知道是谁了：“陈萱萱，你有话就赶紧说，要哭自己哭去。吵得我头疼。”\n 陈萱萱止住了哭声，抽泣着开口：“江，楠姐，怎么办，他们开始在网上爆我们的黑料了。”\n “他们？”\n “就是，昨天，的，张总和唐总。刚才张总给我打电话了。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肯乖乖去陪他一晚，后续还会有源源不断的黑料曝光出来。楠姐，我该怎么办？”\n 江季楠沉默了好一会儿。\n 陈萱萱小心翼翼开口：“楠姐？这件事是不是很麻烦？连你也没办法了？”\n “哦，我只是在想，我到底有什么黑料能让他们曝光的？我走在路上看到老奶奶过马路都要过去扶一把的，我还多次谢绝了参选‘感动景城’十大杰出美少女的评比，像我这样正直善良又低调的人，他们到底黑了我什么？”\n 陈萱萱：“……他们把你初中学生证上的照片传网上去了。楠姐，不得不说，你那时候挺壮实的。”\n “……kao！老娘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