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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烟又漫不经心的坐了一会，约好的导演钱南才姗姗来迟，不过也没有迟到，对方一见面认出了姜烟，就下意识扬起一抹和善的笑容，走过来打招呼。\n “姜小姐，您好！让您久等了不好意思。”\n “您好，是我来早了一些，没有等多久，“姜烟说着把人请到对面的位置坐下：”您请坐——”\n 钱南跟着坐下，二人等服务员过来上完咖啡又退下去，才开始谈事情。钱南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卷合同，边递过来给姜烟边解释道：“具体的通告费和其他的东西在协议里都写清楚了，您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可以尽快协商。”\n 因为节目筹备进程有些紧张，在经费方面还有些不充足，钱南生怕姜烟对这个跟其他流量明星比起来略低的通告费有意见，说出后面那句可以尽快协商的时候心里满是心虚，欲言又止生怕姜烟真说出不满意，不签约的回答来。\n “没什么问题。”\n 倒是姜烟不怎么在意，她扫了一眼合同，一目十行确实没看到什么那种娱乐圈传出来的抠字眼坑嘉宾的合同条款，她扫完合同就合上了，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签字笔，刚要签约时想起了什么，她顿住。\n 钱南一见她停顿在关键节点，当下眼皮一跳，出声问道：“怎么了？”\n 可别真的是对钱不满意，那他可得愁一段时间了，这投资商还没到位，他为了避免再次被那些没才没艺的流量明星荼毒，坏了节目的观感和名声，不准备请什么大投资了，只要有金主就有可能塞人。\n 毕竟这个光景下真对他这个没什么热度的传统文化弘扬类节目感兴趣的只有官方了，但他的能力和交际圈又够不到跟那些层次的人打交道，所以这次节目的投资大部分出自他自己的腰包和友情投资，要是嘉宾要价太高，他确实是有些招架不住。\n 姜烟确实是关心价钱的问题，但不是写在她合同上的这个给她的通告费，她关心的是另一个人，姜烟转了转笔始终没签下去，抬眼看向一脸紧张的钱南问道：“方便问一下其他嘉宾的通告费是多少吗？比如...孙安安？”\n “啊？”\n 钱南被这么突然一问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有些为难：“这个......可能不太方便，孙小姐是国家级舞蹈团的首席......”\n 钱南以为姜烟也跟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样在乎的是咖位和通告费的排位，下意识想说两人咖位不一样，但话到嘴边及时止住，找回了理智，他开口含蓄的解释道：“姜小姐，我们给的这个价位已经是力所能及范围内最高的了，希望您能......”\n 他刚想说希望姜烟能暂时搁置这些再考虑考虑，就被打断。\n 姜烟见她误会，干脆利落的签了字，但坚持自己的问题：“您误会了，我对我的通告费没什么不满意，只是很好奇孙小姐的通告费而已，我没猜错的话她的应该比我的高，或者说比所有人的都高？”\n “这...”\n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姜烟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但钱南还是迫于无奈点了点头，对方已经干脆利落的签协议并且表示不在意这些，而且看样子也不是喜欢乱嚼舌根的，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n 孙安安的通告费原本是跟姜烟差不多的，看在她在舞蹈圈还有点名气和地位的份上，钱南给了个不低的价位，但也算不上高，只能说中规中矩挑不出错误，但签协议的当天对方莫名其妙的提出要自己的通告费比所有人都高，而且还要在宣传的c位，架子比其他的几个名气中规中矩的明星嘉宾还大，着实让钱南头疼了好一阵。\n 他一开始都后悔找上孙安安了，但亲自见过对方那一曲名为《献祭》的，即将作为首发宣传素材的舞蹈之后，就再也不犹豫了，答应了孙安安的要求，好在对方也只是要求高于其他嘉宾，没有要求具体的高到离谱的价额，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他也就默许了，再说了对方那一曲确实值得c位的宣传位置。\n 一想起那一位姑奶奶，钱南就头疼，听见姜烟莫名其妙的问句，他莫名觉得眼前这位跟那位都奇奇怪怪的，还有种诡异的相似感，怎么都这么喜欢关心别人的通告费是多少？\n 对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姜烟点了点头，抬起桌上的咖啡勉强喝了一口，遮掩住眼里的深意，等她放下杯子，眼里就又恢复了平静，但还暗藏着些许兴味，姜烟手指搭在桌面上敲了敲，突然问道\n “你们节目，缺投资吗？”\n “怎么突然......”\n 聊起投资来了？钱南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谁知刚抬眼就对上了姜烟认真的表情，听着对方极其随意的补充筹码：“不缺的话，可以中途追加吧？多少钱都行，我要成为节目的第一投资人。”\n 钱南刚刚喝进去的高级咖啡差点喷出来，纯粹是被姜烟短短几句话的财大气粗给吓得，哪有这样的，说投就投了，还偏偏强调要第一投资人？这姜小姐难不成跟那位孙小姐还是旧相识老闺蜜不成?怎么都对第一这个词和地位莫名的在乎？\n 他心里一阵嘀咕和惊疑，把手里的咖啡放下，这才整了整神色，犹豫着问道：“您是开玩笑，还是？”\n “不是，我一般不跟人开玩笑。”\n 钱南听见她肯定的回答，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没想到来签个嘉宾居然顺带连投资问题都要解决了？但是这个姜小姐不是说就是个素人吗？周锐那家伙也没说过对方有什么特殊来历啊？\n 他哪里想到周锐是有贼心没贼胆，就算他敢说出去，卫氏那位大boss饶不了他不说，就连姜烟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两方夹击，周锐只能默默守口如瓶，独自分享顶层豪门的隐婚离婚，出走带娃的狗血秘密。\n 钱南粗略算了一下节目的开支和自己目前的预算，算出来的数额是千万左右，还是最低预算，这让他有些怀疑，毕竟不是个小数目，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对于姜烟来说应该不可能吧？\n 他委婉提醒：“初步预算下来，大概启动资金就得两千万左右，还不包括后续的其他项目......”\n 听出了他话里的含蓄意味，姜烟无所谓，随口回答：“多少钱都可以，我可以随时追加投资，只要保证我是第一投资人就好。”\n 这么财大气粗的口吻，钱南心里踏实了，脸上笑容真诚又惊喜：“多谢您慷慨解囊啊！”\n 谁投资多谁就是第一投资人嘛，虽然不理解姜烟对于第一有什么执着的，但这个没什么难度，得了个宝藏嘉宾又捞了一笔意外之喜的投资，钱南简直都要怀疑今天是不是他的幸运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