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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补充问：“那这个投资的合同......”\n “看你方便，准备好了我随时都可以签字。”\n 姜烟对这个不怎么关心，解决了自己第一投资人的问题，姜烟挑了挑眉，提出了自己最关心的和最终的目的，她开口提出自己的唯一要求。\n “我作为第一投资人的唯一要求是，把孙安安的通告费给我压到最低，并且宣传的时候也不可以给她c位。”\n 钱南疑惑：“啊？您的意思是......要压价减预算吗？”\n 姜烟回他：“不是，只压她一个人，首发c位谁都可以，就她不行。”\n 钱南这下是彻底听明白了，他原本还以为姜烟是准备发挥金主爸爸的传统艺能开始砍预算了，还有些着急，但一听姜烟的意思就明白了，感情不是金主爸爸砍预算，而是开始压榨嘉宾了，而且还可着一个人压榨？\n 他一开始还以为姜烟跟孙安安可能是旧相识的关系，说不定还是关系不错的闺蜜，但现在事情清楚了，确实是旧相识，但以姜烟的要求和做法来看，估计这二人不仅不是闺蜜，还得是半个仇人。\n 但是这样的话，他面带犹豫开口问：“这样的话恐怕孙小姐那边会不太满意......”\n 岂止是不满意，钱南觉得自己要是将姜烟的话原封不动加上语气和神态全都打包复刻到那位姑奶奶面前的话，以他这两天与对方的接触和了解，对方当场跳起来把房子掀了也不是不可能的。\n 这是赤裸裸的针对和打脸啊......\n 姜烟可不管这些，那个女人最好是不高兴，她要是高兴了那姜烟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n “就跟她说是姜烟决定的，她不满意就亲自来跟我谈。”\n 她留下最后一句话：“我很期待跟她的见面......”\n 姜烟说完最后一句话，跟对方简单道别之后就拎着包出了咖啡厅，只留下钱南一脸奇怪和疑惑的消化着今天的冲击。\n 钱南：夹在着两个神仙姑奶奶之间，他为难啊！但是投资也是真香啊......\n 姜烟走出门时候径直回了家，黑玉察觉到她并不平静地思绪，在脑海里与她对话：“您这样做的话，可能虞念会抓狂。”\n 谁首发c位，谁艳压谁她都不在乎，但是孙安安不行，或者说虞念这个妖女不行，听见对方肯定了自己提出的那些疑问之后，姜烟几乎就能确定除了虞念那个自恋之际的花妖，再没人会有这么离谱和不着调的要求。\n 毕竟对那个妖女来说，不在所有人的视线焦点她就浑身难受。\n “那不正好?她最近好像是过的太舒服了，可能都忘了以前是什么光景了，我给她找找那些吃苦的回忆......”\n 姜烟转动着黑玉手镯，眼里神情复杂万分，既带着些许冷意，又带着些许怀念，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n 她冷哼一声，那个女人最好是不要活得太好，否则她都忍不住手痒给她制造点波澜曲折，这才对得起她们“相识”一场！\n 黑玉听见她语气里莫名其妙的怒气，出于对姜烟的了解，默默选择了闭嘴，这两位姑奶奶的事情，它一个没有实体的镯子还是少掺和的好，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n 这两位姑奶奶掐架的时候，就连老谋深算蛰伏之深如如今的姜氏一族大长老，那个敢借祖训和族规暗地里算计自己主人的老家伙，也不敢轻易插手调和的，毕竟那个情况下为了隐藏自己他谁也得罪不起。\n 两人闹得最凶的一次约架，差点把姜氏族内祖传的灵脉给炸了，想来要不是那次虞念不肯罢休闹得太过揪着灵脉的事情不放，也不会最终落得个本体俱损，灵体被炼化的下场？\n 许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故人，就连黑玉惯常没什么情绪此刻都难免想起来一些旧事，多了一些像是人类才有的感慨，可想而知姜烟此刻的心绪也不怎么平静，但不知道为什么，黑玉作为她的修炼器灵，居然在此刻查探不到她在想什么，只是莫名的感觉沉重了几分......\n 姜烟自顾自的摩梭着黑玉刻着古朴花纹的表面，略微低垂的视线范围内只剩一小节从窗外透射进来落到光洁地面的太阳光，亮的刺眼......\n ......\n 而这边姜烟走后不久，钱南也把宝贝合同揣着，带着满身的收获走了，心情既欣喜又略带一点对于孙安安的心虚，但这一点点心虚也在不费吹灰之力的大笔投资下很快被冲蚀殆尽了。\n 钱南回了工作室准备着拟定投资合同，算着逐渐开阔起来的预算空间，心里对姜烟的感激溢于言表，又有钱又漂亮又有才艺，这简直是老天爷派来拯救他的活菩萨！\n 钱南吃水不忘挖井人，顺带着给周锐这个牵线人发了个52块的红包，肉麻兮兮的表示自己的感激。\n 他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甚至觉得姜烟把为难孙安安这个大小姐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十分够义气，全然忘了这本来就是姜烟自己搞出来的事情。\n 他沉浸在金钱的诱惑中，没有注意到咖啡厅的角落里坐着几个几乎跟他同进同出的人影，也没有注意到那一片阴影里面摄影机的细微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