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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认出茶焦的是桃行。
虽说东宫与长公主宫殿各居东西,但偏生就是那么凑巧了,桃行去内务府,恰好路上瞧见了长公主与茶焦。
可这茶焦……不应该还在扬州么?怎会出现在宫中?
可是秦意浓此时又不在宫内。想着当时茶焦的救殿下之恩,桃行终究将好奇按捺在了心中。
未经皇帝允许私自回京,这罪名要是落下来……她就当作没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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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元栊醒来,朦朦胧胧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茶焦。
“你是谁?”
茶焦拧着手巾,“救你的人。”
“你叫什么?”
虽说忘记了自己姓名,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茶焦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
“思归。”不知从何处来,再到何处去,那就一直念想着,直到记起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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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已经下旨赐婚。
长公主与大将军这二人的结合,于皇室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
只是婚期定得急,让礼部选取了最近的黄道吉日。
从某个角度而言,元栊和顾维均本质上是同一类角色——
工具。
帝王的工具而已。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用来形容他们俩再合适不过了。
其实,元栊刚去启明山的几年,圣人对她还算挂念。
每年必定亲自上山探望一番。
元栊小时候也很期待的。期待着从山顶看着帝王携着他威风的仪仗队拾级而上,她可以开开心心在小伙伴们面前无意识地炫耀。
只是后来,圣人从一年一望变成了两年、三年,今年,距离圣人上一次上山,已经五年了。
元栊也开始懂得了帝王家的薄幸。
可这并不妨碍她成为有用的工具。
在她的思想里,自己失去价值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至于立场,她早已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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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庆祝大将军得胜回朝,圣人特意下旨举行宫宴,百官同庆,犒劳将士。
长公主与茶焦提起这档子事,茶焦莫名右眼皮跳得快,便推辞道:“我就不去了,万一冲撞了贵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橘路比较爱凑热闹:“姑娘,咱就去看看,窝在角落里谁也注意不到咱们的。”
茶焦有茶焦的顾虑:“我……还是觉得不太行。”
长公主说一不二,替她做了主:“去。”
橘路如愿以偿,笑容灿烂。
茶焦现在怀疑,自己当初跟着元栊回来,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可一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二来元栊确实对她二人没话说,甚是厚待。
有些时候她也明白元栊是出于好心,只是她这心里实在总觉得会有什么潜藏的危险会在某个时刻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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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栊留茶焦与橘路二人在宫中并非没有缘由。
她当时遭遇埋伏,意识模糊,可既然茶焦、橘路救起了她,还有一些东西她势必要搞清楚。
只是目前看来急不得,尤其是防备心理较重的茶焦。
“且看顾好那二人,有何异动随时向我禀报。”
“是,公主。”实为暗卫的宫女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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