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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到可怕，几乎能将人扼杀在这片沉重的空气里面。\n 之后是长长的寂静，偶尔听的凤老夫人浅浅地哭泣声。\n 不知道过了多久。\n 墨烨霖始终没有开口，他盯着她，泪水淌满了整个脸颊，嘴微张着，怎么也开不了口。\n “说话啊？”凤九歌猛地坐起来，对着墨烨霖一阵嘶吼。\n 入眼地却是他满面泪水的脸，他的害怕，他的诚惶诚恐，他的爱恋全部呈现在他那双盛满泪水的双眸之中。\n 心口是一阵一阵地坠痛，唯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爱他。\n “是。”墨烨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艰难地说出这个字的。这个字如千斤石头一般沉重，狠狠地砸在心口之上。\n 凤九歌下意识地扬起手臂，欲要打在他的脸上，可见他一副全然受着的模样，她缓缓收回了手，收了一半又却忍不住伸手去摸他那张写满愧疚不安的脸。\n “阿夜，你知道我爱你吗？你知道我我爱你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吗？可是为什么最终你还是骗了我。”\n 她的每一个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墨烨霖的心头之上。\n “小丫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我害怕。”墨烨霖无力地抓住她的手，依旧是那般的软绵。\n 可下一秒就抽离了。那一瞬，仿佛全世界都在离他而去。\n “一句对不起，弥补不了受到的伤害的。阿夜，我不可能为了你委屈求全自己的感情，亦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娘娘们的事情，她们那么好，怎么可以因为我受到伤害呢。我亦知道你不可能去废妃，如此又叫我如何面对？你是帝皇，你有你的不得已。而我也有我的坚持。我们和离吧！”凤九歌轻声说着。如果说墨烨霖坠入了深渊，自己又何尝不是呢？\n “小歌儿，怎么可以？”凤老夫人立马出声，却被凤九歌抬手制止了。\n 墨烨霖无力地摇头，企图再抓住她的手，却被她逃离：“不要，我不要和离，你是我的妻子，是上了皇室玉碟的皇后。我不要，不要和离。”\n “原来那块玉碟是皇室族谱吗？”凤九歌冷冷一笑，原来所有的一切真的都是欺骗。\n 墨烨霖不可否认地点点头。\n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爱我。你用尽一切护我，疼我，宠我，我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凤九歌哭到泣不成声，却依然坚决说着，转头看向凤老夫人，示意她过来。\n 凤老夫人立马走到凤九歌的身侧，将她牢牢抱住。\n 被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凤九歌暂时得到了片刻宁静。无力地闭上双眸，眼前晃过仓澜山的模样：“奶奶，我们回沧澜山好不好？”\n “好，好，都依你。回家，咱们回家去。”凤老夫人满口答应，只要她所言，必然答应。\n “不要，小丫头不要走。”墨烨霖无力地祈求，唯有一句句呼唤。\n “你放心，孩子我会好好生下来，你若想见孩子，我不会阻拦。只是往后，我不会见你。”凤九歌最后一次伸手摸向他的脸。\n 她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在颤抖。\n “不要，不要走，如果你非要走，我就跟你着你，我也走，请你把我带上。”墨烨霖卑微到如尘埃一般。亦如他此刻跪着从未起身。只为得到她的原谅。\n “可是，阿夜，我不想成为那红颜祸水。”\n “可是，可是你才是凤星啊……”墨烨霖企图用语言将其挽留。\n “不，从来不是。说到这点。”凤九歌抬头看向凤君昊，“爹爹，我与凤若凝虽是姐妹不假。但我可以肯定当初害我地就是她，亦如今日她所做之事一般，伤我害我。倘若还有下次。别怪女儿不念姐妹之情。定要将人除之后快。”\n 凤君昊听言心头猛地一震，无奈地点点头。\n 墨烨霖更是将其牢牢记在了心里。\n “奶奶，我们走吧，现在就回家。”凤九歌一刻都不能等，她只想逃，逃的越远越好。\n 当太皇太后得闻此讯赶过来的时候，夜王府早就空了。明明前日还热闹的夜王府，现下已经冷冷清清。\n 凤九歌坐在马车在前头走着，墨烨霖就默默跟随在后头，他害怕自己靠的太近，她会生气。凤老夫人心疼地看着后头的墨烨霖，回过头来想劝劝凤九歌，却只见了一张失神的面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n 他是丢了天下在陪她。\n 夜王府内，太皇太后忍不住骂着墨烨霖：“这个浑小子，他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骗九歌。那孩子软软绵绵着，脾气可都犟的很。把哀家好好的孙媳妇给弄没了，哀家的曾孙子没了呀。”\n 说着话，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垂痛着胸口，难受的紧。\n 墨芷妍不敢再说话了，生怕殃及了池鱼，可越希望将自己隐藏起来，便越是容易被发现。\n “妍儿，看看你跟你皇兄干的好事？这事做什么要瞒着哀家啊。哀家是不喜欢九歌还是会将秘密说出去啊？”太皇太后现在看着这几个知情人就恼火地要命，气就不打一处来。\n 这一下子差点没有缓过劲来。\n 魏芸见了里面上前拍了拍后面，她深凝着眉宇，若有所思，看了看同样不好受的玉婉珍，夜敏之就不用多说了，想去打死墨烨霖的心都有。\n 这干的都要什么事啊？\n “皇祖母，我也不想得。若不是在护国寺被我撞见了，皇兄不得已才告诉我真相，恐怕我如今是和皇祖母一样一无所知的。皇兄他怕太多了知道，泄露了秘密所以才没有告诉你。皇祖母，皇兄真的是爱惨了九歌，你看看这府邸多漂亮就知道了。”墨芷妍眼睛红红着，指着屋内的一切说道。\n 放眼望去，可不就是嘛？就是宫里也比不得这里了。\n “哎，这皇帝还真是个痴情种啊。扶起哀家，哀家请自去，去把孙媳妇哄回来。”太皇太后，强撑着身子说道。\n 魏芸快一步上前搀扶，却对着玉婉珍和夜敏之说道：“姐妹们，我想与你们商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