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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士卒虽然有些惊讶,但碍于她的身份,也就让我们进去了。
进了大牢侯我与小蔡氏直奔深处终于在一间牢房内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黄忠。
小蔡氏假意要查看黄忠伤势,喝令狱卒打开了牢门,我看着浑身血迹斑斑的黄忠,忍不住哽咽道:“黄都尉,是我害了你。”
黄忠听到说话声,勉强睁开眼睛,嘴角拉扯了一下,虚弱的说道:“萧将军不必自责,你与我妹子一同来看我,我自然要保你们安全。”
说着又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我忙从怀里掏出药丸给其敷上,又安慰他道:“你夫人与叙儿都在客栈,莫要担心。”
又向外头看了一眼,说道:“泥这便跟我们走罢。”
黄忠眼中闪过一丝神采,问道:“去哪儿?”
我回道:“刘磐将你折磨成这个样子,自然是去江东了。”
黄忠听罢摇了摇头说道:“太守大人与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背叛他。”
我急道:“你后日便将问斩,还留在此地做甚?”
任凭我如何劝说,黄忠只是不肯跟我离开,到得最后我也急了,怒道:“你为刘磐尽忠,死后谁来保护你夫人和叙儿,你可知道,那韩玄前日夜里意图对你夫人行那禽兽之事,若不是林冲及时赶到,只怕你夫人早已落入韩玄手中。”
黄忠听了一愣,抬头问道:“真有此事?”
我跺脚急道:“难道我还故意来消遣你了。”
黄忠愣了半晌,死死握紧拳头,口中怒道:“韩玄匹夫,我誓啥汝。”
我冷笑一声道:“你后日就要被问斩,到时如何杀那韩玄,只怕你先头被斩,后头他就要上门强抢你夫人了。”
黄忠犹豫了一下,忽然说道:“你先前可是说过能治叙儿的病?”
我不知其意,点头道:“只要他跟在我身边,我保他一世无恙。”
黄忠决然道:“那好,为了叙儿,某跟你走。”
我大喜过望,忙让小蔡氏唤来狱卒打开黄忠身上镣铐,假意说要接他到太守府,又给他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一起出门回了客栈。
我与黄忠回到客栈,小蔡氏自然是回了太守府,张氏见了黄忠,心头大喜,抱着他嚎啕大哭,黄忠抱着张氏不住安慰着,黄兰也在一旁笑着。
我不便打扰黄忠夫妇,转身退出房间,一会黄兰也走了出来,见我站在院中,忽然扭了一下我的手臂,口中娇声道:“昨夜为何一夜未归,可是去了哪个温柔乡了?”
我苦笑道:“夫人可是冤枉我了,我是去帮你救你大兄去了。”
黄兰呸了一声道:“还不老实,你救我大兄,那为何刘磐夫人会在你身边?”
我听了一惊,敢情黄忠早已将此事告知了黄兰,又偷眼看向黄兰,见其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缩了一下脑袋道:“那太守夫人是我请来的救兵。”
黄兰又道:“那你俩是如何认识的,是不是在床上认识的,快说。”
我苦笑一声,正不知如何回答,忽听客栈外头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是甲胄摩擦的声音,一人在外头大喝道:“就是这里,给我包围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走。”
我与黄兰大吃一惊,我对她做了一个手势,自己悄悄摸向前院。
我悄摸来到客栈大厅,见此时大厅内早已挤满大量士卒,一?将模样的人正对着掌柜的大声喝道:“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掌柜的浑身颤抖,不住声地喊着饶命,那?将见掌柜的说不出什么有用得信息,将其一推,朝身后挥手道:“给我搜。”
话音刚落,一人从后院走出,口中大喝一声:“不必搜了。”
正是黄忠。
哪?将听到声音,打眼看过去,见正是黄忠,急忙拔出腰间长剑,喝道:“黄汉升,你果然在此。”
说着一众士卒一拥而上,将黄忠团团围住中间。
黄忠丝毫不惧,只是冲着那?将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兄弟,可是太守大人差遣你等前来捉拿我?”
?将冷哼一声,说道:“正是如此,太守大人让我抓你回去,死活不论。”
这一句“死活不论”
似乎微微刺痛了黄忠,他犹豫一下,说道:“还请兄弟转告太守大人一声,黄某此番越狱只是为了护送妻儿前往江东,但江东事毕后,自会回来向太守大人谢罪。”
?将冷笑一声道:“此话你还是对太守大人说去吧。”
说着就要下令手下士卒捉拿黄忠。
黄忠大喝一声:“兄弟难道真要逼我动手?要知道刀枪无眼,到时伤了兄弟只怕不好。”
?将知道黄忠素以勇武闻名,心下有些踌躇,又看了看身后一众士卒,暗想难道我等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不成,若是不战而退,只怕太守大人也饶不过自己。
眼神一发狠,挥手让手下士卒捉拿黄忠,自己则悄悄退到一旁。
一众士卒纷纷扑向黄忠,意图以人海战术来击垮黄忠。
黄忠却是不紧不慢,每次出手都打趴一人。
我仔细观察黄忠的出手,见其出手虽然不快,但却极准,往往一招下去直奔要害,眼看着这一队士卒几下便被他全部打趴下了。
那?将见了大惊,正想偷偷摸摸熘走,却被黄忠一把抓住,那?将赶紧求饶,黄忠却对他说道:“兄弟莫怕,我只想请你将我先前所言转告太守大人,他日我从江东归来,必至太守府上自刎谢罪。”
?将尚未答话,只听外头一人冷冷说道:“不必了,我就在这里,有话直接对我说吧。”
说着又是一队士卒冲入客栈,一人紧随其后走了进来,浓眉方脸,神色坚毅,正是刘磐。
黄忠见了刘磐,长叹一声,正要说话,刘磐却是一摆手,说道:“你不必多言,按说良禽择木而栖,我不该阻你大好前途,只是那孙策与我荆州乃是死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孙策壮大。”
黄忠看着刘磐,忽然跪下说道:“太守与末将有知遇之恩,末将万死不能报,然而韩玄觊觎末将内人已久,末将担心日后无人保护她们母子二人,恳请太守大人准许末将将其母子二人护送至江东,等江东事了,末将自会回来以死谢罪。”
。
说着以额触地,对着刘磐磕了一个头。
刘磐冷眼看着黄忠给自己磕了个头,冷笑道:“只怕你黄汉升到了江东就再也不回来了,你说韩玄觊觎你夫人已久,可有证据?”
黄忠愣了一下,说道:“我夫人则与我说之,末将坐牢之时,韩玄则欲强行行那禽兽之事。”
刘磐道:“此乃你夫人一面之词,可还有其他证据。”
黄忠摇头道:“没有。”
刘磐冷笑一声,“如此说来,便是信口雌黄了。”
又握住身侧长剑,说道:“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把你抓走?”
黄忠大急道:“大人且听末将……”
话还未说完,刘磐早已抽出长剑,向黄忠当头砍去,黄忠急忙闪过,刘磐一击不中,改噼为削,往黄忠五指削去。
黄忠不愿还手,只是不停闪躲,刘磐一剑紧接一剑,招招凌厉,皆往黄忠要害而去,眼见黄忠再不还手就要命丧刘磐剑下。
此时刘磐一招直刺黄忠心口,黄忠见刘磐始终不欲听自己解释,心头长叹一声,暗想不若将这条命给了他罢,有兰妹子在江东,夫人与叙儿应该也可无恙。
想着忽然眼神转向我,似乎在向我交代后事一般。
我见黄忠竟然束手待毙,心头一急,身形一动,挡在他的身前,双指隔空一举,将刘磐长剑紧紧夹住指间。
刘磐吃了一惊,欲将长剑夺回,哪知却是纹丝不动,不由怒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拦本将斩杀叛徒。”
我冷笑一声道:“你口口声声说黄忠是叛徒,可有证据?”
刘磐冷笑道:“本将自有证据。”
说着将先前韩玄对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我也是冷笑一声:“你说黄夫人信口雌黄,你又何尝不是听信了一面之词。”
刘磐恼羞成怒道:“本将的事,与你何干。”
我冷声道:“当然与我有关系,你刘磐不要的人,我江东可是喜欢的紧。”
刘磐听了眼神一缩,道:“你是江东的人?”
我哈哈大笑道:“枉你还说着江东与荆州是死敌,我等江东之人站在你的面前,你竟然都不识得,可笑可笑。”
刘磐怒道:“来的正好,既然如此,你与黄忠一同留下吧。”
说着又令身后士卒前来捉拿我与黄忠,自己则拿着长剑在外围游荡。
我长啸一声,跳入战团,舞起双掌,一套“降龙十八掌”
打得酣畅淋漓。
黄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料不到我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
刘磐见士卒纷纷被我打倒,心头大急,忽听客栈外头的大街上响起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又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似乎有无数大军正在赶来。
刘磐大喜,知道先前派往城外军营的人回来了,急忙奔至门外与大军会合。
我与黄忠合力将剩下的士卒打倒,黄忠看着我说道:“兄弟,此番只怕我们都逃不出长沙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那又何妨,人生能认识黄都尉也是一桩快事,不如你我再饮一碗酒,一同杀出去如何?”
话音刚落,又有数人进来,一人笑道:“主公如此豪情,我等岂可落后。”
我抬眼望去,见正是林冲和花荣二人,笑道:“你二人怎来了,木兰她们呢?”
。
花荣笑道:“先前那?将带人来的时候,姐姐便将黄夫人她们带走了,此刻怕是已经到了城外了。”
我听了大喜,说道:“如此便无后顾之忧了。”
又随手拍开一坛酒,倒满酒碗,端起来一仰而尽,说道:“今日我等联手,定杀他个痛快。”
林冲、花荣也是端起酒碗一仰而尽,黄忠看着我们三人,忽然一声长笑,端起酒碗说道:“既然如此,我就陪兄弟一同赴死又如何。”
说着一仰头,将碗里酒水尽数喝下,又将酒碗狠狠摔在地上,大叫痛快,我与其他人对视一眼,皆是放声大笑。
我抢先出门,足尖一点直接到了屋顶,只见整条街上都是大量士卒,手持各类兵器,刘磐见我冲出客栈,将手中长剑对着我一指,顿时数名弓箭手拉开手中弓箭,箭头闪着寒光冲我疾射而来。
我沉下心来,挥掌护住身周,又将几只箭打落。
同时余下三人也是冲了出来,黄忠手中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百十人进不得身,林冲一杆长枪快如闪电,对方往往还未看清就已经中枪倒地,花荣跟在二人身后,手中长弓不时将一些想要偷袭的士卒射落三人配合的无比精妙。
刘磐满脸阴沉,只是指挥大军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跳入人群,挥舞双掌,将全身功力激发出来,一众士卒被我打得东倒西歪,然而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人群悍不畏死般一波一波冲了上来,我武功虽然高出他们一大截,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勐虎架不住群狼,时间一长,我也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另一边的三人虽然比我要好上一些,但如此下去只怕也会力竭被擒。
刘磐在包围圈外冷眼看着我们,忽然招手从手下手中拿来一把长弓,用力拉开后箭尖直指黄忠,黄忠还在包围圈中奋力厮杀,手中大刀不知饮下了多少士卒的鲜血,忽听弓弦一响,一枝冷箭直射黄忠咽喉,黄忠听到弓弦声音,心中早已提了个神,见眼角处寒光一闪,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挪动身子,然而他久战之下身子早已疲乏,竟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若不是身后林冲千钧一发之际推了他一把,只怕早已到得地府了。
黄忠看着肩膀上还在犹自颤抖的箭尾,心头苦笑一声,这一箭射来的力道甚大,几乎整个箭头都射进了肉里。
黄忠试着摇晃了一下肩膀,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自己这条肩膀怕是暂时废了。
一旁的林冲大喊道:“黄都尉,还能再战否?”
黄忠听得这一声喊,突然一愣,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夏天。
那时他虽入伍不久,但因武勇过人,早已被刘磐视为心腹,与其一起出征剿灭山贼。
围剿的过程很轻松,山贼毕竟只是一些乌合之众,哪里是他们这些正规军的对手,一时之间被打得屁滚尿流,他与刘磐二人轻身急进,哪知却落入了包围圈中。
几乎是与今天同样的状况下,黄忠也被射了一箭,那时候正是刘磐一把将他拉起,口中大喊道:“汉升,还能再战否?”
还能再战否……黄忠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刘磐,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持弓面对自己,肩头那一枝羽箭犹自还在震颤,似乎是在叹息着世事无常。
黄忠心底悄然长叹一声,挥起长刀,将那一枝羽箭轻轻的一斩两段,犹如将自己的过去一斩为二。
黄忠忽然仰天发出一声长笑,身上涌现出一股惊人的气势,他将手中大刀往身后一摆,丝毫不惧眼前争先恐后杀向自己的敌人,口中大喝一声:“战!”
说着挥起大刀,似乎丝毫感觉不到肩膀的疼痛,每一刀下去必将带走一条人命,一步一刀,一刀一命。
林冲见了精神一振,大喝一声好,手中长枪也是毫不示弱,紧紧收割着性命。
花荣笑了一下,虽然默不作声,脸上却是现出钦佩之色。
三人配合之下,稳稳当当的朝前杀去。
我被包围在另一处,此时口中已是微微喘气,感觉双臂有千斤一般沉重,无法挥动。
就在此时,一直稳坐中军的刘磐忽然得到急报,言一群山贼正往长沙而来。
刘磐听了脸色一沉,眼看就要将此四人拿下,没想到却偏偏来了山贼,也罢,妾先困住他们一阵,待收拾了山贼再回来击杀他们。
刘磐掉转马头,又带了一半人马往城墙赶去,他此番前来,调动了大约三分之二的人马,此时城墙上只剩一些老弱残兵,若不及时赶回去,只怕长沙城就要易主了。
我见刘磐离去,心头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又不敢大意,提起精神与一众士卒游斗,只是此时早已筋疲力尽,如今只是强弩之末,只怕再撑一会,自己都要累倒了。
另一边的黄忠三人也是如此,他们即使武功再高,体力终究有限,面对着数千人的车轮战,也只剩下了一丝招架之力。
忽然只听人群中一声尖锐的哨声,一人突然举刀大喊一声:“黄都尉平日里待我不薄,刘太守听信韩玄谗言,要将黄都尉置于死地,老子反了。”
这一人一声大喝犹如一声春雷一般,凭空炸了声响,只听又有人喊道:“黄都尉待我等如兄弟一般,平日里领的赏钱也是尽数分给我们,如今要我去杀黄都尉,老子下不去手,反了。”
这一声“反了”
犹如会传染一般,只见又有不少人大喊一声,随即举刀往旁边人身上砍去,嘴里还骂道:“汝等这般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替黄都尉教训教训你。”
场面一片混乱。
我们四人皆是一愣,接着又是大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先是有山贼攻城,其后又有一些平日里受到黄忠多番照顾的士卒纷纷前来帮忙,局势眼看着就要平定,我们也可从容脱身离去。
忽然长街另一头传来隆隆的马蹄声,似有大队马军赶来,众人皆是有些惊慌,马蹄声转瞬即至,见一片黑压压的骑兵手持长枪,将正在厮杀的两方团团围住,为首一人得意的对着黄忠笑道:“黄都尉,别来无恙。”
正是韩玄。
黄忠见了韩玄冷哼一声,却是不言不语,韩玄冷眼瞧着众人,忽然将手举起,只见他身后骑兵纷纷举起长枪,枪尖闪着寒光,对准了众人。
一人大喊道:“韩将军,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等乃是刘太守派来捉拿黄忠的。”
韩玄冷笑一声,说道:“没有弄错,今日你们都得死,就连刘磐也不例外。”
众人听了他的话皆是大吃一惊,又有一人大喊道:“韩玄,你可是要反?”
韩玄见有人竟敢直呼其名,心头恼怒,冷眼瞧去见是一?将打扮的人,冷冷说道:“某奉主公将令,特意前来诛杀刘磐,接管长沙,违令者,格杀勿论。”
说着又对身旁一员骑士微微躬身,说道:“文将军,还请你亲自出手给那出言不逊之人一个教训。”
那员骑士黑衣黑甲,胯下一匹黑马,掌中一杆黑铁长枪,闻言冷哼一声,策动胯下战马,犹如一股旋风般直奔那员?将而去,掌中长枪高举,枪尖闪着冷冷寒光。
那员?将也不肯坐以待毙,擎起手中大刀,站在地上一个倒撩,却是往马头砍去。
骑士眼中寒光一闪,倏然间长枪疾刺,枪尖犹如毒蛇红信一般直奔?将咽喉,?将急忙收到欲挡,哪知却挡了个空,大惊之下只觉喉咙一凉,就此倒在地上不知人事,喉间赫然一个血洞。
文将军一枪刺死?将,韩玄在一旁见了轰然叫了声好,又策动战马缓缓上前,冷声说道:“刘磐、黄忠欲背叛主公自立,某奉主公密令,前来清剿叛党,只诛首恶,余者尽皆不论,尔等速速离去,免得刀枪无眼,反害了自己性命。”
众人听韩玄如此一说,心中不知真假,又见那文件夹枪法厉害,早已萌生退意,忽然发一声喊,一众人等尽皆散去,只余百人留下护在黄忠身周,只是不肯离去。
黄忠见了心中大为感动,又不愿害了他们性命,遂道:“众位兄弟的心意黄某领了,然而你等此举无异于螳臂当车,还是快快离去罢。”
众人听了皆有些犹豫,又见对方皆是骑兵,打起来自己这方只怕损失惨重,顿时大部分热闹也是一哄而散,只剩下月十来个人依然紧握手中兵刃,紧紧护住黄忠。
黄忠也知自己劝不动这几人,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
韩玄见人群一哄而散,只余下十几人,心头大为得意,看着黄忠笑道:“黄都尉,临死前可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吗?”
黄忠冷哼一声,没有接话,身体却是急速调息。
韩玄见黄忠不理他,也不在意,又说道:“黄都尉,刘磐要杀你,他可说是你我共同的敌人,不若我等联手如何?”
黄忠冷笑一声,说道:“韩将军刚才不是还说某与刘磐皆是叛徒吗,怎么,你如今是要和叛徒联手吗?”
韩玄有些尴尬,哈哈一笑道:“黄都尉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黄都尉识时务,我自然会在主公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到时主公赦免了你,我们还是同僚。”
黄忠忽然饶有兴趣的问道:“不知韩将军口中得识时务指的是何事?”
韩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股猥琐无比的笑容,嘿嘿笑了一声,说道:“若是黄都尉舍得将家中美人相赠,某必能在主公面前保下你,到时再美言几句,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黄忠万料不到韩玄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竟然当面讨要自己的发妻,一时间惊得忘记了回话,一旁的文将军听了也是一愣,看向韩玄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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