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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熠垂眸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示意让她收回去，等她的手乖乖放下了，他才伸手拿过刚烫好的杯子，放到了她面前：“先别碰，还烫手的。”
嘱咐过后，江熠就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菜单，一边翻，一边看似语调轻缓的：“老张，你这样，会吓到小朋友的。你喜欢开玩笑，我没意见，但你开玩笑之前也得先看看人家身上穿的是什么，”江熠说着，在菜单上勾了一下，就把菜单递给了沈星瓷：“人家一个小女孩儿，可经不起你这么逗的。”
回家的时间很短，加上又有江熠在，沈星瓷现在身上穿的，还是z大附中的校服。
老板原本就没什么恶意，不过是跟江熠很熟，开起玩笑来就没注意尺度，这会儿往沈星瓷的身上看了一下，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话语里马上多上了歉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啊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就是跟江熠这小子挺熟的，我是在跟他看玩笑来着！”
沈星瓷翻着菜单的手突然顿住，晃了晃神，忙道：“没，没事儿，我，我没在意的。”
过后，沈星瓷便随手在菜单上划了一下，给老板递过去后，还不忘友好地点了点头。
包间门被关上，江熠给她的杯子倒上了热茶，倒上一半，又兑了白开：“也不知道你习不习惯喝浓茶，怕你晚上睡不着，就喝淡一些，嗯？”
沈星瓷点点头：“嗯，好。”
好乖。
无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沈星瓷都很乖——至少在他看来，这小朋友很乖。
哪怕这小朋友在直播间里很会怼，背着他的时候，还敢把校霸给揍了，但在他眼里，不管怎样，都很乖。
乖到让人很想欺负她。
热茶捧在手里，可能是温度很高，烫得他的思绪开始飘飘然，想起刚才老板那句开玩笑似的‘带你女朋友’过来，江熠心底的那股子躁动，那一点儿还没完全按压下去的躁动，又有了升起的趋势。
女朋友。
如果不是沈星瓷身上穿着校服，江熠毫不怀疑地觉得，自己一定会点头承认的。
他巴不得承认。
叹息了一声，江熠捧着茶，稍稍抿了一口，目光侧着落在沈星瓷的侧脸上，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其实，刚才老张说你是我女朋友的时候，我……”
“啪嗒！”
放在骨碟上的筷子被沈星瓷碰倒，动静响起，江熠挑了挑眉，明显看见沈星瓷的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慌张。
神色闪躲地应了一声，沈星瓷忙压下身子去捡：“什，什么？”
什么？
他甚至有理有据地怀疑，这丫头是故意的。
是故意想要岔开话题。
但不管沈星瓷是不是故意，现在，至少此时此刻，他就是想固执地说下去。
且语调极其平淡，跟沈星瓷的慌张对比惨烈：“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如果你这会儿不是穿着校服，我并不介意承认，老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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