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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别说是筷子，就是连头都给撞到了。
在江熠那没遮没掩的话语之下，沈星瓷直接被吓得在抬头的时候碰到了旁边的桌腿，好不容易捡起来的筷子，因为抓不稳，再次‘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沈星瓷：“……”
嘶，有点儿疼，还有点儿懵。
比起沈星瓷，江熠倒是被这声动静给吓着了，还在嘴边没来得及说的骚话忙收了回去，压下身子，将沈星瓷捂在额头上的手拍了拍：“怎么了？是不是很疼？你先坐起来，手拿开，我帮你看看。”
疼倒还好，就是很蒙圈。
很蒙圈自己为什么要在江熠的话语之下撞桌腿。
缓了几秒，沈星瓷应了一声，一只手撑在椅子上，身子慢慢地抬起，直至脑袋从桌旁钻出来，沈星瓷撇了撇嘴，声音别提有多郁闷：“撞着了，不怎么疼的，就是……丢人。”
而且是特别特别丢人，反正甭管什么，只要是在江熠面前出点差错，那就是丢人。
教室里的那次点名回答问题是，她去化学实验室找江熠是，这次也是。
当然，期间其实还有很多很多。
她郁闷到脸都红了，换来的却是江熠的一声轻笑荡漾，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被撞了之后闹脾气的小女孩儿，宠溺，带着几分哄地朝她伸了伸手：“丢人的话，”原本，他是想说点什么安慰这小孩儿来着，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上沈星瓷那眨巴眨巴的眼神时，一抹念头闪过，他忽然又不想了。
于是话到了嘴边，他压了压嘴角，说出口的话语就变成了特别讨打的语调：“啧，娃娃，不是我不想安慰你，那确实是有点儿丢人了，但我不嫌弃，真的。好了，别闹了，手先拿开，让我看看撞红了没有。”
手缓缓挪开，江熠皱着眉头盯着她的额头看了看。
沈星瓷没逞能，没撞红，大概确实是不怎么疼的。
就像她说的，比起疼，大概是丢脸更多一些。
没过一会儿，菜上齐，江熠又让赶紧来凑热闹的老板给沈星瓷换了一双筷子，在包间门被关上的那一瞬，江熠的视线余光往身后的门看了看，想起什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笑意瞬间升腾。
而后，他朝沈星瓷递过去一眼，勾了勾手指。
沈星瓷不明所以：“什么？”
“没什么，就是……”眯了眯眼，江熠轻咳了一声，明明周遭已经没有外人，但他却将声音压得很低，似是喃喃细语，凑到沈星瓷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将她的耳朵都给熏红了：“就是，我忽然觉得老张说的挺有道理的，所以娃娃，下次再带你过来的时候，你别再穿校服了好不好？这样，我就能大大方方地将你从车上抱下来，牵你的手走进来，然后跟老张说……”
说，什么？
如果说刚才沈星瓷只是被江熠的气息熏得耳朵红了，那现在就是连带着脸和脖子，都被涌上来的热气瞬间侵袭。
江熠的话还在继续——
“我就可以跟老张说，这是我的……未来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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