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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死性不改，一副我借到钱是我的本事，不是不还，是不说猴年马月还。碰上这种人，真是自认倒霉。
林楠原本顺顺利利的，突然就卡壳了。她心情烦闷，脾气有点燥，在病房里来回踱步，电话接了一通又一通。
当然，林楠主动打出去的电话不少。
古凌寒全程无言的看着，他也没什么事，就当打发时间了。
林楠脾气好，是在监狱里磨出来的，什么年少轻狂，什么年轻气盛，早就烟消云散了，她如今更多的是佛系，但不完全，该是她的，不可能拱手让人。
所以呢，林楠身上有股劲，奋发向上，顽强不屈。
古凌寒怪看好她的。
约莫二十分钟，林楠歇了电话，她倒了杯温开水，看见桌子上放着的保温袋，用手指推了推，是有重量的。
“哪里来的？”
古凌寒掀眼皮，“我助理送来的，让我们尝尝他妈妈的手艺。”
林楠露出了笑意，浅浅的，“你这助理找的值，还管老板的饭。”她又问，“怎么不吃？送来有一会了吧。”
她打开拉链，把饭盒全拿了出来，瞥眼看，挺丰盛的，有鱼有肉。
古凌寒说，“在等你，总不能让你吃剩菜剩饭。”
“我倒是没事，别委屈了你。”林楠半开着玩笑，“命都是你救回来的，吃顿剩菜剩饭多大点事。”
“是没多大点事。”古凌寒好像有偶像包袱，“让你吃剩饭，我没面子。”
林楠哭笑不得，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我们俩的事情，别人谁知道？”
古凌寒无所事事，话匣子就打开了，“万一跟着我委屈了，你出去说一嘴，一传十，十传百，我以后怎么混？”
“我跟你又不是真的谈恋爱，有什么好说的？”林楠豁达，对男人没太大的感想，尤其之前碰上过不好的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有。委屈就换一个。”
说的古凌寒无言反驳，他还是头一次听这种说法，“你从哪学来的？”
林楠想了想，“晓怡告诉我的。”
“她怎么没个正经？”古凌寒冷着脸说，“怪不得找不到对象，是个男人都怕她。”
林楠一愣，好奇的看着他，“好好的大男人，怕个女人干嘛？”
古凌寒一本正经地说，“怕被她花言巧语给骗了，你可别学坏了，哪天把我给卖了，我都还在给你数钱。”
林楠惊了，一口水咽的呛死自己，“我还能把你卖了？那我可真不简单，以后逢人就吹牛逼。”
“……”
——
林楠每天一睁眼，要忙两头的事情，部门的工作完成后，才能空出时间去追债，她时时刻刻和那些欠钱不还的人斗智斗勇。
到什么程度呢？
一公司老总，受不了林楠风雨无阻的蹲点，爬窗户跑的。
得亏林楠发现的快，拔腿就追。
老总中年发福，顶着个啤酒肚，有心无力，别想跑远，他气喘吁吁地回头问，“你这娘们怎么这么难缠？”
“你把钱还了不就行了？”林楠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呼吸。
老总无计可施，举手投降，“行行行，这两天就还，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
林楠点头，“能，我还有别的人要跟着，你尽快吧，不然我只能晚上在你家门口蹲着，和你老婆深入聊一聊了。”
“好好的一姑娘，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老总找不出词去形容林楠，语塞了好一会。
林楠看时间不早了，赶着去下一家。她是真没想到，林正雄能有这么好心，借出去那么些钱，还不着急，竟然乐意借。
有时候真不知道林正雄怎么想的，抠门是真的抠，借钱大把大把的往外借。
林楠一直搞不定一个人，他欠的款不多不少吧，按照现在公司盈利情况来说，想还就还了，动动手指的事情。
可人家就是揣进口袋里的银子不往外拿，吃相尤其难看，耍的一手好无赖。
林楠约了好几次没见着人，本人要见不着，不奇怪，比较人不想还钱。但是老婆孩子，她都没见到人毛。
那人鬼精鬼精的，杜绝了一切可能，为了不还钱。
林楠无力吐槽，还钱不比搞这些有的没的轻松？
这一次又没见到本人，电话也没打通过。林楠都怀疑世界上没这个人。
林楠垂头丧气的去了医院，她倒是习惯了医院的环境，听着护士站铃声，睡的能更安稳不少。
林楠睡了一个多小时醒了，爬起身冲了把冷水脸，随口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一起吃点吧。”古凌寒淡淡道。
林楠无精打采，吃饭慢吞吞的，总走神。
古凌寒突然说道，“你最近碰上的那位确实棘手了些，据我了解，这个人是出了名的难缠，老油条一个，得多费点心思。”
“看出来了，没见着人，我都知道是个老奸巨猾的了。”林楠叹息。
古凌寒跳过安慰，“有需要帮忙的，随时说，我助理的电话，二十四小时都能打通。”
林楠的关注点新奇，“那你得给他开多少工资？给的少了，是个人都做不到这份上。”
“有这心思，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古凌寒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林楠也是好奇一问，没别的意思，不想说就不想说。
“我已经这样了，再关心下去，那老油条也不还钱。”林楠拖着下巴，连连叹气，整个人都焉了吧唧。
瞅更瞅。
古凌寒寻思找点事给林楠转移注意力，他拿起个苹果，“会不会削？”
林楠愣愣的看了眼，弱弱地问，“你就不能吃带皮的？这皮能噎死你？”
“你要不会削可以直说。”
“谁不会了？”林楠接过苹果，聚精会神的削皮，她是人生头一回，业务不熟练，总削断，偏偏她不服输，“你先吃着，我再削一个。”
古凌寒随她去。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林楠和削苹果杠上了，非要削出完完整整转着圈的苹果皮，她把一果篮的苹果的都嚯嚯了。
古凌寒吃了一个半苹果，有些撑了，“你能不能适可而止？”
“吃你的苹果。”林楠说，“苹果还堵不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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