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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负有心人，林楠蹲到了那位传说中的老油条，他正出公司。林楠摇下车窗，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李总，久仰，今天终于见到你本人了。”
李总见着林楠，错愕了两秒，点点头，忙不迭的跑上了车。
林楠二话不说踩着油门跟上，她的车技还不错，跟个车绰绰有余。林楠是见缝插针，有机会就和李总并排开，深怕他注意不到自己，去他前面找找存在感。
李总是真无奈了，一路上被甩了好几次车尾，他火大，干脆靠边停车，推开车门骂骂咧咧，“你无不无聊？！”
林楠隔了几米停车，她倒是慢慢悠悠的下车，一脸灿烂的笑意，给李总气的吐血，“我是挺闲的，想请李总吃个饭，你看有没有时间？”
刚想拒绝的李总转念一想还是答应了，不答应他上哪去出这口恶气？
饭桌上见真章。
林楠弯着嘴角，“那地点等会发给李总，您可不要贵人多忘事。”
李总摆摆手钻进车里，不太想搭理林楠，他一脚油门绝尘而去。要不是车身挡着，林楠还得吃一嘴尾气。
这是最后一笔欠账，解决完，林楠就能回公司给股东交差了。
林楠周末有空，回家给古凌寒拿了两套睡衣，她便去医院里待着。
病房里空调温度低，古凌寒正睡着。林楠调高了温度，蹑手蹑脚的去扯他的被子，想给他盖的严严实实一些。
不想，古凌寒醒了，一手扣住了林楠的手腕，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是虚惊一场，眸里暗暗沉沉的颜色亮了许多，恢复了清明。
林楠愣了下，问，“做噩梦了？”
听着是关心的语气，到底是古凌寒想多了，会错了意，林楠立马又说道，“你得梦到什么东西才能吓的一头汗？我还真想不到。”
古凌寒瞥了她一眼，不想说话。
林楠见他脸色不是很好，歇了玩笑的心思，抽纸巾擦干古凌寒的额头，“身上出汗没有？洗个澡吧，我带了衣服过来。”
“你觉得我这样，是能下床去洗澡的？”古凌寒无语凝噎地问。
林楠嘴比脑子快，“难不成要我给你洗？”她说完，就跟吃什么玩意噎着了般，“你之前都是怎么洗的？”
古凌寒不紧不慢，“自己洗。”
“那你刚才说个屁。”林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古凌寒嗓音懒懒的，抬眸看她，“你要是想帮我洗，我不介意。”说着流氓话，脸色却正经的不得了。
林楠眨巴眨巴眼，假笑了下，“想的挺美？给你打盆热水，你自己擦一擦。”她不管古凌寒答不答应，自顾自的就去忙活了。
林楠把要用的东西都放在古凌寒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再去门口坐着，方便里头一有动静，自己好第一时间冲进去。
等古凌寒擦完身子，林楠下楼买晚饭。
吃饭的时候，林楠才把约到李总的事情告诉了他。
古凌寒面无表情地问，“我好奇，你是怎么约到他的？”
林楠如实说，“跟他拼车技，我挑衅了他一路。”
“人家不答应你就难怪了。”古凌寒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是真被她给整无语了，“小心点，我让人陪你去。有事互相有个照应。”
林楠摇头，她想的挺好，“没事，名声在外，他不敢太为难我。”
古凌寒一顿，诧异地问，“名声在外？”
林楠不好意思一笑，“狐假虎威，全靠你的名声在外，你应该不介意吧？”
“真有你的。”
古凌寒当然不介意。
——
林楠早到了十来分钟，先点了一波招牌菜，她可不敢头铁，带了公司的人来，就算出了意外，她也能安全到家。
李总晾着林楠，故意来迟了。
“不好意思啊，实在是忙，刚下班我就赶过来了，碰上堵车，还望林主管不要介意啊。”
这客套话说的。
林楠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但她背靠大山，十分有底气的接了，“没事，我不介意，约了李总那么些天，好不容易约到了，这几十分钟不算什么。”
李总尴尬的笑了笑，见识到了什么叫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点菜了吗？你们应该先吃的，不用等我那么久。”李总笑呵呵的，给人的感觉是笑的那么情真意切，是笑里藏刀那样。
林楠也笑，“不是等李总您吗？您不来，我们怎么敢动筷子。”
李总笑不出来了，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没想到，林主管这么伶牙俐齿，能力也不差，手头还有股份，怎么还在主管的位置卡着？贵公司是不是不识货？”
“自己家的公司，职位高低不重要，我都有股份了，还在意那么多干嘛。”林楠云淡风轻道，“年轻人就得多磨炼。不坐在这个位置，我可能就见不到李总您了。”
李总一头雾水，“怎么说？”
林楠勾了勾嘴角，眼神在李总身上停留，她冷冰冰的看着，“高层可不管追债的事情，这事落我头上，说明我和李总还是有缘分的。”
“先吃饭，先吃饭。不然都凉了。”李总抬手招呼，其他人才接二连三的动了筷子。
酒过三巡，林楠都机智的躲过，她带来的人积极主动的把酒挡了。
李总想灌都无处下手。
吃饱喝足后，林楠厚着脸皮插入话题，“李总我们还是聊聊还款的事情了，想必你的消息也灵通，知道我们最近困难。”
话说到这份上，李总拒绝不了，“我看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既然坐在一起了，互相退一步，我给你个面子，把酒喝完，款明天就能连本带咯的入账。”
林楠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李总轻笑一声，朝着她强调道，“是你喝，不允许别人帮忙。”
空气一时都凝结不动。
林楠脸上挂不住笑，嘴角一抹笑意生涩，她看着李总从桌底拿了一瓶又一瓶的红酒，跟不要钱似的。
场面静的只有啤酒瓶碰撞的声音，李总问，“林主管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林楠既然来了，就没有不答应的理，她点点头，拿着瓶喝。
双方带来的人马，注意力全放在林楠身上，看着她一瓶一瓶的下肚，心提到了嗓子眼。
林楠喝完所有的红酒，人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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