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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如沁在村口一个便利店门口停好车,一下车就忍不住替许洛存感叹:“女主当到你这儿份上也真是没谁了。”
许洛存白她一眼:“你怎么不认为我这是身为女主的担当?”
“担当?”樊如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需要担当到这个程度吗?一个走失的孩子,你都帮过他一次了,再丢一次也不是你弄丢的,就算你是因为怜悯,也不必做得和圣母一样吧!”
许洛存对樊如沁的这番话倒是不否认,她也怀疑是不是自己顾虑地太多了,可是一想起自己的任务是找弟弟,她就不想让其他人和她一样感同身受。
“能帮一点是一点吧!”她叹气。
樊如沁在她身边嬉笑:“真是的,你的书中世界对我而言可是现实世界,这样的事我宁愿相信贺知寒,也比你一个女主凡事都亲力亲为要靠谱。”
没错。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也觉得贺知寒更靠谱。
可是,贺知寒靠谱不等于她能坐在家里高枕无忧。
于是,渴望被理解被支持的眼神投在了樊如沁身上。
后者先是一愣,随即投降,被大美女这么盯着,是个人就受不了,“行行行,当我没说,你要我当司机我就当司机,要我出钱出力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许洛存满意地笑了,心想白小禾不知道为什么要写本书坑自己。
两个人在村里随便一打听,很快就知道了果果家的位置。
两个美女直接上门,以慰问的名义,还拎了点牛奶、水果之类的礼物。
果果家看着条件不错,村子里家家都有四五层小楼房,他家也是一样的,只是这样的房子为了扩大面积,几乎没留什么院子,进了大门,经过三四平房的一个类似天井的空地,就是楼梯。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出来了,一看到许洛存和樊如沁便迎了上来,脸上的表情也立刻变得生动,“两位美女,打算租房子吗?”
“这是果果的家吗?”许洛存问。
男人一听这名字,便皱起眉头,有些嫌恶道:“什么果果?找那死小子干嘛?哎我不知道,你们想知道啥问警察去,不租房赶紧走!”
都说女人变脸如变天,男人也毫不逊色。
樊如沁可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让人给轰出去,“这么说话,肯定是认识那孩子了?孩子失踪了还能这么大火气?”
男人听完气得要命,喉头却如同梗着什么一般,说不出话来。
倒是屋里的女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坐不住了,开门出来,见来人并不认识,却还是问了句:“你们认识我儿子?”
女人穿着睡衣,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看起来不拘小节的样子,可却化了妆,口红的颜色还非常鲜艳,她两手交握在一起,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一直反复地搓呀搓。
“我之前在幸福里那边的健身步道遇到过他,把他送到了派出所。”许洛存说。
男人在一边听完,像是懒得招呼这两位,一转身回屋里去了。
女人则是往她俩身边走近几步,“哦,原来上次是你帮我找到果果的啊,我都没来得及感谢,我那天到派出所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许洛存可不是来领功的,“你是果果的妈妈?”
说起孩子,女人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她吸了吸鼻子,却是侧身让了一下,“你们跟我进屋说吧。”
在一层的客厅里坐下,女人还给两人倒了茶水,男人则不知躲到哪间屋子去了,没有露面。
女人在她们旁边坐下,“这事……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说着,直接哭了起来,她从旁边的茶几上抽了张纸巾抹眼泪。
“我们听说了后来的事,你能详细给我说说情况吗。”许洛存看一眼樊如沁,才有勇气说出后半句话,可想而知一个孩子在短时间内接连丢了两次,如果排除不走运的因素,监护人就实在“功不可没”了。
女人忽然抬头看一眼另一间房门的方向,才幽幽开口:“我和他爸是二婚,果果是我和前夫的孩子,这孩子一直不喜欢我现在的老公。可是我哪能想到一个六岁的孩子,竟然会因为不喜欢继父而离家出走啊!”
两位美女也觉得不可思议。
许洛存怕自己听错了:“你是说,果果不是走失,而是离家出走?”
女人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遇到你的那次,肯定是离家出走,因为那天,我老公没同意给他买蛋糕,他下午的时候就悄悄走了,因为平时他也会在村里玩,我们也没多想,谁知道天黑了也没回来,我们才紧张起来,到处去找,村子里找遍了也没找到,正想要不要报警的时候,警察的电话先打来了。我和我老公才赶紧去接。”
“那这次呢?”樊如沁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没想到入口的却是一嘴茶叶渣子。
“这次我根本说不清,因为果果和我老公也没发生什么冲突,而且有了上次的事,我对他格外紧张,总是盯着他,怕他再偷跑。那天明明果果是和我一起睡午觉的,而且也没睡多长时间,也就二十来分钟,我一觉醒来,就发现他不见了。”
说到这里,女人声泪俱下,后面的话似乎再也说不下去。
孩子不见了,对哪个当妈的来说,都如一把尖刀扎在心口上,能要命。
听到女人哭,男人气急败坏地拉开里间的门走出来,对着许洛存和樊如沁破口大骂:“哪儿来的闲人要管老子家的事,让我女人又哭又哭又哭!烦都要烦死了,你们赶紧给我滚!”
“哎~你怎么说话呢?”樊如沁还没受过这种待遇,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男人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风范:“怎么说话?我在我自己家,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们赶紧给我滚!不想看到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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