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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强烈刺眼的白光瞬间溢满整个山洞，每个人都看不到旁人，更看不清路。
跑已经来不及了。这么强的火光，这火药弹大约用了五十斤炮弹药。
整座山都得炸塌。
禅儿用蒙古话大喊一声：“趴下！抱住头！”
扑通通地趴倒一大片。
没有震耳欲聋的炮弹轰鸣声。
电光火石的瞬间，禅儿自地面上弹起来，从头顶抽出发带蒙住双眼，降低强光的干扰。听准了那人的方位和距离，横飞一腿，扫向那绑着火药弹的人。
“嗷！”那人被一腿扫到洞壁上，发出惨叫声。
强光也随之熄灭。
众捕快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猛地陷入黑暗，强光和彻底黑暗短时间交替，他们都失去了视物的能力。
蒙住双眼的禅儿没有被影响，长剑出鞘，封住了另外三个人的去路。
那三人躲在远处，和禅儿他们之间还有一拐角，所以受到强光影响比较小。
三人拳脚功夫和刀剑也不弱，禅儿还负伤在身，一时难分难解。
不过，其余捕快很快就恢复了。不愧是禅儿精挑细选的强悍的漠北汉子。很快就控制了那个抱着火药包的，还腾出人手来围攻另外三人。
四个人被十个蒙古大汉压得死死地。
这四人也算高大壮实，此时像小鸡崽一样乖巧听话。一脸苦相。
一个还在叫嚣：“李铁胆！你不是号称百发百炸吗！这他娘的什么火药弹？比和尚的卵还没用！”
李铁胆哼哼唧唧地：“嗯哼，和尚的有用，太监的才没用。”
禅儿沉下脸，她寻思着，李铁胆手里恐怕还有别的火药弹。不能冒险。
“带走，出山洞再说。”
捕快们押着四个人走出山洞，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停下来。
禅儿举目四望，这里一马平川，唯独南边有一处隆起的小山包，大约三人高。
禅儿头往那小山包处甩了一下。捕快们会意，将四人带到小山包后面。
禅儿也跟过去。她吩咐把四人分别绑在四棵大树上。
捕快们照做之后，全都退到禅儿身前，分列两队排开。既能增加禅儿的气势，也能保护禅儿。
虽然这两样都不太必要。
禅儿斟酌了一下。先叮嘱捕快们，如果再次遇上火药弹，必须躲到山包之后，降低受伤几率。
捕快们都严肃地点点头。他们从漠北来，依靠的是马和弓箭。对于火药和炮弹，不甚了解。听禅捕头的准没错。
禅儿这才开始审问：“你们几个是群山军。”
“哼！”为首的那人不配合。
倒是负责抱炸药包的李铁胆非常支持禅捕头的审讯：“是。我们是最后一拨。没良心，狗都比他们有良心。明知道来了必死无疑，还逼我们来自投罗网，拖延时间让他们撤退。”
“幸好老子也不傻。老子啥也没做，被官府抓了也没事。要是杀了官府的人，这辈子就亡命天涯了。再说了，凭什么我负责做炸弹，还得我去炸人？要我自己造个火药弹来烧我自己，我能乐意吗？傻。我就搞了个看起来很猛烈的光弹，很吓人，但不会炸的。要是不喊我来抱这个火药弹，指不定我还能给他们造个真的。”
其他三人怒目相向。不影响李铁胆继续告密：“我前天晚上偷听他们说话，预计往西边跑了。说老窝本来就在西域。”
“西域？”禅儿皱起眉。袁纲和游将军并没有西域人的特征。难道是大首领是西域人？
“西域人的话，你也能听懂？”禅儿怀疑地说。
“能。我祖上就是大散关以西的。经常跟那些没法进城买卖的胡人做买卖。我也能听懂。”李铁胆说。
一些胡人的货物来路不明，所以不能进城中买卖。干脆在关外做交易。
大散关。禅儿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大元和波斯等国仍时有战争，如果群山军是西域来的，恐怕不只是为了落草为寇。
“他们为什么要在此地三十多年？这些汉人怎么加入的？”禅儿皱着眉头问。
“呃……”李铁胆看着左右的同袍：“这我还真不知道。我祖上衰落了，稀里糊涂跟着一个胡人，进了群山军。我才混了一年不到。要不，你们仨也都说说？”
其他三人明显更资深。此时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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