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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儿觉得,这李铁胆太懂事了。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其他三人面露为难的神色。有人已经心动了,欲言又止。
禅儿明白他们的顾虑。这三个人在群山军中时日已久,必然犯过许多罪行。一旦开口坦白,自己肯定也要牵连进去。
“无妨。几位想在这里当豺狼虎豹的猎物,也可以。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禅儿作势要走。
远山适时地传来一声熊吼。那熊好像朝这边奔来。
禅儿和几个捕快面面相觑,“要不我们走吧?他们在这能拖住熊瞎子一段时间。”
几人一哆嗦,赶紧交代。
带头的说:“群山军的大首领,我们应该都没资格见到。但是据说他有相好的,就在安西府最有名的那家妓院里。我有一次出任务,还要我去给她送上好的补品。但我没见到真面目,也没有听到谁喊她名字。就按约定的时间和地点,自然有人来取。那人也是浑身包得严严实实。我就知道这些。老三到你了。”
老三猛然被叫,有些没准备好,张口就说:“大首领爱看人跳舞。之前抓过几个很美貌的女娃子跳舞给他看。不肯跳或者学不会的把脚砍了。老四该你了。”
老四正想着呢,一见轮到他了,无可奈何地说:“我也才来三年。我知道的都被你们说完了。”
熊吼声越来越近。
四人都求救般地看着禅儿。希望她快点解开绳索,各自逃命。
捕快们已经转过身去,形成一个包围圈,把禅儿护在中间。他们齐刷刷地抽出刀,对准了自己面前的方向。
四个动弹不得的家伙心中焦急万分。心想着还能招供出什么消息来,禅捕头才能满意,放了他们。
越急越想不出来。
禅儿正要发问,四个人抢着说:“我来说我来说。”珍惜时间。
禅儿慢悠悠地说:“从你开始,每个人说一次自己有没有杀害百姓,绝招是什么。”
最先的那个人赶紧说:“我叫王雪。没有杀害过百姓。我挖坑非常快。好多地道是我挖的。”
第二个马上接着说:“我叫李铁胆,就擅长做火药弹。”
第三个也抢着说:“我叫高老三,我最会做机关陷阱。”
第四个哭丧着脸:“我叫高老四。碰巧而已,我不是老三的弟弟。我只会种田。没有我顾不好的庄稼。”
禅儿点点头。“松绑。”
最靠近王雪的那个捕快,转身给四人松了绑。
四人想逃命,但看着禅捕头,搓搓手,不知道该往哪儿跑。
“王雪。大哥,还记得我么?”禅儿突然说。
王雪两眼发光:“真的是你!郭吉吉!我就一直疑心,身上那股痞……威风,太像郭吉吉了!”
禅儿微微叹气:“天下纷乱,坏人反倒风生水起,平民百姓不得不落草做贼。你们也都有些本事,别浪费了。以后跟着我吧。”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扑通一声跪下来了。
“快上马跑吧,熊瞎子要来了!”禅儿这时才说。
捕快们听了禅儿的指令,四人与四个捕快同乘,快马加鞭离开此地。四人抱着各自捕快的粗腰,如梦未醒。
一行人长鞭策马,烟尘滚滚,还没到安西府城门,就被拦住了。
拦马的是安西府高府尹的管家。他舍身拦住禅儿的马,拖她去远处说话,避免被守城官兵看到。
“禅捕头,达鲁花赤府被王爷包围了。你快跑吧!”管家着急地说。
“我是捕头。你吓唬我?”禅儿刀子一般的眼神射向管家。“正好冤家路窄,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禅儿冲回马队,用蒙古语喊了一句,一行人像疯了一样闯进城门。
守城官兵看到是官府的人马,来势汹汹,也不敢拦。连忙开门放行。
高管家在后面急得直跺脚。
达鲁花赤府外。严阵以待的王爷大军,被四十几匹马直直地冲撞。
马队闯进了王爷的军阵之后,每一匹马上的人身上都持续发出刺眼的强光。强到令人无法睁眼。
不只是人被刺激。马匹也被大片强光刺激,惊慌发疯,互相踩踏。一时间人马惨叫,王爷的军旗倒折,达鲁花赤府门口如失利的战场。
那批冲撞的人还在恐慌地用蒙语高喊:“快跑!群山军在我们身上绑了炸药包!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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