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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陈浩的案子有进展了,淮北州官府近日向洪洞郡施压了,咱们的人说,应该马上就能判决了。”
金松接到线报,冒着雨,从山水商行送回府中。
陈浩死后,沈绎就开始琢磨这个事。
如果陈温茂率先翻脸攀咬她和霍平朔的话,他们就会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
除非能抓到那两个绑匪,但是万一陈温茂咬定官匪勾结,到时候脏水越泼越多,就不好处理了。
所以她先发制人,让洪洞县那边商行的掌柜暗中调查陈浩的过往,结果还真发现陈浩身上背着数条的人命。
她以重金及保障生命安全为条件,让几名死者家属去状告陈浩。
结果不想洪洞郡官府胆大包天,这人命案也能压下来。
“知道为什么淮北州官府会施压吗?”
洪洞郡隶属淮北州,但沈绎在淮北州的商行,与官方接洽不多,她也没找人疏通过这块的关系,怎么好端端的淮北州会施压呢?
“据说是咱们十三关这边去了人,但具体的打听不出来。”金松回道。
金松走后,沈绎裹着薄毯,坐在窗下大胡床上,边翻看最新的账本,边想金松的话。
十三关知道陈浩事的人,屈指可数,而能给淮北州施压的,也就只有一人,想不到这男人也在帮她善后。
夏末的雨,一场比一场凉,沈绎给自己添了件外衣,撑着伞出了门,正巧遇到紫玲回来,便说道:“让厨房去准备一些姜汤。”
“这大雨天的,郡主做什么,吩咐奴婢一声就好,何苦自己出来受冷。”紫玲接过伞,欲将沈绎送回房内。
“这事你们做不了,去安排姜汤吧。”
撑着伞,出了主院,穿过前院,到了府门处。
雨越下越大,沈绎将身上的外衣紧了紧,站在门口避风处,细细的听着雨中的动静。
不多时,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
片刻后,马蹄停住,王府侧门打开,霍平朔冒着雨回来了。
因为骑马,没有撑伞,此时被雨水打湿的军服,紧紧的贴在霍平朔身上,将他的高挑结实的身形显露无余。
见沈绎撑着伞,等在门旁,问道:“怎么在这?”
沈绎将手中的伞举过霍平朔的头顶,“来接你。”
接过雨伞,霍平朔哑然失笑的问道:“万一我不回来,岂不是白等了。”
说完,将雨伞向沈绎斜倾过去,将她完完整整的罩在里面。
沈绎伸手挽住霍平朔撑着伞的胳膊,“我知道你会回来。”
因为今天他没派人传话,说不回府。所以就是下刀子,沈绎相信霍平朔也一定会回来。
霍平朔将沈绎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扯下来,“身上湿。”
“朔阳关外那场雨,和今天差不多吧。”沈绎停住脚步,抬头看着霍平朔。
霍平朔愣了一瞬,明白沈绎说的是哪场雨了。
大雨是差不多,只是人差很多。
他是追查女探子的将军,沈绎是路过的车队。
那个时候沈绎没有给他撑伞,他也没有给沈绎遮雨。
“第一次相见,只你看了我,我却没看你。思来想去,我好像有点亏。”
霍平朔舌尖抵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将伞塞回沈绎手里,而后退至雨中,“看吧。”
这滂沱的大雨,没能掩住霍平朔如苍松般挺拔的身姿,也没能压下他那似骄阳般刚健的气势。
只是那惯常凛冽的眉眼中,此时竟全是娇宠。
独独对沈绎一人的娇宠!
“看到了。”沈绎用伞将霍平朔和雨水隔开。
霍平朔:“看到了什么?”
沈绎踮起脚尖,靠近霍平朔的耳下,轻声道:“你猜!”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接过雨伞,霍平朔没有追问,只是带着沈绎往回走,走到主屋窗下时,霍平朔停住脚步:“朔阳关外,并非我第一次见你。”
顺着霍平朔的目光,透过半开的窗子,沈绎看到了室内的床。
“那是什么时候?”沈绎一丝都想不起来,她们还在何时见过面。
“自己想。”说完,收了雨伞,将沈绎拉进了屋子。
两人将被雨淋湿的衣服换下,又喝了些姜汤。
沈绎刚命人给霍平朔准备沐浴的热水,一直照看顾芷柔的春柳在门外说有事求见。
“顾小姐说她安心待嫁,不再给将军添麻烦,所以恳请将军过去一趟,有些私话要与将军说。”
虽然顾芷柔被禁足,但沈绎也有叮嘱,顾芷柔有什么事,什么要求,都及时报回来。
所以顾芷柔要见霍平朔的事,春柳自然不能瞒着不报。
“告诉她,有什么话,说给夫人。”
春柳垂眉看着沈绎,询问是否如此回复顾芷柔。
沈绎点了点头,示意按霍平朔的话回即可。
往日霍平朔沐浴时,沈绎都会离开主屋,今日雨下的太大,院中已经开始积水,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撑起了伞。
“又要躲出去?”
“没有,我去看看正儿,雨大,我担心他。”
霍平朔将沈绎手中的伞收起来,关上房门,“府中房舍不漏雨。”
见沈绎面带报羞,霍平朔伸手抚了下她的耳下,“去歇着吧,一会和你说点事。”
霍平朔入了屏风后,沈绎手指放在霍平朔刚刚摸过的耳下。
他就这么喜欢这耳朵?
细细回忆,沈绎发现霍平朔不是喜欢她的耳朵,而是单单好似只喜欢她的左耳。
不论将她紧在怀里,附在她耳边说话,还是伸手抚摸她耳下,他的唇和手,都是落在她的左耳处。
因为想着耳朵的事,沈绎完全忽略了屏风后的尴尬。
直到霍平朔湿着头发,穿着常服出来,她才反应过来。
屏风后刚才有个男人在洗澡。
“顾芷柔的婚期定了,本月十八。”
见霍平朔的头发未干,沈绎取了毛巾过来,示意他坐在胡床上,自己要帮他擦头发。
沈绎跪坐在霍平朔身侧,用毛巾裹住霍平朔那又黑又密的头发,细细的擦着,想起刚才霍平朔刚才的话,戏弄道:“不留芷柔妹妹多住一阵子了?”
霍平朔坐在胡床上,看着沈绎的手,想起那日她杀鱼的样子。
这双手,装得了贤惠,也撑得住血腥,又怎么会是一个能将心胸狭小外露的人。
每天和他逗趣,很有意思?
故而笑问:“心胸宽广了?”
话音儿刚落,头皮被不轻不重的扯了一下,沈绎连笑意都未遮掩:“一时失手,我一向是江山易改的。”
霍平朔没有躲,也没接她下面的话,任由沈绎拉扯,揉搓着他的头发。
本性不坏,为何要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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