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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墨揉了揉额角，“你看，我家孩子说他没偷东西。”
“他偷了。”小男孩淡定地说，“我们都看到了。”
秦时墨按着方才听见他们说的话，聊的天，迟疑开口。
“你所谓的看到是因为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没钱？还是说，你们看到了他伸手去拿你东西了？”
这番话一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能给出答案。
“嗯？”秦时墨紧接着询问，“你们不是说都看到了么？”
“对，他，他拿我的东西！”小男孩涨红了脸说。
这模样着实是让秦时墨怀疑。
对方这样子，反倒是像极了迫不得已说了谎一样。
“噢？”秦时墨挑眉看去，“是么？”
小男孩支支吾吾地没能吐出下半句。
先前压着的杜怀书的几个侍卫上前将小男孩护在身后，他们仗着人高马大，下颚高抬，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您是杜怀书的母亲吧？要是的话快把他带回去，反正，我们可不会让他再和我们家小公子在一起上学！指不定，到时候就学坏了！”
秦时墨冷静地扫了二人上下一眼，丝毫没因为对方比自己瞧着气势足而有所害怕。
“噢？学坏了？”秦时墨说，“还未有定论的事情，还希望你们能嘴下留情。”
“这怎么没定论，我们都看到了！”
秦时墨下意识想说看监控，恍惚间才想起这可是古代，哪儿来的监控，最有利的便是人证和物证。
“呵，那你们说说，我家怀书偷了什么东西？”秦时墨问。
“偷了我家少爷的一条金链子！要知道，那条金链子可值个一百两银子！”
秦时墨眉头皱起，“噢？金链子？那金链子呢，我倒要看看这，什么金链子能够值得一百两！”
原先，秦时墨是打定主意赌他们拿不出金链子。
但她万万没想到，在她话音刚刚落下时，那小男孩便摊开手。
那是一条细长的链子，色泽鲜艳，瞧着确实是金的。
而且……
这恐怕价值不菲。
秦时墨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顿时有点头疼。
难道，杜怀书真偷了？
“这条就是金链子，也是杜怀书偷的！不信你自己可以问问看，看他是不是偷了！”
秦时墨缓缓地松了口气，“你们是从哪儿找到的金链子？”
“杜怀书的书包里？还是他身上？”
小男孩的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没有回答。
秦时墨补充道，“对了，小孩子说谎的话，鼻子可是会变长的。”
“喂，你竟然吓唬我家少爷！”侍卫忙说。
秦时墨不轻不重地加了句，“吓唬？我不过是说了实话，难道……这真和我说的一样？他在说谎么？”
侍卫没敢吭声。
两边陷入僵局之中。
正当双方都不清楚该如何时，先前带着秦时墨来的陈夫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怎么磨磨蹭蹭大半天还没收拾好呢？”陈夫子言语之中带着嫌恶和懒散，“行了，杜怀书，你可以和你娘走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偷窃恶习！我们私塾可没办法教你这样的学生！”
秦时墨觉着，自己可以让杜怀书换个地方上课，但这公道定然是要拿在手中。
不然，偷窃这罪名可是要一辈子背在杜怀书身上。
秦时墨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夫子。”秦时墨冷声开口，“您既说我家小儿偷窃，不如您说说看，您是亲眼所见么？”
陈夫子皱眉，“大家都瞧见了。难不成，我还要亲眼所见，才能说他偷了不成？”
“噢？大家？行。”
秦时墨转头看向那些原先看热闹的孩子，“你们说吧，你们谁亲眼瞧见了我家怀书偷东西。”
“可别忘了，说谎也是恶习，而且是更可怕的恶习！”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整间教室鸦雀无声。
陈夫子见这样，着实是下不来台，对秦时墨和杜怀书的厌恶更上一个台阶。
他摆摆手，“行了，你也别磨磨蹭蹭。这件事我们都看到，我们也都能够确定，反正我们这指定是不要杜怀书了！”
“我无所谓怀书在不在你们这上学，我要的就是一个答案。如若怀书偷了，那我道歉，我也会带回家好好教导他。”
“但如若他没偷，那我定然是不会这样看你们污蔑他。左右就是不争馒头争口气，想要一个真理和公道。”
“青天白日之下，我觉着，堂堂一个私塾总不会以污蔑学生为荣幸吧？”
陈夫子猛然拍桌，“放肆，怎么说话呢！我们还能污蔑你家的这小偷儿不成！”
“不污蔑也行，你们谁敢发毒誓说自己亲眼瞧见了？”秦时墨说，“难道，陈夫子您敢？你可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毒誓发出去，那可是谁都收不回来的！”
“你！你！子不言怪力乱神语！”
“那你就闭嘴吧。”
秦时墨着实是恼火。
自己刚来，这的人便你一言我一眼地污蔑人。
到头来，谁也拿不出一个证据。
因为人穷，所以就要背锅么？
秦时墨表示她要和背锅说，“不。”
“你们没人看到他拿了，也没人从他身上或者是书包里搜出来，你们怎么敢断言他拿的？”
“就因为他穷么？”
秦时墨冷笑声，“他走后，你们其他人但凡家世比不过这位小少爷的，可不也是穷么？到时候没了我家怀书，你们也会是替罪羊。”
“他要说是谁偷的，那就是谁偷的。我倒不知道，你们是将书都读到了哪儿去。人证物证都没有，这也能将那么大的罪名扣在我家孩子脑袋上，真是可笑！”
一直没说话的小男孩着急开口。
“可是，可是他早上就问了我关于链子的事情！所以肯定是他！其他人都没有问过！”
秦时墨眉头一皱，“怀书，这是怎么回事？”
杜怀书揪着秦时墨的衣角，摇摇头，“娘，我就是觉着好看，所以想问问看在哪儿买的。要是便宜点，我，我可以少吃点，攒攒钱给您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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