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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王爷替王妃挡了一劫，王妃对王爷……也该好些。”也许是亲眼见着了夜玄离中毒后那个惨白的脸色，春华总是于心不忍。
“我难道对他还不够好？”凤千羽扭头去看春华。
春华没再吭声，只安静地跟凤千羽对视。
“……行吧。”凤千羽败下阵来，“我尽量温柔些就是了。”
春华这才搀扶着她往夜玄离屋里去。
王府里手脚麻利的下人已经将夜玄离吐了一地的污物清扫干净，又怕屋里的味道熏着王爷，将房门大开着通风。
凤千羽一进去就皱了眉，“你们是吃干饭吗？”
王妃一回来就发了怒，伺候的下人都低着头，不明所以。
“王爷才将那脏东西吐出来，身子正虚着，你们就这样大开着房门让王爷吹冷风？”凤千羽冷眼一扫屋里这几人，恨不得把他们全都丢出去在院子里吹一夜的冷风。
床榻上传来低低的笑声。
夜玄离的杨忠顶着压力开了口，“王爷不喜屋内有不干净的气味，开了门能散散味道，王爷歇着才……”
“才什么！”话才说了一半就让凤千羽给打断了，“受了风生病，身子再虚下去，那余毒就能要了他的命！”
杨忠不敢再开口。
他原是夜玄离身边最得力的人，一向说一不二的，王府底下的下人也没人敢反驳他什么，可今儿，先让王妃喝了一声让开，又让王妃好一通怒斥，杨忠只觉得自己无用得很，更不知王妃一介女流，到底是哪里来这样大的气势。
凤千羽瞧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深呼吸了一口气，“既然要开着门，难道就不知道搬个屏风到王爷床前，给王爷略挡挡风吗，扛着个脑袋管吃饭的吗！”
杨忠缩了缩脖子，急忙到一旁搬了个屏风挡在夜玄离床前。
夜玄离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了，如今能说话了，“出去吧，本王跟王妃说说话。”
杨忠应声而去，还带走了屋里伺候着的人。
春华也让凤千羽打发到了外头候着。
房门仍旧是大开着的，凤千羽自己在屏风旁站了会，确认冷风不至于扑着床榻上的夜玄离，这才肯安心，就在夜玄离脚畔床边坐下了。
夜玄离很是不满意她坐下的这个位置。
盖在被褥里的手往外伸了伸，“王妃。”
晚膳本就因为胃口不好没用多少，跟凤千羽打了那一场也消耗了不少体力，再加上毒物迅猛，又吐了那么一回，夜玄离如今身子正虚得厉害，连说话都听得出没什么力气。
凤千羽自认为已经坐得很近了，都听不太清他的话，只好往前挪了挪，坐到他手边去，“王爷要什么？”
“本王有一句话，要问问王妃，希望王妃能给本王一个真实的答案。”凑得近了，夜玄离的声音听着也有力了些。
再加上他惨白着一张脸，还要端出认真模样，让凤千羽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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