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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是否不愿意留在本王身边？”明明她的手就搁在自己手边，夜玄离看得眼热，却不敢去牵。
“我不愿意就能离开这儿吗？”凤千羽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顺嘴就接了话。
“是吗……”夜玄离苦笑一声，“所以便自己给自己下药？你宁愿死都不愿意留在本王身边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凤千羽皱了皱眉，很快反应过来，“你以为那药是我下的？”
随意搁在床榻上的手被人掰开，夜玄离的指尖冰冷，沾上她的，惹得凤千羽低头望去。
哪怕换衣服也没有松开的手心里，正握着那颗喂进夜玄离口中却被吐出来的药丸。
五指被掰开，药丸摊在手心，夜玄离扣着她的手腕，再度逼问，“本王不愿意这么想，本王比谁都希望你能好好的，可你告诉本王，若不是你下的药，为何你会有解药？”
凤千羽迸出一声冷笑来，“谁跟你说这是解药？”
“什么？”
夜玄离的眼底晦暗不明，他如今迫切地、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凤千羽捡起那颗药来，直接塞进夜玄离口中，“这不过是我自己研制的一种药丸而已，吃了它，虽然不能解毒，但是能帮你护住心脉，不让毒药攻心，仅此而已。”
药丸被他含在口中，久久没有吞咽下去。
那毒来得迅猛，夜玄离迷迷糊糊之间隐约能看到凤千羽眼底的错愕，可那时候他眼前已经昏花一片，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象，只有耳边听到凤千羽不断吩咐人做事才觉得有那么几分真实。
原来他所看到的那一切，竟不是他产生的幻象吗。
夜玄离松了一口气。
从他昏沉开始就在记挂着的唯一一个问题，如今终于得到了解答，夜玄离心满意足，将那颗药丸咽下，又伸手要去牵凤千羽的。
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看来王爷是让毒药给伤着了脑子，我要是有心寻死，怎么会将那碗汤给王爷喝，这样的道理，怎么王爷平日里冰雪聪明，如今竟然想不明白么？”
夜玄离垂眸，露出几分委屈神色来，“本王……本王昏昏沉沉之间，只记挂着这件事，也想不得那许多了。”
脸色本就难看，还摆出这么个神情来，凤千羽不过望了一眼就觉得他怪可怜了，也就收回了后头那些准备好要损他的话，默默地转移了话题，“说来我还想过是不是王爷知道里头有毒，存心要喝，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多了。”
夜玄离被她噎了噎。
这，这是在拐着弯说他蠢？明知道有毒还要喝？
“本王是有伤在身，可不代表脑子也有问题。”夜玄离这才觉察出几分自己方才那个问题的蠢钝来，“若是早就知道那汤有毒，本王怎么会喝下去，要是真的一命归西了，还怎么见得着王妃为本王担忧的模样？”
视线投向床边的屏风，夜玄离眼底笑意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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