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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离被噎得胸闷。
他的王妃伶牙俐齿的，说话总是不饶人。
连他病着，王妃也是不肯说两句好听话哄哄他的。
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
见夜玄离闭了嘴不说话了，凤千羽瞥了一眼，莫名想起春华的话来，她是不是真的对夜玄离不怎么好，好歹是名义上的夫君，一直噎着人家也不是个事，何况，她还有正经事要跟夜玄离商量呢。
事关自己的安危，凤千羽没有让人从背后捅刀子的习惯，从前的事情就已经够了，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于是咳嗽一声，将话题再度转移，“既然王爷的问题问完了，咱们可以谈谈正经事了吧？我的汤是在王府里熬的，熬汤的厨子王爷可知道底细？”
夜玄离不吭声，只是瞧着她。
行吧，这表情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凤千羽好歹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还是能看出他的神色变化代表什么意思的。
“那……”刚想再说什么，凤千羽便瞧见夜玄离闭了眼，满脸疲态在一瞬间展露出来，“本王累了，王妃陪本王歇息一会再问吧。”
“什么？”凤千羽险些以为自己耳鸣，不然她刚刚都听到了什么见鬼一样的话？
夜玄离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身子还往里头挪了挪，腾出一个空位来示意凤千羽躺上来，似乎是怕她不愿意，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本王要是没歇息好，就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没歇息好关我什么事！”凤千羽总觉得这人多少有点得寸进尺，索性翻了脸站起身来，正要往外头走，可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得很。
有那么一张熟悉的脸不断在她面前浮现，她从前是怎么死的，还有那几乎夜夜都能闯入梦境里的血色……
被背叛、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子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她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了。
想起自己回来的目的，凤千羽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坐到床边，生硬的口吻仿佛在跟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说话，“那王爷歇着吧，我在旁边陪着你就是了。”
“本王冷。”夜玄离说这话的口气理直气壮的，好似只是在描述一件跟他毫不相关的事情，那个张口胡诌的人并不是他本人，“王妃若是不能上来替本王暖暖床，本王就歇息不好，一歇息不好，就什么都想不起来，恢复得也慢一些，至于王妃说的什么因为治病救人才关怀本王，本王也会觉得王妃就是随口一说，其实根本不关心病患的生死。”
凤千羽咬牙切齿，“难道每次诊治病患我都要亲自去给他暖暖床？”
“自然不是。”夜玄离答应得很快，“只不过这回刚好是本王，本王又刚好觉得冷，若是王妃不愿意也不打紧的，就让本王冻着好了，反正王妃也觉得本王很蠢，再蠢一点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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