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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润修就是那样划开了她的脖子。
凤千羽怎么也不能忘却她是怎么死死看着林润修那张脸的,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她在那一刻却觉得陌生无比,乃至今日都不能忘记那样的感觉,有股寒意从尾椎骨攀援而上,卡在身体的某处,她没了呼吸,寒意也就不能继续游走她的全身。
她甚至连问一句“为什么”的能力都没有,林润修下手又快又狠,一如往昔,她是知道的。
她比谁都清楚林润修的身手有多好,却不想有一天,她自己会亲身体验那种感觉。
大滴的眼泪终于漫出眼眶,砸落在软枕上。
夜玄离只是侧着脸默默看着她,并没有揭穿她已经哭了的事情,而是轻声问了后续,“那后来呢?”
“什么?”凤千羽正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冷不丁听见旁边有人说话,嘴巴比神志更快一步,已经将话问出口。
“你说的这个故事里。”夜玄离顿了顿,“那个杀了同伴的男子,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怎么样了,她怎么知道。
那时候她已经死了,死后又来到了现在这个世界,怎么会知道原来那个世界里林润修怎么样了,虽然这个时代的皇上长得跟林润修一模一样,可她多番打探,始终觉得皇上跟她熟悉的林润修并不是同一个人。
那就不是一个性子。
起初见到皇上觉得林润修也跟着来的念头也就渐渐被打消。
而如今,林润修大抵还在原本那个世界里,好好地过着属于他的生活。
理智已经回笼,凤千羽也不傻,知道自己的故事不能说得太分明,省得被看出蛛丝马迹来,以夜玄离的智商,完全有可能做到,所以在讲的时候,她刻意扭曲了一下结局。
她被林润修杀了的那一段,成了她故事里女主角的梦境,而原本的结局,被她改成女主角发觉同伴要对自己下手,赶在同伴下手之前逃离了,此后又不断做噩梦。
这个结局听起来还说得过去,讲的时候,她还是希望能够瞒住夜玄离的。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太可以。
凤千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慌了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夜玄离必然能够发觉。
她缓了口气,应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听人的讲的时候,就是听那个姑娘的故事,怎么会知道她逃走了之后那个男子会不会追上来,应该没有吧,不然这个故事也不会流传到我耳朵里。”
“是吗。”夜玄离的应和听起来很是敷衍。
他的眼角余光一直盯着凤千羽的眼睛瞧,没有错过从她眼眶里漫出来的那滴眼泪。
想起她从前在梦里喊的那个名字,还有她做噩梦时大汗淋漓的模样,再结合这个故事,夜玄离心底有了个大胆的揣测。
这个故事,怕就是凤千羽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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