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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没什么胃口，喝下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可一股暖流从喉间延伸到胃里，还真的舒服了不少。
有了夜玄离的解释，杨忠已经明白过来不少，“怪不得春华姑娘一直没问什么正经事，看着虽然严苛，问题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可不是小事。”夜玄离大概能猜到一些，“咱们要查，也是从细节上查，虽然她今夜问的查不出真正的凶手来，可当万千个细节拼凑在一块，就能顺着推理出凶手的线索。”
杨忠露出了“我又听不懂了”的表情。
夜玄离已经不想跟他解释了，他喝了粥，身上舒服了不少，只想躺下去好好睡一觉。
随手将碗递给了杨忠，夜玄离重新躺回去，被子往上拉了拉，夜玄离闭了眼。
杨忠欲言又止。
“属下告退。”混合着轻叹的话在屋里轻声响起，很快，床边的人影便彻底离开。
重新回到厨房的时候，春华脸上的疲态已经更深了。
杨忠顺手将托盘交给一个人，自己往春华身边走去，“若是累了便回去歇着，你已经问了这么多人了也没个结果，再问下去难道就能知道什么什么吗？”
“那不然呢？”春华抬眼瞧他，“让你问？”
“有何不可？”杨忠反问。
春华指了指刚被问完话离开的那个人，“那是王厨子的帮厨，你知道为什么他昨天撺掇着王厨子给王妃炖鲍鱼鸡汁羹吗？”
杨忠听得云里雾里，\"为什么？\"
春华用一种看扶不上墙的烂泥的眼神看了他好久，才给出了答案，“因为他的亲戚去了王府采买鲍鱼的店铺做工，若是他能让王府里的食材早些吃完，就必然要再度采买，到时候他可以用帮厨的身份去跟他的亲戚勾结，从中获利。”
杨忠震惊，“你是如何知道的？”
春华眼底愈发深邃，“从另一个帮厨口中套话的。”
杨忠费解，“你问了半天，就只问到了这些？”
春华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息自己的某种怒气，“有一个能勾结外头的，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谁知道这回是勾结商铺小二，下一回会不会勾结哪个要害了王爷王妃的人，这位大哥，敢问你是凭着什么成为王爷的杨忠的，是凭着你人高马大却没有脑子吗？”
她这话说得很不中听，杨忠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又想起今儿王妃也是这样伶牙俐齿地跟王爷说话，他那时候虽然在外头候着，可耳力极佳，屋里头说什么话他还是能听见的。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教出什么样的奴才，他家王爷寡言少语的让王妃给欺负了去，他不善言辞又让王妃的侍婢也欺负了去！
杨忠愤愤，气得扭过头去。
正好，春华也不想多看他一眼，她也怕自己会被这个蠢蛋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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