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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
杨忠胸闷，他好歹是王爷手底下的得力干将，怎么到了王妃的侍婢面前，就成了个门神！
春华可不管他胸闷不胸闷，王府家大业大的，厨房里的厨子帮厨并那些往王爷王妃处送饭的丫头婆子加起来有五六十个人，这才问了一半有余，后头还有不少等着她问呢。
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春华强逼着自己提起精神来，接着盘问。
杨忠就在一旁守着，他是夜玄离的人，纵然有那么几个不服春华的，也因为他在一旁坐着没吭声而不敢反驳什么，默默地将春华的问话都答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春华终于挥挥手将最后一个人送走，后头自有杨忠的手下过来知会一声，说没人了，春华还愣了愣，旋即点了个头，“多谢。”
杨忠正支着一只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托着脑袋，见自己手底下的人过去跟春华说话，他也直了直身子，站起身来。
春华走过去，在他面前站住脚，“多谢你了。”
“问了一晚上，可有什么结果？”杨忠没接话，反而问她的结果。
春华听了一晚上的回话，脑子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线索，这会子忽然要说，也不知道从哪说起，只好摇了摇头，“一时半会说不明白，王妃今日要去见王爷，你到时候过来一块听吧。”
杨忠将一直攥在掌心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呐。”
春华本来已经准备走了，却因为他这一伸手而重新站住脚，低了头一看，是自己半夜时候交给他的针包。
她接过，又道了谢才离开。
杨忠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跟在春华身后一块走，厨房里的人仍旧让关着，走了两步又扭头回去，杨忠站定在厨房外头，探着脑袋进去看，“李叔，王大厨，王爷王妃估摸着快醒了，两位早些做早膳吧，一会我让人来取。”
听得里头答应一声，杨忠这才转身离开，春华已经走远了，他遥遥看了一眼春华的背影，还是想不起刚刚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只好摇摇头让自己别胡思乱想，抬腿往夜玄离房里走去。
夜玄离已经睡熟了，半夜才睡，身上又虚，原本睡觉都很机警的他连杨忠来了都没有察觉。
杨忠在门外压低了声音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便不再开口，只侯在门外。
春华那头倒是正好赶上了凤千羽起床。
才进门便瞧见凤千羽自己撩开纱幔下床，春华紧走几步，上前帮她穿鞋，“王妃醒了。”
凤千羽没开口，倒是伸手去勾起了春华的下巴，眼底的乌青昭显着她昨夜一夜未睡的事实，凤千羽有些惊讶，“你审问了一夜？”
“是。”春华轻声答应，“王妃交代的事情，奴婢不敢假手于人，何况是这样的大事，奴婢怕旁人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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