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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千羽有些心疼，春华跟着她许久，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因为她一句话就生生熬了个通宵，她自己却睡了一晚上，“你回去歇着吧，我这里让别人来伺候就可以了，左右王爷这会子应该还没醒，一时半会的也用不着那些线索。”
春华笑了笑，扶着她起身，“多谢王妃体谅，奴婢已经过了那个困劲了，这会子睡了，怕是今夜就真睡不着了，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凤千羽不忍心，纵然让春华扶着起身了，也频频往她脸上瞧，“当真不困？”
“奴婢不困。”春华笑着应话，“王妃且坐坐，奴婢去打水来。”
凤千羽被春华安置在梳妆台前头，春华自己转身出去打水，其实这样的活平时都有人做，只是凤千羽今儿有心事，怎么也睡不安稳，所以比平日早起了些，这会子屋里那些小丫头都打着盹呢，凤千羽没叫起，春华也因为有事要跟凤千羽说而没有去叫醒她们。
故而自己打了水来，伺候着凤千羽洗漱擦脸，又给凤千羽梳理长发，“王妃，奴婢昨夜审问的时候，见有几个小丫头古古怪怪的，奴婢深觉不妥，总觉得下毒一事怕是跟她们几个脱不了干系。”
屋里伺候的人都在凤千羽的床畔打着盹，梳妆台离床榻还有一段距离，可饶是这样，两人说话也不敢大声。
已经让人在王府里下了毒了，谁知道这王府里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什么人随时能冲出来害她。
“你细细说给我听。”凤千羽压低了声音，让春华往下说。
春华答应一声，给她解释道，“是这样的，奴婢审问的时候，发觉有个小丫头神色躲闪，不敢直视奴婢，奴婢也怕问多了让她起疑，就没多问毒药的事情，反而跟她聊了聊家常，这丫头说她家里头住在城东，是家里太穷了才进王府里伺候。”
“原本这也没什么，可后来好几个丫头都这么说，都是城东，都是家里太穷，奴婢就觉得可疑，又问了位年长些的厨娘，可厨娘竟说，那几个丫头都是孤儿，平日里就是负责往王爷和王妃屋里送吃食的，手脚很干净，也很听话。”
“这奴婢就觉得奇怪了，那厨娘奴婢也问了王爷身边的人，说是在王府里伺候多年的厨娘了，跟李厨子是一对夫妻，只不过她做饭偏重口了些，王爷不爱吃，这才一直用的李厨子。”
“李厨子是王爷用惯了的人，想来很是稳妥，看着也不像会背叛王爷的人，那厨娘看着也老实，奴婢估计，她或许也是被那几个丫头给蒙蔽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凤千羽打断了春华要往下讲的话，“既然口径这样一致，怎么在你面前，跟在厨娘面前，说的不是同一个出身？”
春华梳着凤千羽长发的手一顿，没明白凤千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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