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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何佑兮跪在内殿之中,见到他们后赶忙跪着向前走了几步急切道,“皇帝伯伯,皇后娘娘,兮儿来请罪了!”
皇后上前要欲将她扶起,“兮儿你做什么呢?快起来。”
皇上也在后面应声,“兮儿你快快起来,你今天遭受了那样的屈辱朕都不知道怎么跟何相请罪才好。”
何佑兮仍旧跪在地上不肯起,长跪下去说,“皇上,是兮儿骗了您,六皇子他没有轻薄兮儿,一切都是误会,望皇上恕罪,不要处罚六皇子殿下!”
皇帝闻言眉头紧皱,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沉声说,“兮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皇后赶忙说,“兮儿,你不要瞎说。我知道你一向善良,可是慕南悦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皇上已经在朝臣面前下旨罚他去西北攻打匈奴了,你不要担心,一切都过去了,你今天是吓着了吧,快回去休息。”
“不是的!”何佑兮哭着摇头,她上前抱住皇上的腿,“皇帝伯伯,是兮儿胡闹了,六皇子他什么都没做,他没有轻薄我,他没有做任何错事。是我先去晟宇宫找的他,我们因为一些事情有争执,我一时生气才故意污蔑他,都是兮儿的错,皇帝伯伯你要罚就罚我吧,此事六皇子是无辜的!”
“胡闹!”皇上闻言怒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欺君!”
皇后脸上色变赶忙跪下将何佑兮护在身后,“皇上息怒,兮儿是臣妾带大的,都是臣妾平日里过于娇惯才让她如此胡来。皇上,您要罚就罚臣妾吧!”
“不是皇后娘娘的错!”何佑兮哭到抽泣,她伸出手扯住皇后,对着皇上再三磕头,“皇帝伯伯,都是兮儿过于任性胡闹,如今酿成大祸,此事与其他人无关,兮儿愿意一力承担,任何处罚兮儿都甘愿接受,望皇帝伯伯赦免对六皇子的处罚,也不要怪罪皇后娘娘了!”
皇帝看着何佑兮哭到喘不上气来的可怜样子长叹一口气,半晌说道,“你们都先起来吧。”
“皇帝伯伯,不怪罪兮儿了?”何佑兮有些茫然。
皇后将何佑兮从地上扶起坐在旁边椅子上叹声说,“皇上平时最疼你了,怎么舍得罚你呢?”
“那……六皇子慕南悦那里?……”何佑兮看着皇上脸上的怒气渐渐平息,内心看到了些许希望。
“兮儿啊,你宁可冒着欺君的罪名也要救悦儿吗?”
皇上的问话听不出情绪,何佑兮赶忙回复,“皇帝伯伯,这不是救不救的问题,本来错就在兮儿,六皇子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不该受此严厉的惩罚。”
皇上看着她表情肃穆,“可是朕圣旨已下,此事已经成定局,不可更改了。”
何佑兮如遭雷劈,她重新跪下上前抱住皇帝的腿,“皇帝伯伯不可以,他不可以去西北那种苦寒之地,还要去前阵攻打匈奴,他会死的,他会死的,他也是您的儿子,您怎么忍心!”
皇上的声音铿锵有力透露着威严,“君无戏言,既然已经在朝臣面前下旨,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三天后他就要出发去西北,不得有一刻耽误。朕的儿子,更是要上线杀敌,为朕、为大瑞朝保疆卫土。就是因为他是朕的儿子,朕才信他做得到!好了兮儿,今晚的事不必再提,好生回去休息吧。”
“不,皇上,您不可以这样……”何佑兮仍不死心,“他什么都没做错啊,为何要接受这样的安排,而且三天也太仓促了,他身上还有鞭伤啊皇上,您都不心疼吗?……”
皇后拦住何佑兮,“兮儿,皇上的决定自有他的用意,你就不要再固执了。皇上今天也累了,你先退下好吗?”
何佑兮拼命摇着头不放手。
皇上再次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来摸了摸何佑兮的头沉声说,“兮儿,无论他有没有做错什么,他既是朕的儿子,就该接受这安排。现在匈奴大举进犯,西北告急,南边的南楚又虎视眈眈屡次滋事。他作为朕的儿子有义务为朕排忧解难,去西北前线对阵匈奴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都是荣耀的。”
“不是的,不是的……求求你了皇上,求求你了……”她拼命地摇着头,继续祈求着皇上。
“好了,”皇帝似乎有些累,他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既然已成这样就将错就错吧。兮儿今晚的事就忘掉吧,悦儿就是因为犯了错被罚去西北的,其他的不必再说了。兮儿退下吧。”
说着他朝小德子吩咐,“送郡主回琉璃殿休息,郡主今天生了风寒,你就留在琉璃殿好生照看,这三天内不要让郡主离开琉璃殿半步!”
“是!”
何佑兮还想挣扎,却被小德子强行扯着拉回了琉璃殿。
……
何佑兮觉得自己这两天把长这么大以来所有眼泪都哭干了。
明天就是慕南悦出发去西北的日子了,而她却被困在琉璃殿连宫门都出不去。
“兮儿,”琉璃手上拿着一碗汤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你这几天多没正经吃过东西,来喝点汤,不然身体怎么熬的下去。”
何佑兮眼睛涩涩的,一脸木然地看着琉璃,“琉璃,他明天就出发了,我想出去看看他。”
“这……父皇严令不得你离开琉璃殿半步……你别急,我帮你想想办法。”
琉璃看着何佑兮破碎的可怜样子一阵心疼,她放下手中的汤将她抱入怀中安慰道,“你别难过,慕南悦去西北也不一定是坏事,若是此次能在西北立个大小功劳,未来的境遇说不定比现在强。”
何佑兮在琉璃怀中缓慢摇了摇头,这两日脑海里总是不自觉浮现出之前与沈轩白一起玩耍时候对她们讲过的西北战场上可怕的场景。
艰苦的环境,恶劣的天气,像狼一样凶狠的匈奴人……
远离这一喧嚣的他们就当做故事解闷,可是现在一想到慕南悦要去往那可怕的地方她就陷入无边自责中,已经心力交瘁。
真的不敢再想未来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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