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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我真不是道士 > 第46章 拔牙的老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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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海是一个儒雅的男人,当年他来到马鹿屯子的时候,第一眼就吸引住了张婆子。

    那个时候的张婆子是马鹿屯子的村花,一张娇嫩的瓜子脸迷倒万千男人,唯独对吕清海情有独钟。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吕清海被关进牛棚,百般羞辱,每天押着他走街串巷的游行,身上还披着从粪坑里浸泡一天一夜的羊皮,那臭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吕清海一身傲骨,受不了这种屈辱,最终自尽。

    死之前留下一封信给张婆子。

    这件事是马鹿屯子的一个老人给我们讲述的,至于这封信写的是什么,没人知道。

    但却勾引起我的求知欲:“找找,你们去老太太住的地方找找,这封面给她带进寿棺里。”

    大儿子问:“这吕清海的尸骨怎么办?”

    我笑问道:“跟你爸合葬还是跟吕清海合葬,这个事你们说了算。”

    二儿子说:“当然是跟我爸合葬了,只是我妈不会再诈尸了吧?”

    “这个说不准,她两次诈尸都跳进这个水坑里,就是为了吕清海。”

    这让他们都犯难了。

    我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这样吧,在你们父母坟的一旁给吕清海再开个墓,把他埋在旁边,这样离得近一些。”

    “行,就这么办。”

    马鹿屯子的村长找了几个人把吕清海的尸骨清理一下,用红布包裹住,放进一口寿棺中,下葬的时候和张婆子一起下葬。

    二儿媳妇在房子的卧室找到了那封信,藏在一只红木盒子里。

    这封信由于年代久远,纸张被虫子啃噬烂了一些,字体有点模糊,不过仍然能看得出来吕清海精湛的字体。

    卿本佳人,奈何世道不公,辱我太甚,欺我太过,你我生不逢时,今世无缘,来世再续情缘。

    九泉之下,奈何桥之上,翘首以盼。

    挚爱:吕清海。

    短短的几个字胜过千言万语,胜过山盟海誓。

    这是吕清海的诀别,也是张婆子一生都忘不掉的感情。

    我点燃三柱清香,在两口寿棺前三叩九拜,奉上香火。

    我单手掐诀,为两位送上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脱离苦海,转世成人。

    我转身喊道:“各位孝子跪在灵棚里,请所有宾客祭奠。”

    宾客们陆陆续续的来祭奠。

    老四家的媳妇儿没有来守孝,这个时候又要来闹。

    马鹿屯子的村长直接派几个妇女把老四家的媳妇儿哄出去。

    不能再闹腾了,这几天全村的小孩都是啼哭不止。

    总算是顺利下葬了。

    我也是如释重负。

    看着两座崭新的坟头,心里多少有点成就感。

    我准备回去的时候,张婆子的大儿子拦住我,硬拉生拽留下我吃顿饭。

    在吃饭的时候,老四家媳妇儿哭哭啼啼的来了。

    我以为她又来闹腾呢,赶忙说:“你别闹了,我给你算个下葬的日子,你要是再闹的话,你老公到了下边也不好受,他爸妈要是见了他,那还不是照着死里扇脸啊。”

    老四媳妇儿抽噎着说:“我不是来闹的,我就是来求求你,可不能不管我家那口子啊。”

    老大说:“只要不闹腾,啥都好说。”

    老四媳妇儿这才放心的离开。

    老四死了,她更没依靠了。

    马鹿屯子的村长,马金学端起酒杯说:“福祥,来,走一个。”

    酒杯放下,马金学笑问道:“福祥,你会看病吗?”

    “不会,我也就是一个野路子,并不是啥都懂。”

    马金学又道:“我媳妇儿也不算是病,就是魔怔了。”

    “魔怔?怎么个意思?”

    “她最近喜欢跳广场舞,我媳妇儿非常迷恋那个教跳舞的男的,每次都背着我偷偷的给他送礼物,老贵了,四五千块钱的手机,还买衣服给那个男的,一件舞蹈服都要两三千。”

    我疑惑地问:“这算什么魔怔啊?”

    “这个事我不方便在这说,吃过饭能麻烦你去我家吗?”

    我也挺好奇一个人魔怔了是什么样子,就答应马金学了。

    吃过饭我和马金学去了他家。

    刚进家门口就看到马金学的媳妇儿准备去县城跳广场舞。

    马金学的媳妇儿约有50岁出头,身材高挑又肥胖,一头泰迪卷的头发,脸上抹的浓妆粉底,这是完全不会化妆,画的跟鬼一样难看。

    穿着打扮也很庸俗,一条白色的裤子把四四方方的大屁股显露出来,腰粗的像水桶一样,戴着金戒指,金项链,口红画得好像吃了死孩子似的。

    马金学看到媳妇儿的时候,变得唯唯诺诺的:“又要去县城跳广场舞啊?不去行吗?家里来铁了。”

    马金学的媳妇儿看都不看我一眼,瞪着马金学:“自己不会招待啊,别逼我在这快乐的时候扇你。”

    言罢,她扭动肥硕的屁股出了家门。

    马金学很害怕他这个媳妇儿,非常非常的害怕。

    我俩坐下,马金学递给我一支烟,便讲述起来他媳妇儿的事情。

    “以前我是真不怕她,我俩过得也挺好,就是去县城跳广场舞遇到那个男的就性格变了,变得很狂躁。”

    我说:“比如呢?”

    马金学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晚上睡觉都不在一块了,家里的钱她掌管,全都花给那个男人了。”

    我问:“你没去找过那个男的吗?”

    “找过好几次啦,我还去她们跳广场舞的地方闹了一次,可是一回到家,我媳妇儿就对我拳打脚踢,打的那叫一个狠啊,比打牲口都狠。”

    马金学是一个瘦巴巴的汉子,个子也不算高,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就是一个很老实的人。

    我尴尬地笑道:“大爷,你们这事属于家庭矛盾,我也调解不了啊。”

    马金学忙摆手说:“还有呢,比这个还厉害的,最近她把我们家的钱花完了,有一天晚上听到惨叫声,我就起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我就看到她站在镜子前,用钳子把她嘴里的金牙给硬生生的拔下来了。”

    这话听得我都感同身受的龇牙咧嘴。

    马金学生动的描述了那晚上发生的事情,满脸惶恐地说:“她满嘴都是血啊,还对着镜子傻呵呵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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