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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刘秀花咬牙切齿的怒声道:“杀了你,杀了你。”
我转而对马金学说:“你老婆这个疯病有办法医治吗?”
“去了好多家医院,都说治不了,吃药也不管用。”
我说:“这是心病,那个陈依恋跳楼自杀,现在鬼魂来找我了。”
马金学惶恐地问:“你刚才说他也来找过我媳妇儿?”
“是啊,阴魂不散了,我得想个办法把他送走啊。”
马金学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看好你媳妇儿就行,别让她乱跑。”
回到家我就翻我姥爷的记事本,厚厚的一本书愣是没有一则关于唱戏的鬼魂。
这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大概晚上10点,我隐约听到了有人在村里唱戏。
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
这是《贵妃醉酒》的唱词。
我提着桃木剑跑到院门口,看到左邻右舍相继的关灯了。
显然,他们也都听到唱戏了。
宋九曼也追出了出来,双手握着另外一把桃木剑,小心翼翼的躲在我身后。
那一根粗壮的雷劈木,我制作成了五把桃木剑,仅仅是买公鸡放血都花了我一万多块钱呢。
我喊道:“出来!我不怕你了,有事就说事,在我们村瞎转悠个啥。”
唱戏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和宋九曼在村里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本以为这家伙肯定是害怕我手里的桃木剑了。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晚上10点准时在我们村唱戏,连我们村的狗都不敢叫了。
新生婴儿啼哭不止,不得已家长们都搬到县城宾馆去住了。
村长,杨叔受不了来家找我了。
“福祥啊,这事你要是再不解决,村里对你的意见可就老大了。”
我心一狠:“实在不行,我就让他飞灰湮灭。”
村长也不管我怎么做,只要我解决这个事就行。
村长走后,我正打算准备一会儿用的家伙事。
总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我一回身就看到我妈站在我身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妈,你咋还不睡啊?”
我妈问:“你要把陈依恋杀了吗?他已经变成鬼了。”
我说:“既然死了就好好的去阴间报到,待在咱村也不是个办法啊。”
“所以你就想杀了他,让他永世不转生对吧?”
我觉得我妈有点不对劲,语气很严厉,双眼有一些戾气。
我站起身,伸手去摸我的桃木剑:“妈,你咋了啊?”
“我没咋!”
我愠怒地说:“陈依恋,如果你敢附体在我妈身上,我必杀了你,如果你想聊聊的话,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我屋里头墙壁上挂着五把开过光的桃木剑,还有一块惊堂木,黄符更是有百余张,完全不惧陈依恋。
我拿出一只鞋盒子,打开给他看:“看到了吗?全都是黄符,这些黄符全贴在你身上,你他妈就成这尘世间一缕二氧化氮了。”
果不其然,陈依恋附体在我妈身上了。
我抓起桃木剑就要砍。
陈依恋后退几步,摆手道:“满足我一个愿望。”
“说!”
“给我一张纸和笔。”
陈依恋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递给我:“这是县剧团的几位名角,你帮我请一台戏,必须晚上唱,必须有他们几个。”
我冷冷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离开。”
“赶紧从我妈身上滚开。”
很快我妈就恢复正常了。
当天晚上我妈就重感冒了。
被鬼附体容易得大病,也容易走霉运。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开车去县城找这几个人了。
他们早就不在县剧团任职,有的在家赋闲,有的在县文化馆担任个闲职。
我先到县文化馆找到了当时唱老生的。
“听说你找我?啥事啊?”
我将一万块钱放在桌子上:“想请你出山唱一场戏,这个是酬劳。”
“一场戏?”
“是啊,有兴趣吗?”
他在县文化馆每个月也就两千块钱,这一万块钱着实让他心动。
“啥时候啊?”
“就今晚上,你准备一下,下午六点我来接你。”
而后我又挨个的去找,去打听,每人一万块钱的出场费。
在钱的作用下,我总算是聚集了这些唱戏的人员。
又拿出三万块钱向县剧团租赁了戏台子,戏服,奏乐班等。
前前后后花了我小十万。
这个活儿接的,一分钱不赚还倒贴。
到了晚上,戏台子搭好,各个人员也都画好脸,穿上戏服,准备登台的时候,马金学的媳妇儿,刘秀花来了。
她好像正常了。
“帮我画脸,今晚上唱贵妃醉酒。”
我知道这肯定是陈依恋附体了。
我对其他人说:“今晚上唱贵妃醉酒,她扮演杨贵妃,给她画上。”
一切准备就绪,村里的老头老太太们都聚集在台下。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也就不怕鬼魂了。
宋九曼也坐在台下,一脸嘿嘿的傻笑着。
一旦开嗓,即便是台下无人,也要唱完全场。
八方听客,一方凡人,七方鬼神。
不得不说,被附体的刘秀花唱戏的嗓子那是真绝了。
我在台下看得都有些入迷。
第一次觉得戏曲那么好听。
与她搭戏的都是陈依恋曾经的搭档,刘秀花的神韵,唱功,腔调都让这些老搭档们为之一振。
因为这也太像了。
我掏出手机,点开录像,拍下这一段。
随手发在抖音上。
谁也不会知道扮演杨贵妃的那个人竟然是一只鬼。
直到晚上10点结束。
刘秀花昏迷在台上。
我抹上尸泥,看到了穿着戏服的陈依恋在台上注视着我。
他恢复了以往帅气的脸庞,向我鞠躬致谢。
最后飘向黑夜深处。
我把刘秀花扶起来,她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我。
我有点戒备地问:“认识我吗?”
“福祥,我咋在这啊?”
我松了口气:“你晕倒了,我送你回家吧。”
“噢,我总感觉我睡了很长时间,梦到很多东西,我还梦到我要砍我老公,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尴尬的笑了笑:“可笑,太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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