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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的反驳，鬼王气得想要抬手再次往她的头上敲去，却被姜山察觉，赶在他动手前，跳到一旁，与他保持距离。
“哎，老头，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动手的，这样有失你的威严。”
“我都快被你气死了，还管什么威严。”鬼王气呼呼地瞪着眼说道。
姜山摸了摸鼻子，到底这事是她做错了，若没有他来相救，她很可能真的就消散在这了。
她舔着脸，好声好气地哄道：“您骂的是，这一回是我考虑不周，我不该把命牌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怨鬼，还劳您亲自过来救我，我保证，以后类似的事我绝不再犯，老头，你就原谅我一回吧。”
明知她这以后绝不再犯是哄自己的话，但难得她肯低头认错，鬼王轻哼了一声，便不再与她多计较。
同时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她这一身伤，惨不忍睹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
在炼狱接受惩罚，却恶念不改，把他这最钟爱的小崽子弄成这副模样，甚至还想把他毁了，那恶鬼也是太无法无天了。
想起恶鬼的作为，鬼王当即沉下脸，转身朝他看去。
只见他一脸失魂落魄地看着眼前的断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就差那么一点我就可以毁了他了......”
见状，鬼王面容冷肃地说了一句：“江山易改，恶性难移，既如此，留在这里继续受惩罚也没什么用了。”
听见他的话，恶鬼这才回了下神，
可还没等他理解鬼王话里的意思，接着鬼王随手轻轻向他一挥。
他便登时从脚下开始，便化作细沙，渐渐往上消散在原地。
姜山瞧着鬼王这毫无怜悯之心的举动，努了努嘴，然后不满道：“老头，你这啥意思啊，什么叫我易改，我可不易改好么？”
闻言，鬼王有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都叫你有空多读读书，我说的江山，是江川山河的江山，不是你这个要么不闯祸，一闯祸就给我捅破天的姜山。”
姜山：额......
面对鬼王的抱怨，她心虚地移开了脸。
瞧着她这掩耳盗铃地样子，鬼王没力气再继续说她，而且他办公桌前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回去处理呢，他可没时间耗下去了。
“过来，我们回去了，就为了你这一趟，我桌面的冥报都不知道又堆了多少......”
听着他又开始继续喋喋不休念叨的话语，姜山赶紧走到他身边，打断他的话道：“老头你说得对，我们快回去吧，我身上的伤也得赶紧回去治疗了。”
......
而被判官带去登记之后，秦萱萱领到了专属于她身份印记的黑色命牌，这也预示了她新身份的开始。
此后，她一边努力学习关于对付恶鬼的技能，一边努力寻找那位在炼狱里放走她的黑无常的信息。
可却始终没有在集训营中见过他。
就当她以为他已经魂散于炼狱时，五年后的一次黑无常的集体会议中，她终于在第一排看见了他的身影。
重逢的喜悦，以及他还安好的激动，让她无暇顾及那天的会议内容是什么。
她朝身边的人问道：“第一排那个穿白衣服的黑无常是谁呀？怎么没在集训营里见过他？”
“那个啊，他是夜白，黑无常实力前五。集训营看不见他是正常的，那里对他已经没什么帮助了，所以不需要像我们一样，每次执行完任务还要回去复盘学习。”
“原来他这么厉害。”
这时身边的另一个人插话进来，“夜白是厉害，但我觉得姜山更厉害，对了，她也是实力前五。”
“姜山？”秦萱萱问道。
“就坐在第一排第一个位置上的那位，冥界鬼见愁说的就是她，但她和夜白两个人，素来不对盘。”
“这样子么？”
闻言，秦萱萱朝姜山看了一眼，只见那是一个留着黑长发，戴着帽子和眼镜，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并没有多特别。
但听说她和夜白不对盘，秦萱萱已先入为主对她有些喜欢不起来。
而她身边的两个黑无常继续围绕着，夜白和姜山之间如何不对盘的话题，聊了起来。
秦萱萱在旁边一边听一边对姜山更加感到厌恶。
她在心中忿忿不平地暗忖，也就夜白脾气好，不与她多计较，她却如此不识趣。
不行，以后自己要多拉拢一些人站在夜白这边才行......
会议很快便结束了，秦萱萱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过去找他，可就等她走到距他还有几米远时，她忽然又踌躇不前。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自己么？
这个问题忽然撺入她的脑海里。
可没等她想好究竟要不要过去时，夜白便觉察到身后不远有向他靠近的气息，但那气息并无恶意。
于是他好奇地回头朝后看了一眼，却见是一个长发，有点眼生的黑无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见状，他只好疏离地问上一句：“请问你有事？”
在炼狱里他一直都蒙着脸，所以此时，是秦萱萱第一次看见他容貌。
眼前的人长着一副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侧脸轮廓分明，配上他半扎在脑后的短发，是凡间女生爱讨论的古风美男的样子。
可在她的记忆里，他的眉眼却比眼前的他更显秀气一些。
但他的装扮又和炼狱时差不多，她当黑无常这么久了，也就只有他一人会穿白色古风外套......
难道是时间过去太久，她记错了？
面对眼前有些陌生的面孔，秦萱萱不禁怀疑起自己记忆的准确性。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过来打声招呼而已，谢谢你当年在炼狱给我出来的机会。”
听见她的话，夜白有些不明所以。
他没记错的话，他这是第一次见她吧？
可看着她满眼感激的样子，夜白也不好说她认错人了，答道：“不用谢，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他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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