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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实她的心底很是失落。
她没想到，他虽记得自己，态度却如此冷淡。
是因为过去了五年，所以他才这样吗？
还是因为他之后比较忙而已。
对，他说有事一定不是拿来敷衍她的话，刚刚那个黑无常不也提过么，他实力那么强，一定会很忙。
反正现在知道他的身份了，她以后想报恩来日方长，而且他这厉害，她也要再努力一点才行。
之后，尽管夜白对秦萱萱表现得很冷淡的样子，可秦萱萱却仍旧随时关注着他。
如果碰巧他回来冥界，她也在的话，她都会有意无意地去偶遇他。
刚开始她也不过只是在他面前混个眼熟，打声招呼便离开，再后来，她便会主动问他最近又去捉了什么鬼，又或是主动提起她自己去捉了什么鬼之类的话题，渐渐地久而久之，他们竟也真的成为了，若是碰上面都会聊上几句的关系。
而到了后期，他们大部分的谈话内容，也都变成是夜白向她诉说，他要如何做得比姜山更好，争取到鬼王的赞扬和另眼相看。
至于姜山在追逐青葵这件事，秦萱萱自然也是从夜白口中知道的。
随着她与夜白的关系越好，她对姜山的看法就越是充满偏见和不满。
而这偏见和不满，在夜白犯下，因他的不小心把恶鬼放走，让其回到凡间报复这个错误后，鬼王指定让姜山去收拾残局，达到了最高点。
夜白过去所有的努力和艰辛她都看在眼里，如今只因为他的一点点错误，就被众人指责，话语间甚至将他说得甚是不堪，至于姜山这个不过只是去收拾残局的人，却得到所有人的追捧。
这让她如何不生气。
所以某天，她和其他黑无常一起行动时，她忍不住把夜白告诉她，关于姜山一直在追逐青葵不放这件事，当成是一个可以随意用来贬低她的玩笑话。
却不曾想竟会被恶鬼听去，更被姜山知晓。
若姜山还是她以为的姜山，那么被她逮住了，自己也就认了，不过是按着刚刚她威胁自己的话，帮她告诉更多的人便是，她可不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愧疚。
但若姜山是当初那个在炼狱里，把唯一出去的机会让给她的人呢？
她还能那么坦然，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愧疚么？
怪不得最开始她看见夜白的面容时，感觉到怪异。
怪不得她有时候提起炼狱里的事，夜白会一脸茫然。
怪不得面对她耳后的疤痕，他会视若无睹......
原来，一直都是她认错了人。
那自己过去为了夜白而屡屡出口贬低姜山的话，放任支持夜白的人在新人面前诋毁她的形象，与支持她的人进行骂战......
她所做下的这一切，姜山为何从不跟她计较？
唯有这一次，关于青葵的事，她才亲自过来。
方才她能感受她那克制的愤怒，但即使如此，她也仍旧是在众人听不到的时候，才和自己说......
此时，秦萱萱心里有一瞬崩溃，她一直以来无比讨厌的人，竟然是当初救她，曾给予她温柔的人。
而她是怎么回报她的？
用贬低她、诋毁她、造谣她、取笑她......甚至方才还想抢夺她的武器。
擂台底下的众人，看着秦萱萱自姜山走后便一副失魂落魄，呆立在原地的样子，以为她是被姜山狠狠地打击到了。
于是最开始支持她的人，开始好言相劝。
黑无常1号：“萱萱姐，别气馁，你是最棒的。”
黑无常2号：“是的，姜山她不过只是一时好运而已。”
此话一出，原本因为他们煽动才支持秦萱萱的人怒了。
刚刚姜山的实力可是谁都看得清清楚楚，说她是一时好运，他们也不能同意的。
“哎，我说，你们这脸皮也真的够厚啊，就姜山这实力还一时好运？”
“是呀，如果就她这实力都算是好运，那我只能说在座的都是渣渣。”
听着他们越说越过分，支持萱萱姐的人也不服了。
黑无常1号一脸轻蔑道：“可别忘了，刚刚说姜山说得最起劲的可是你们。”
“是，你说的是事实，这我认。但刚才那是我有眼无珠，可总比你们睁着瞎眼说慌话要强吧。”
“......”
支持秦萱萱的人忽然就开始内讧吵了起来。
一旁支持姜山的人见状，都笑而不语，正想找个好位置看热闹，却被台上秦萱萱的话惊住了。
“都别吵了，是我技不如人，我弃权，这场比赛把我的成绩都作废了吧。”她面色郑重地说道。
她看了眼台下的人，然后接着说道：“以后也不要再把我和姜山比，我自认比不上她，也不要再让我听见你们说她任何不好的话。”
说完，她便从擂台上离开，徒留底下众人一片鸦雀无声。
而这一切姜山都不知道。
此时，她正被一个人拦在了电梯门前。
放才她刚走出集训营，按下电梯的按钮，身后便传来一句：“大......大人，你等等。”
而说话的人正是，最开始说想见她一面的那位黑无常3号。
闻言，姜山回头，只见她行色匆匆地大步向自己跑来。
待看清她的面容后，姜山眼中闪过诧异。
眼见她用力过猛，快要撞倒旁边的墙上，姜山急忙出手扶住她，惊讶地问道：“许愿？”
而被她一把扶住的许愿，长呼了一口气，重新站稳身子，才答道：“是我，大人，总算是追上你了。”
“你怎么会在这？你没有去轮回吗？”姜山问道。
“我没有去轮回。当时我回到冥界，被鬼卒领着见了鬼王之后，便向他要求让我留下，他同意了。”许愿解释道。
听见她的回答，姜山微叹了口气，“你这又何苦呢，我不是为了要你留下，让你去见鬼王的。再说了可以去轮回不好么？忘却前尘，重头再来。”
姜山当了鬼差多年，自然知道其中的艰辛。
看着来了的人又走了，唯有他们的时间犹豫停止了，不生不死不灭，带着记忆麻木地活着，直到魂散的那一天。
假若她没有发生以前的事，再让她来选，她是一定会选择去轮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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