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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机漆黑的屏幕转向苏淼:“给狒狒打电话说一声。我们连夜突审明天一早让他帮忙安排下鉴证科那边还有搜查令,我们去他的诊所进行搜查。”
苏淼依言而行。随后,两人便轻松地坐在办公室中等待着两人。
直到凌晨一点四十,苏芒和谢玲才拎着右胳膊吊在胸前的李科冲进办公室。门一推开,之间苏淼和江焱两人,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将腿搭在狒狒的办公桌上,正在比赛扯高音。
谢玲这时饶有兴致地盯着沙发上打呼的苏淼,苏芒急忙从她的大腿上拧了一把。随着苏淼一声惊喊,半靠在老板椅上的江焱‘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PID办公室中,顿时传来了一阵大笑,就连被苏芒拎的像个小鸡似得李科,也被江焱的窘迫样子逗得发笑。
江焱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并没有搭理几人的嘲笑。他只是向着苏芒问道:“审讯室的钥匙没问题吧?”
苏芒一脸不屑,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闪闪发亮的钥匙:“用得着你说?预审科的美女科长,今天特地给留了一把。”
说着又拎着李科的衣领出了办公室的门。
苏淼拉着谢玲跟了出去,一个劲地追问谢玲追捕过程。江焱此刻懒得知道过程,他需要的只是能够抓住李科就行,至于谢玲英勇战斗的过程,自然有狒狒那边表彰。
一进审讯室,苏芒已经将惨白刺眼的高倍瓦数的台灯对准了李科。他的脸上被惨白的灯光照的没有一丝血色。
江焱进门打量了一下坐在审讯椅上的李科。见他此时右手还是有些微颤,看来这小子的毒瘾也快发作了。这样也好,不怕今晚他不撂。
四人整齐地坐在了桌前,一个个打着哈欠,并没有人搭理李科。他看着精神萎靡的四人,沉吟良久终于忍不住问道:“江警官,你们大晚上把我抓来干嘛?我又没有犯事。”
“呦,说话了?我还以为李医生准备天亮了再说呢!”江焱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说说吧!我提醒那可就没有意思了。”
李科两眼滴溜乱转右手的颤抖也更加明显。片刻之后,他才铿铿锵锵地说道:“您还是提醒下,我真不知道。”
“成,方凯认识吧?”江焱并没有直接问关于三名死者,而是提出了方凯的名字。
因为他知道,三名死者的死状和方凯的剧本《假面降临》中的情节一致。而这个剧本的出现是在三名死者死亡之前,这点从冯导演和秦海滨处已经能够证实。
这就说明凶手正是仿照着《假面降临》的剧本而作案行凶。
李科此刻见没有问他关于三名死者的事情,表情明显淡定了许多:“认识,他是我的病人,之前不是跟您都说了吗?好些年没见他了。”他的表情语气显示地极其无辜。
苏淼眯着眼紧盯着李科问道:“那他还活着的时候,你看过《假面降临》这个剧本吗?”
李科此刻下眼睑突然抽出了一下,虽然双眼依旧显得平静如水,但是瞬间的异样,却被苏淼精准地捕捉到。
“没,没见过什么剧本。我那是诊所,不是话剧社。”李科继续狡辩。
江焱再次点上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说道:“现代索纳塔8,滕A17876,这车不错啊!干嘛把送报废车场啊?一把火点着,浪费!”
李科闻言面色依然显得平静,但是双脚却不自主地向着门的方向挪动了一下,被拷住的双手也有些不自然地相互搓动了一下。
苏芒和谢玲两人对于江焱的问题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报废车?方凯?不是抓他回来审问关于三名死者的案子吗?怎么现在还扯出了烧车啊?
但是苏芒见自己老姐,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李科,好像一只恶狼死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既然李医生来了,不如听我讲一个故事。”江焱说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五年前,滕市有三名娱乐圈的新起之秀,他们同时和一个富二代谈恋爱,不过她们自然是想从富二代身上谋取利益名望。”
江焱说着站起来缓步走到了李科身后。他瞥了一眼平静的李科,又看向了苏淼。
见她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便继续讲了起来。
“因为这个富二代经常在一家牙科诊所看牙,所以这三名女明星也成了那里的常客。有一天,三名女明星突然发现了牙科诊所的医生一个秘密,但是都装作没有看见。”江焱此时再次看向苏淼。
苏淼这时突然重重地一拍桌子厉声说道:“三个女孩发现医生居然吸毒,她们装作没有看见,却留下了证据,最后变为了威胁医生勒索钱财的把柄。”
江焱看着李科,明显他的身体抽动了一下。而苏芒和谢玲同时被苏淼的表现吓了一跳。
江焱见势弯下腰,在李科耳边低声说道:“他不想被这三个丫头勒索,想要杀人灭口。因为只有死人才能永久保密。可是他一时间想不出好的杀人办法,但是偶然一次,富二代看完病,将自己的一个剧本落在了诊所。医生看完之后,得到了启示,偷了富二代的车之后,展开了报复行动。”
“不是,不是这样的!”李科突然狂喊起来。
谢玲和苏芒茫然地打量着江焱和苏淼,又不时地看看一脸惊惶的李科。就在这时,李科开始身体剧烈抖动,不时地鼻涕眼泪一起向下流着。
四人知道,看来是毒瘾犯了。江焱这时也不着急,坐回椅子上,一边喝水抽烟,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李科。
不到五分钟,李科像疯了一样,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抓挠着自己的身体。好像自己的身上有蚂蚁不断爬动咬噬一般。
“求你们,求你们。给我点,让我吸一口,我马上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求您们!”李科一边抓挠着自己,不住地拿脑袋撞着眼前的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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