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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芒和谢玲顿时瞪着眼睛看向了苏淼。这可是违反纪律的，一旦被抓住，到时候跟着这变态李科连坐，这可不划算。
两人又向江焱投去了求助和询问的目光。可是他却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还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不，先给我，我在说。”李科圆瞪着双眼盯着苏淼，好像一头随时准备扑向苏淼的野兽。
江焱放下杯子，起身走到李科眼前，蹲下身掏出打火机，抬头望着他说道：“今晚可就这一包，我要是烧了就只能等待明天十点以后，这起码还有十几个小时吧？”
说着已经打着了打火机，跳动的火苗慢慢地靠近了地上白色的小密封包。
李科满脸痛苦，不住地摇着脑袋，犹豫了良久吼道：“好！好！我说，别烧，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那就自己说吧！我们想知道的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江焱把火苗又靠近了密封包一点，外面的塑料顿时烧出了一个小洞。
“我说！”李科顿时瞪着地上的密封包双眼充满血丝：“你说的都对，但是你们不知道。当时我求过她们不要说出去，我愿意给他们一笔钱。”
李科用袖子擦拭着留下来的鼻涕：“她们说没问题，她们不会说出去的，也不要钱。可是这三个臭婊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们反手就来勒索我，而且不止一次。”
他此时眼中杀气横生，江焱也不顾形象席地而坐继续听他的讲述：“我想杀了她们。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杀他们，后面的你说的不错，我的确看过方凯的剧本，那是一个完美的布局。”他突然大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指着地上的密封包：“给我，给我，我说了。”
“你确定？”江焱冷着脸，手中的打火机再次冒气火苗。
李科急忙双手摆动用舌头舔了一下流进嘴里的透明粘稠的液体说道：“因为我大学主修的是外科，所以剥一张人的脸皮是很简单的事情。”
“当时我开着方凯的车，把他们骗出来之后，在车里用麻醉药把他们麻翻。然后将他们带回家，活着剥掉她们那张不要脸的脸皮，然后在她们身上一刀刀划下去，感觉，感觉很美妙的！”
李科说着，脸上突然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谢玲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她们难道不喊吗？”
李科疯狂地笑着：“喊？她们不知道疼，也喊不出来！就像当年我后妈，哈哈……”他突然像疯了一样大笑了起来。
江焱此时转头望了一眼苏淼，抿着嘴想到：看来苏淼的侧写果然误差很小。李科幼年一定受到过伤害，留下了心理阴影，是他在心中极其痛恨欺骗之人，尤其是女人。
“那方凯呢？你为什么杀方凯？”江焱抬起眼皮盯着李科。
李科这时停止了笑容，身体颤抖着使劲摇头：“不，我没有杀他。他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他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是谁？谁杀方凯？”江焱继续追问。
可是这是李科颤抖地更加厉害，一时间无法连贯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江焱此时见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录口供，只能站起身，拍着屁股上的尘土，冲着坐在椅子上的三人摆了摆手。
出了审讯室苏芒有些不解地问道：“就这样结束？作案细节，过程这些他还没有撂。还有，他剥下来的脸皮去哪了？还有他妈是怎么回事？”
他反手指着审讯室中不断撞面前铁板的李科：“哦，他说没杀方凯就没杀？方凯体内的毒品怎么解释？”
江焱并没有回答转头望了一眼苏淼便带着谢玲返回了PID办公室。苏淼看着自己的弟弟，摇着头说道：“方凯的死，很可能和关金文的案子有关。”
“这个棉垫子固定在铁板上，别等明天撞死在里面。”苏淼转身准备回办公室又回头补充：“记得锁好审讯室的门。”
“姐，地上的白粉怎么回事？你哪来的？”苏芒伸着脖子看着李科试图挣脱手铐拿地上的密封包。
“固体饮料，想喝办公室还有一大包。”苏淼头也没回，只是摆着手径自离去。
苏芒冷笑一声看着李科顿时心生怜悯。可怜的李科，你躲过了五年没想到栽到了一小包固体饮料上。
四人回到办公室已经凌晨四点半也没有时间回家，便在办公室中横七竖八地睡了。
次日清晨在费迪南的安排下，江焱和苏芒带着鉴证科的同事前去雅洁牙科诊所，在小护士的帮助下，发现了档案室地板下的四个暗格。
里面四个玻璃器皿中，三个里面用福尔马林溶液浸泡着三张脸皮，而另一个里面浸泡着一个中年女性的头颅。
苏淼和谢玲两人在费迪南申请来了几毫克海洛因之后，李科在苏淼的心理攻势下，很快便将自己所有的作案过程一一交代的清清楚楚。
甚至他连自己如何杀害偷奸养汗，虐待自己的母亲的全部过程。
正如苏淼侧写，李科的心理在中学时期便已经种下了阴影，到了大学之后，因为女友的背叛导致他对自己母亲的仇恨瞬间放大，在毕业典礼之后，便在家中亲手杀害了自己的母亲，并将头颅保留了下来。
根据李科的交代，苏芒和江焱在李科家中凉台的墙壁中，找到了被他做了防腐的无头女尸，苏芒利用自己的专利，还原了屋中所有的血迹痕迹。
就在屋中的血迹全部展现在江焱和苏芒眼前时，见过大世面的两人，也不由得后颈背直发凉。
屋中雪白的墙壁上，屋顶上，地面上，甚至桌面和椅子上，就连厨房的刀具上都有血液荧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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