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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整座办公楼里也没有多少人，座机的铃声回荡在整个走廊中，显得有些阴森诡异。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是空气中陡然增加了几分诡异和不祥。
秦威走到电话前，看了看号码显示，撇撇嘴道：“是老孙的电话。”然后从裤兜掏出自己的手机，果然没电，手机已经自动关机。
他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只听到老孙那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管你是PID的还是秦威，现在你们来一趟城南派出所。有人在两年前收到了梁斌的还款，一共分为四次，年初一次，七月两次，八月份一次，而且七月的两次数额比较大。”
“七月？”秦威一愣，转头冲着苏芒问道：“倪蝶出事是在七月几号？”
苏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脸迷惑的江焱，翻了翻白眼回道：“好像是七月中旬吧？对！是在七月十六，怎么了？”
“你们在派出所等着，把人给我看好，我们马上赶过去。”秦威对着话筒急忙说完，撂下电话，抄起桌上的车钥匙，拉着两人就往外走。
“快！城南派出所，江焱的直觉可能是对的。”秦威发动汽车，等两人刚一上车，们还没关好，一脚油门便冲上了马路。
“老孙在城南派出所找到了一个人，在两年前收到过梁斌的还款。分为四次，其中七月还了两次，而且数额巨大。”秦威说话间，将车里的红蓝灯挂在了车顶上，同时打开了警笛开关。
一路上，秦威的越野车，车速基本都在八十和一百之间徘徊着。坐在前排的苏芒双手紧紧抓着门头上的抓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坐在后座的江焱，不由得将身体靠紧了作为，双脚死死蹬住了副驾座位的金属支架，双手也像苏芒一样，紧紧抓着头顶的抓手，不过脸色比苏芒正常的多。
不到一小时，随着一声刺耳刹车声响起，秦威的越野车以一个漂亮的龙摆尾冲进了城南派出所的大门。门口的老爷子一见，急忙从门房小跑出来，指着秦威吼道：“小王八蛋！找死呢！”
他刚说了两句，一见是市刑警队队长，立即膛目结舌地当起了哑巴。而秦威却笑着指了指老爷子，笑道：“老林，我今天还真是来找死的！”说完将手中的车钥匙丢给了他，自己和江焱、苏芒直接冲进了办公楼里。
走廊中，老孙正在一见审讯室外抽着烟，来回踱步，脸上神情紧张而又略带兴奋。他一见秦威三人，急忙迎了上去：“这小子是昨晚城南在小康坊街抓赌时逮住的，因为这次的任务，完全是大海捞针，我们也是没办法，发动了四城所有辖区派出所进行抓赌。昨晚还真让我们给碰上了。”
江焱站在窗前，歪着脖子上下打量了一会坐在审讯椅上的中年男人，轻声向老孙问道：“孙哥，你确定这小子认识梁斌？”
“当然！”老孙拿出自己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六张不同人的照片，其中还有一张是秦威的：“六张照片，他一眼就认出了梁斌的照片，而且对于梁斌当年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其中还有一点，根据他所说，梁斌在机械厂时，跟过一个修车师傅，而且自己利用厂里的一台报废车，重新改装成了一辆吉普。”
“这就对了，完全对上！”秦威双手一拍，对老孙低声吩咐：“让派出所的兄弟休息下，我们三个要亲自会会这小子。”
老孙点点头，将审讯室的门推了一条缝，对着里面的两名便衣摆摆手，示意出来。等他们两人刚出门，江焱和苏芒直接进了审讯室，秦威向两人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后，也进了审讯室。
坐在审讯椅上的中年男人，斜眼瞄了瞄进来的三人，嘴角嘲讽着笑道：“得！兄弟我看来是不小心犯了大事了，就一晚上换了三波人审我，还真是给兄弟我面子。”
“我们不问别的，梁斌你认识吗？”江焱语气冰冷，发问时还丢给了他一支香烟。
中年男人接住香烟叼在嘴上，冲着江焱做了一个打火的手势，口中嘟囔着问道：“三位，这孙子是不是真犯什么大事了？”
三人相视一笑，江焱拿着打火机，起身走到他面前，打着火凑过去问道：“说说你和梁斌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他欠你了多少钱，还钱的具体时间。”
中年男人点燃香烟，猛吸了两口笑道：“三位看来是大人物，比这些小年轻可会来事的多啊！”
他又吸了两口，翻了翻眼球回忆道：“我和梁斌认识，大概是在十几年前，差不多有个二十年了，当年我也就是十八九，他也不过二十郎当岁。那是一次在机械厂的白事牌局上，我们才认识的。当时这孙子还端着，死活不玩，最后被人硬拉着上桌，那晚他赢了不少。”
中年男人又猛吸了一口，吐着烟圈继续讲到：“你们也都是明白人，哪能让他这么容易赢钱？第二天晚上，他就给咱哥几个输了五千多。当年的五千多可不是小数目，搁现在，相当于两三万呢！”
“废话少说，说重点！”苏芒懒得听他废话，厉喝一声，然后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又把手机转向了江焱和秦威。
是费迪南的电话，看来早晨江焱的动作又被发现了。想必是打给秦威关机，打到办公室没人，这次打给了苏芒。昨晚江焱的手机在医院充电，早晨离开医院时，把手机落在了病房。
中年男人将烟头往地上一撇，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成！长话短说，那晚梁斌输红眼了，从我这里借了五千，一直赌到了天亮，那晚他一共赢了八千。还了我的五千之后，他等于还是输了两千。天亮散伙时，我们又约了三天后的一场牌局，那次，他一晚上欠了了整整三万八。”
“他还你的就是那次欠你的？”江焱面无表情，右手中的一支香烟一直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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