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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焱拉着苏芒，耐着最后的性子沉声道：“我们只是调查最近谁买过这三种毒蛇，别的我们不管。但是你要是不老实交代，自己看着办。”
麻虎盯着苏芒紧握的拳头，咬了咬牙，最后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小子，算你狠。行，哥们今天认栽，我说。”
王明此刻站在一边，虽然表情平静，但是他揣在裤兜里紧握的双手出卖了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江焱点点头，冲着苏芒摆摆手。苏芒也是很配合，将拳刺装回裤兜，冷笑着盯着麻虎。
“说说吧！”秦威拿着笔在麻虎眼前晃了晃。
麻虎叹息道：“早知道会出事，我就不接了。大概是在两个月前，是一个年轻人过来要这三种毒蛇。因为这三种蛇的毒性强，所以我一般都是有订单才会收购。”
“是他吗？”王明掏出蒋耀佳的照片递到麻虎面前，此刻他的眼神中已经开始迸射着火花。
麻虎仔细看了看，思索了片刻后，有些犹豫地答道：“好像是，只是他有胡子，照片上的没有胡子。当时我问他干什么用的，他给我掏了一个生物医学的学位证书，我就接了单。因为滕市生物医学院的教师和学生，还有一些医生，经常会在我这里下订单，虽然他是生客，但是专业符合，所以也没有多问。”
“你王八蛋！”王明突然暴跳起来：“要不是你，小佳怎么可能会选择这样的死法？你这个凶手！凶手！”
苏芒和秦威急忙上前抱住王明，但是王明的身体素质很好，一时间两人根本无法控制他。江焱此刻也急了，起身指着王明怒喝道：“王明！你再这样，马上给我滚回去！”
王明还准备说什么时，江焱恶狠狠的眼神将他的话硬生生地逼回了肚子。江焱看着他不再反抗，情绪稍稍平复之后，才转身继续开始追问麻虎。
“当时你发现这个年轻人有什么不对的吗？”江焱掏出了蒋耀佳死亡时拍的照片。
麻虎一看，顿时指着照片惊慌道：“怎么？怎么他死了？我怎么说他感觉怪怪的，他自杀了？”
“说明白点！”江焱坐回石凳子，催促着麻虎把当时买卖的过程说的尽可能详细些。
麻虎仔细回忆了一下，毕竟现在事关人命，自己一旦有所隐瞒，要是眼前这几位爷爷来个诬陷自己下毒，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毕竟整个滕市买卖毒蛇的也只有自己独一门的生意。
“当时是早上，因为我刚刚开门。这个年轻人看着挺有钱的样子，浑身上下全是名牌。当时我本来不想接单，但是他出手大方。我就问他，你是干嘛要用啊？”麻虎说着，将紧紧握在手中的拐杖放在一边，伸手准备从裤兜里掏烟。
江焱递给了他一支，点上火，等待着他继续说。麻虎抽了两口，继续回忆道：“他只说是做研究，然后掏出了滕市生物学院的学位证书。我一看，想来一定是老顾客介绍的。所以我就问要活的还是要死的？他说要活的，而且当时直接现金付账，他背的一个单肩背包中，当时起码装了十几万的现金。现场他就给了我五万，那可是三条蛇四倍不止的价钱！”
“当时他哪里怪怪的？”苏芒已经有些不想听他继续废话，催促他直接进入主题。
麻虎随着他的厉喝，浑身不由颤抖了一下。他颤巍巍抽了一口烟，才说道：“是表情，我当时感觉他好像有那种生无可恋的样子。但是在确定了我三天后给货，他好像又变得很轻松，很高兴的样子。所以我说他怪怪的。”
江焱和他又说了一些，最后确定麻虎没有说谎之后，他让秦威出示了警官证。当麻虎看到秦威的职务时，明显已经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秦威这时让他干嘛就干嘛。他顺手就收走了麻虎的身份证。
当代社会，一个人没有身份证，完全是寸步难行。麻虎起身连忙求饶想要追回自己的身份证，但是自己的右腿一软，整个人直直地趴在了地上。
“哥哥！我身份证啊！”麻虎此时完全有些泪眼汪汪的感觉，虽然江焱和苏芒知道他这是装的，但也没有劝阻秦威。
“我们先收着，等落实完了之后，我们会还给你的。”秦威说完，拉着王明，挥手让苏芒解开了商贩的手铐，便离开了医院。
在车上，江焱皱着眉，凝思了一会，转头向秦威问道：“你说蒋耀佳如果真是自己制毒，那蛇你？他应该不会放生吧？”
“不会。”苏芒坚定地回答：“根据毒性的比例，他应该是放完了三条毒蛇的全部毒液，毒蛇的毒腺一旦毒液全失，也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那蛇呢？蛇会在哪？”江焱摸着下巴，眉头越皱越紧。
而此时王明突然开口道：“你们带我去小佳的家里，我想我应该能知道他会把蛇藏在什么地方。如果真的在那些地方，我可以确定，小佳应该真的是自杀。”
秦威也不迟疑，急忙启动汽车，开足马力向着蒋耀佳的别墅开去。因为蒋耀佳的案子当时没有任何结果，所以他的别墅到现在还有刑警队的兄弟守着。到了门口，四名警察急忙向着秦威敬礼。
“现场的东西没有动吧？”秦威看着封锁线里的别墅。
“没有，秦队，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一名警员凑上前：“秦队，这今天晚上周围总有野狗夜猫在房后晃悠。我们怕它们破坏了现场环境，每天都要驱赶。您看能不能给咱们调一只警犬？”
“野猫野狗？”王明一震，连忙拉着警员：“同志，在哪？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警员有些好奇地看了看王明，但是见秦大队点头了，便也一脸无奈地举起了警戒线，带着四人向别墅后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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